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与被捏-第十一章：第一次的滋味（下）
一时间车库里鸦雀无声。他的左肘子架在床上，跪在地上，脸向着井口，茫茫然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他的衣襟的一角垂向井口，另一角却背在背上。一颗扣子滴溜溜地滚动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忽地，他惊慌起来：“是不是堕死了？咋没有声音？”就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茫无头绪地扫了一眼车库里，又如同要找个什么东西，或者想努力看清什么。忽地，他电触了一般，慌慌张张地摸黑往竖井里爬，就听脚下面传来惊恐万状的声音，先是低低的、颤抖着，宛如被逼在墙角的小狗，听见了人逼近的脚步声。他松了口气：“还活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迟疑起来，脚底下的声音消失了。
那个声音：“收手呀！还来得及！你只是脚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还没踏下去。”
另一个声音：“还能收手了？你放了她，这地窖暴露了，钱财白扔了不说，恐怕还得坐牢呢！”
那个声音：“别听它的，他把你往黒窟里引了！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这里有口井，她能不信了？反正你对她说过，这是朋友的车库嘛。收手呀！”
另一个声音：“窝囊废！怕的就是你半途而废呀！你一辈子就被人捏着去吧！”
但是，他听了那个声音的，窝窝囊囊地往下爬，想把小王弄出来。不想，脚底下的声音在脚底下不但响了起来，还尖锐无比，听不出是哭是笑，是人是鬼，类似猪被刀尖抵着喉咙时发出的嚎叫！吓得他手脚一软，从爬梯上掉了下来，砸哑了脚底下的声音。他气喘着爬起来，不想，脚底下的声音现在就在他脸前刺耳地响起来，他听的毛骨悚然，不由得扑上去，摸黑掐住了这个声音。他就觉得有两只手抓住了自己的两只手腕往开板，他就越发用劲儿了。忽地，感觉不到了那两只手的存在，他才一惊：“那该是小王的手呀！是呀，自己双手掐着的东西多温润呀，该是小王的脖子呀！我总是掐死她了！”顿时，他像丢开一只无意间抓着了的黑乌蛇一样松开双手，只觉得一只大手攫住他的头发猛地往上拽，浑身的肉眼儿突突乱跳。
另一个声音喊：“还愣着干吗？等人发现了？！”
他触电了似的动起来，二话没说，把小王往地窖里拖。万幸横井里的五道门预先都打开了，又是光溜溜的下坡路，眨眼间小王几乎是滑进了地窖。他赶紧摸黑去锁门，每锁一道，恐惧就离的越远，锁上了最后一道，就看不见了恐惧的影儿，才定下心来，摸黑开了地窖里的电灯，看着眼睛翻白、呲牙咧嘴、一动不动的小王。
忽地，他傻笑起来：“真没想到，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为了给你准备一个墓子！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蹲在地上嚎了起来。
一声怯怯的低声钻进他的耳朵里：“大哥。”
他吓了一跳，瞠视着小王，可不是，她的眼分明在说话，也不呲牙咧嘴了！
他惊喜地叫：“你没死？！”
小王点点头。
他怔了片刻，忽地怨气冲天，扑上去就踢小王：“你害的老子好惨！你想死是不？！老子成全你！”踢的小王满地打滚，直乞讨：“大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别打我了，我求求你了！”
还没有一个人这么求过他呢！哈！自己还从来没这么踢过人呢！顿时，他觉得自己英雄无比，越踢得神勇了，直踢的小王没了声气，他才醒悟过来，又慌了，但不再六神无主。他弯腰一试小王还有鼻息，就蹲下来，一边等小王醒过来，一边想着该怎么办。那两种声音又疯吵起来，但他听出，让自己住手的声音明显处于了劣势。很简单，现在自己放小王出去，非坐牢不可！他不由得唉声叹气：“唉，真是天意呀，真是她自己掉进来的呀！”不料，另一个声音听见了，冷笑道：“哼哼，谁信呢？事到如今，你还开脱着自己想罢手了？告诉你，不管你有意无意，现在是骑在虎背上了，不是你骑死老虎，就是老虎吃了你！瞧你那熊样儿！不就是坐牢吗？瞧瞧那些改革中发起来的人，有几个没坐过牢的？告诉你，钱和权都得从火中取了！不被烧个半死，能取出来了？天上掉馅饼的事你还信了？”
他不再吭声，只是盯着小王看。
小王睁开了眼，看见了他，像小耗子碰上了猫，一动也不敢动。他真是惬意，冲小王钩钩手指，小王坐起来，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他问：“你知道我弄你来做什么？”
小王摇头。他打量着只挖出二尺宽的地窖说：“我是弄你来挖地窖的。”
小王茫然地打量着地窖：“大哥，挖这……干啥？”
他暴喝一声：“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小王噤若寒蝉。他却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挖这地窖吗？哼哼，我要弄好多女人来，把这里建成全中国最大的裸聊网站基地！……”
他陷入了谵妄状态，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小王越听越糊涂，也越听越冷静下来，忽地，她意识到这是个疯子！就更惊恐起来。当他说的停下来，小王哀求道：“大哥，我让你白*，想怎么*怎么*，只要你放我走。”
他瞪起眼来：“什么？！放你走？！”
小王赶紧哭叫起来：“我不走，我不走，大哥，别打我。”
他得意地笑了，才明白，降服一个人原来这么容易，只要你有暴力，只要你能拘住他！可笑自己还以为要有一番搏斗，才特意选了一个柔弱的！就傲慢地说：
“这就对了，只要你听话，我是亏待不了你的。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你出去了。哼哼，要不，你插翅难飞！我告诉你，从这里到车库，有六道铁门，都用水泥焊得牢牢的，你就是孙悟空也休想出去，只有我，能让你出去，明白了吗？”
小王彻底绝望了，知道这个人把自己捏在了手里。忽地，她小狗摆尾般地媚笑起来，爬到他身上，见他不发火，就试试探探地抚摸他的胸口，见他还不发火，就试探着往别出抚摸，越抚摸就越放心了，最后，揉弄开了他的老二：“大哥，你让我咋样我就咋样。”生怕他翻了脸，自己白忙活一场。他忽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让女人发抖，才会对你百依百顺，千娇百媚！怪不得男人都想握着生杀大权呢！”他顿时雄壮起来，把小王摁在地上，小王竭尽本事逢迎他，他第一次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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