又回到这里了。
在车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知道要去某个地方,结束某件事情。窗外陌生的街景,出租车司机拗口难明的方言,令我不确定自己所在的城市是中国的哪里,似乎不像是沿海。
站在空旷的广场前,虽然面前的巨大建筑有些熟悉感,但周边的环境变化的太大。
我犹豫了一下,走进了相对热闹的大厅,在热包子和关东煮旁边,看着大厅接待处——那里既没有年轻的接待员,也没有周围活络的商贩。暗着的LED展示牌下,几张靠背太师椅子零落的摆放,前台倒是很干净,几张白纸落在地上,却不见人收拾。
商贩们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不管我是捡起地上的纸,还是走到前台内,都没人理会。
我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出现联系的人,迟疑了一下,抬腿往里面走去。
和大厅菜市场不同,往里面走上不多久,四周的嘈杂声不见,静谧的帷幕落下。
我看到了那个一排的转角,于是明白过来——这里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
我从未真正见识过全貌的地方,有时是在阅览室,有时是在藏书室……通过一条条走廊相连的房间里摆满了书籍,来来往往穿梭其中的人大概有数十个,房间却不拥挤,反而显得更广阔了。
知道自己在梦中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当开始试图影响梦境的时候,我就会醒过来。于是为了延长梦境,我会在梦里告诉自己不是梦。
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又为了试图延长梦境而不断暗示自己这不是梦,常常矛盾的立刻就会醒来。
所以放弃了,顺着原来的梦境往下走就是了。
梦里出现这座图书馆的时候,多半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是买书的时候遇到了寻找许久的绝版,就是吃到不曾见过的捞面。我继续往里走,回忆着这些,心情愉快起来。
走到二楼的某处房间的时候,甚至不由自主的笑了几下。
门内类似于屠宰场,粘稠的血红色液体浸润门槛,墙壁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或许以前就是这种肉红色,电灯算不上亮,但也没有忽明忽暗,左摇右晃,稳稳当当的照射着那把锤子,握锤子的手似乎刚从内脏里拔出来,油光锃亮似乎包了一层塑料。
我走了进去,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做的都差不多了。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很愤怒,伸手把他的脑袋搬下来放到了阳台上。
他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
我坐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台电脑前,触摸已经粘稠的键盘,用手帕擦了擦电脑屏。
他还在聒噪,说着刚刚做的一切,并且不时的咒骂我的不义。
电脑中要寻找的东西都在,将东西放进邮箱,我顺手将他推了下去。
瞟了一眼摔成稀巴烂的脑袋,我故作镇定的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出现了许多人,大半都往楼下跑。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往下走时注意到了我,转过身走来。我本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却回想起房间的情形,脚步不由加快,冲过大汉,跳出了走廊的窗户。
大汉呼叫这同伴,追了过来。
我穿过一个个的窗户,拼命的往前冲刺,直到一点力气也没有,摊倒在地上。
回顾四周,我好像跑到了一个屋顶上,追逐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似乎隔着几座楼层。
我实在太累了,看着天空,闭上了眼睛。
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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