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理想化的人总会遭遇更大挫折,因为现实本身就是难以预料的。许多人都曾有改变世界的宏伟志向,但到头来世界却已面目全非。一代又一代的志士妄图将世界改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也许有人做到了,也许世界上根本从无“理想”这一状态。世界本来就是难以用言语说清,充满了荒诞又有其合理性。
在东汉末年纷争的乱象中,有人为了一己私欲而祸乱天下比如董卓、刘备之徒,也有人为了黎民苍生而奔走譬如曹操。人性光明与阴暗这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至,在权势与正义的选择中太多人倾向前者。
世上有些痴人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比如六国间游说的孔丘,又比如为黎民社稷而鞠躬尽瘁而反落骂名的曹操。曹操一生最大的悲剧并不在于未能彻底完成兴复汉室的壮志,而在于生前死后终究不能为世人所理解。在张让祸乱宫廷之时,是曹操挺身而出刺杀;在董卓专权擅政之际,也唯有曹操率军西向攻贼;在汉献帝无所依仗流落在外之时,也只有曹操去恭迎那个名存实亡的圣驾。
反观袁本初、袁公路之徒居心叵测,刘玄德、刘景升之辈各怀鬼胎,诸如孔融、祢衡之流便只能用口号兴国。唯有曹操始终将兴复汉室为己任,执着的为气数已尽病入骨髓的大汉天下续命。曹操在《让县自明本志令》曾坦露自己的心志,有“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之言。曹操一生都在践行自己的诺言,然而其子曹丕却受禅称帝,也因此毁了曹操之清誉。
曾有一个少年他在夕阳下许下兴复汉室的誓言,洛阳北部尉衙门的五色棒是他追求理想的开始,诸君北面、我自西向是他对现实无奈的反抗,然而大厦将倾又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大汉早在恒灵二帝时便早以腐朽透顶,注定要在历史的车轮下消亡。然后曹操却执着的要兴复汉室,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因为天下除却曹操已少有忠臣义士,最可悲的是后人竟多以为曹公为汉贼,而货真价实的汉贼刘备却被吹嘘为继承汉室的正统,历史有时却就是这么滑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天下谁人知曹操之心忧?没有,没有人理解曹操为什么非要兴复汉室,他们所在意的无非是个人利益。面对“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天下,曹操不由的心忧、心悲。曹操希望建功立业兴复汉室,更心系黎民悲苦。但曹操所能做的也只能以战止战,早日统一天下使黎民安定。
曹操也许从不在乎别人的评价,那怕他被世人误解,他也绝不像某些人一样用伪仁假义来掩饰自己。曹操是实干家,他在意的只是成功与否,只要能早日兴复汉室,他忍受多少无端的责骂都无所谓,哪怕世人都误解他又有什么关系,是非成败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评论者的口中,而是在实干家的手中。
诸君北面,我自西向。我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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