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来涿州的时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石油报社有一个新闻培训班,上级领导希望我可以在这方面更上一层楼,所以,派我来了。
为期一个月的时间,认识了当时中国唯一的一位新闻教授,知道了“狗咬人和人咬狗”的区别。
我们约好第二年报考他的研究生。
然而,事与愿违。
回到厂里没有多久,我被调到三期工程筹备组。
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考察和培训,南京、上海、杭州、苏州、扬州、庐山、黄山、广州、深圳、武汉、长沙,几乎转变了大半个中国。
那时候,你懂的。
自己不用备盘缠,连粮草也可以用”标准”来核销。
再后来,我被派往法国。
等到所有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全部做完之后,我们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
不知道那位新闻教授是否已经改变了初衷,继而培养中国自己的新闻研究生。
图片来自网络中秋节的黄昏,我想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报个平安。
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常年在外,但毕竟是应该团圆之日。
那时的长途电话需要中途接转,非常麻烦,所以需要等待很长时间。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听口音好像也是来自东北。
闲聊之时才知道,他曾经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从前操心着20万人的吃喝拉撒,现在只管理200个人。
或许是因为”站错了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所以被发配到这里来。
我有些惊愕,原来石油报社的行政级别如此之高。
怪不得,连乾隆爷都会发出无奈的感慨,“日边冲要无双地,天下繁难第一州”。
您说,这让涿州的市长如何是好?
晚上,我们去东坡酒楼喝酒赏月,畅谈人生,花光了兜里所有的银两。
二十年后,我们在成都温江蜀苑偶然相见,他拿出家里所有的好酒,我俩喝了一个下午。
他说我经商完全是不务正业。
我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提拔我。
他说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
图片来自网络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再回首已不知几多春秋。
从黄帝战蚩尤到桃源三结义,从安史之乱到岐沟关之战……远的近的,胜的败的,真的假的,都已经成为过往云烟。
就算涿州影视基地再扩大十倍百倍也无法让历史重演。
当演员疲惫不堪的时候,大幕终将落下,再耀眼的明星也会黯淡无光。
还是去白沟转一转吧,你会发现你从前的所有东西都买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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