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萧策太子红衣墨发,出场自带撒花背景。
一双狐狸似的丹凤眼露出狡黠的笑,犹如登徒浪子从天而降,在楚乔背后轻吟浅笑。
被楚乔踹下马后没有动怒,反而露出忠犬姿态,笑眯眯地任凭打骂。
楚乔护送萧策出游遇上刺客,为救他于危难身受重伤。萧策也将防身暗器交给她,舍身引开了刺客。经过这番遭遇,他们成了生死之交。
萧策暗忖:这个姑娘真仗义,要把她娶回家过好过日子。
楚乔则想,他也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放荡不羁。
02
面对虽然同母异父实则水火不容的姐姐,不显山不露水地暗暗较劲。
将假借游山玩水之名在路上耽搁数月搜集来的长安城外布防图交给燕洵,助其搅动天下风云。
又借宇文玥之手打击了皇姐萧玉在长安城的势力,大梁谍者无立足之地落荒而逃。
他非但不是玩世不恭,反而深谋远虑,洞察世事。
“他一直是如此,以微醉的眼睛看透这世间的一切清醒。”
03
南梁皇帝驾崩后,他登上皇位。楚乔与燕洵决裂,带兵出城遭遇四面楚歌。他不顾朝臣反对,与宇文玥联手营救楚乔。
将楚乔接到宫殿后,大臣们对此有非议,认为楚乔会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满朝文武争论不休,他被惹恼了,“早朝上一脚踹翻了王位,怒声斥道不做皇帝了,谁爱做谁做”。
官员们就此暂时闭了嘴。
他依旧恢复了之前风流倜傥,拈花惹草的做派。时常夜宴妃嫔,丝竹炫舞不绝。
他调戏楚乔:“救命之恩非比寻常,要不你就留下来以身相许吧。”
04
可是,他知道宇文玥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没有深重的负担和责任,也没有心中的仇恨和执念,可以洒脱的说走就走。”
他们都有身不由己的宿命,犹如“命运手下朝生暮死的浮游”。
燕洵没有逃脱,他也只能接受。可是宇文玥几次挣脱牢笼,又跳入漩涡,只为对楚乔好。
宇文玥,我一直以为我才是这世上最疯狂的人,可是面对你,我却终知自己的狂妄浅薄。
他心中浅笑,和一个疯子,该如何让争抢?
对于宇文玥,他输得心服口服。
05
后来他心甘情愿地为宇文玥养媳妇,为楚乔提供安身之所,而且还为他们传送信件。
宇文玥护妻心切,在信中叮嘱楚乔离萧策远一点。
萧策气愤不已,骂宇文玥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给你们传情书还要受骂,简直没有天理。
有一次,萧策问楚乔,如果自己杀了元嵩、燕洵和宇文玥三人,她会作何反应?
继而问道:
如果宇文玥杀了燕洵呢?
他不会。楚乔很自信地说到,如果那样我会离开。
燕洵杀了宇文玥呢?
我会杀了他。
他在逼她看清楚自己的想法,不希望她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在为楚乔准备嫁妆,让她可以风光出嫁。
他对楚乔说三十岁之前嫁不出去都可以回来找他。
06
此后洛王造反,他带兵平乱。这是一场皇权争夺战,胜者稳坐皇位,败者必死无疑。
他胜利了,可是却苦笑着说,“他是乱臣贼子,不能入殓皇陵,葬于罗浮山上”。
洛王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萧策的父亲爱上了洛王的母亲,害死了洛王的父亲,后封洛王的母亲为姚皇后,并生下了李策。
萧策说,洛王的聪明才智、军法武艺俱不如他,唯独诗文好过他。他希望长大后成为史学家。他登基为太子那天起就为洛王建立了史馆。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却在父母恩怨和尴尬的身份中拔刀相向。
他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太子,而是一个生杀予夺的皇帝。
命运使然,非我所愿。
楚乔问他喜欢过别人吗?
他邪魅一笑,不屑地说,“你是想说就像宇文玥那混蛋喜欢你一样吧?”
他看着眼前人说,“人家心里有别人了,没看上我。”
又或者是那个隐没在记忆深处,为了洛王,死在他大婚当日的芙公主。
楚乔想,也许没有这件事,这家伙也会是个正经人。
07
他照样广纳妃嫔,流连笙箫歌舞。
詹氏兄妹买凶刺杀他不成,又将姚太后带出寺庙,借姚太后之手杀了萧策。
萧策对其毫无防备之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萧策父亲也是被姚太后害死的。遭受丧夫之痛,被迫改嫁的姚太后,多年来一直试图刺杀老皇帝,只是多年后才得手。但是老皇帝遗诏中依然不忍杀她,只是将她逐出宫门,并以此来保护他唯一的儿子萧策,他知道她也是怨恨萧策的。
儿子洛王死后,固执偏激的姚太后,势必要报仇雪恨,听到萧策的死讯后自尽。
08
皇帝驾崩,举国动荡。幼子登基,臣子孙棣用尽手段想让楚乔留下辅佐幼帝成人。
他精明通透,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走向。生前留言给楚乔:
“乔乔,你一生多羁绊,若是因为我的死,再一次牵绊住你的脚步,那我活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闭眼。你,切莫让我失望。”
他早已选定孙棣辅政之人,为楚乔的离开铺平了道路。因为他知道孙棣行事孤僻偏激,但是却是对大唐对离家最为忠心的臣子。
他说自己“莫不如寻常市井的百姓,好过如此疲累”。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历史上同样荒唐的正德皇帝朱厚照也许会与他惺惺相惜。
09
静静地望着刺杀他的母亲,他的眼底没有震惊,没有仇恨,只有数不尽的苍凉和难以抑制的疲倦袭来,遮盖了他的嬉皮笑脸和俊美容颜。
楚乔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心愿?
他平和淡定的答一声:没有了。
皇帝驾崩,太后殒命,举国哀悼。
失去彻夜不息的鼓乐,富丽堂皇的宫殿果然显得空旷冷清了。
这大概就是你沉浸于此的原因吧。
你说“只有你完全抛却过往,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
你是那个心里被母亲注满恨意的孩子,你平静过吗?
这些过往你抛却不了,选择了一世放荡不羁爱自由。
卸下花团锦簇的皮囊,留给生者的还是一张欠揍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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