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从未察觉的焦虑信号
近日,因为家人要办理住院,我几乎每天都给主治医生打一个电话,期望了解事情有关住院的每一个细节,迫切想了解每一步的流程,办完手续后我该做什么、什么时候抽血化验、什么时候出病理结果、什么时候做手术、做手术需要多长时间……没成想,医生都被我问得无奈了。
进入大学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担心我能否顺利通过每一门课程的考试,担心我能否顺利毕业,到评奖学金的时候,担心能否拿到奖学金。大学四年,虽有波折,但总算是把担心熬过去了,四年结束,保送读研究生。
研究生开学以后,听别人说要发表论文,我就拼了命一样看文献、写论文,担心自己能否顺利毕业。研二的那一年,我又害怕即将到来的求职季,找不到好工作怎么办,那段时间跟高考前的害怕,有无数个夜晚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工作了以后,总想把经理交办的每一件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做的每一细节都要找磊哥反复确认,害怕出错,担心万一出错了怎么办,需要反复检查每一个步骤和细节。当工作量猛增时,压力骤增,紧绷情绪。后来,我的后背开始疼痛,头也会间歇性、爆炸般疼痛,求医后也无任何结果。
塔玛·琼斯基博士告诉我,我正活在“虚构的焦虑”中,没完没了地跟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做斗争。
我患的是广泛性焦虑症。
广泛性焦虑是过度的、无法控制的焦虑,其关键标志是焦虑的事情与初始的情境关系越来越小。患有广泛性焦虑的人,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做最坏的打算。
患有广泛性焦虑症的人感觉焦虑是无处不在的,通常对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很敏感,即使是非常微弱的信号,也能够察觉到。
我感觉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塔玛·琼斯基博士又告诉我,广泛性焦虑是可以抑制的,而且你要清楚,并不是所有的警钟都是为你而鸣。
02 我们为什么会焦虑?
每个患有焦虑症的人都不愿意焦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想了解他们所爱的人为什么会焦虑?
我会想,我的焦虑会不会通过基因遗传给孩子?我的孩子会像我一样,自小就会以一颗焦虑的心面对每一天?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当然每一位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因为焦虑舍弃其自由的本性,能够快乐无忧的面对生活。
记得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常常会因为一件事情左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父亲会因为我睡懒觉怒吼地叫我起床,让我从小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不让我挑食。而媳妇每天睡到十点都不会有人管,那种“自由自在”让我着实羡慕。以我和媳妇家庭教育的天壤差异,我们会如此大的差异。
焦虑,到底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教养所致?塔玛·琼斯基在《让孩子远离焦虑》中为我们带来答案。
父母会遗传焦虑的基因吗?一些遗传学的学者发现了有关遗传影响焦虑的证据,他们的研究显示在父母患有焦虑症的家庭中,其孩子患焦虑症的比例是普通家庭的7倍。但塔玛·琼斯基又列举出了另一些研究证据,在这些研究中,遗传只能解释其中最高40%的样本。
我想关于焦虑基因遗传的研究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大的差异,可能跟样本群体的选择有较大的关系。当然,从第二份研究结果可以推测,还是有很多患有焦虑症的家庭中,他们的孩子并没有患有焦虑症。
塔玛·琼斯基认为,基因只是决定了他们的后代对焦虑的易感性。患有焦虑症的家庭中,他们的孩子可能会比其他孩子对焦虑更加敏感。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影响着焦虑症。
当看到她这么说,我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至少我可以通过后天的教育来影响我的孩子,让他远离焦虑。
大脑,生产焦虑的工厂。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自带一套防御系统,这个防御系统叫做杏仁核。当我们遇到危险时,杏仁核就会自动发出指令让我们躲避危险,例如,走在漆黑的夜中,脚下踩着一根柔软细长的条状物,杏仁核会立即发出指令让我们跳起来,也许它只是一根喷洒水的软管而已。当杏仁核判断危险较多时,会不停歇地发出一条又一条指令对抗危险,最艰难的是,它根本停下来。久矣,我们会在无需恐惧的时候感到焦虑不安。
行为抑制,焦虑形成的行为特性。在塔玛·琼斯基看来,很多患有焦虑症的人在其儿童时期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比如同样面对飞机或者汽车玩具,有的儿童就表现出好奇、兴奋和快乐,还有一些儿童表现出忧虑,可能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危险,表现出的是谨慎,他们采用抑制的方式来处理。这种行为抑制的特性就形成了焦虑。
家庭教育,焦虑不可忽视的环境。家庭互动将影响孩子焦虑的反应倾向,如果你在孩子面前表现得直升机一样,那么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提醒孩子,他面对的可能恐怖和令人害怕的事情。
直升机父母会像直升机一样徘徊在孩子的周围,时刻确认孩子的状况。直升机式的家庭互动会诱导孩子出现过焦虑的行为反应倾向。
除了上述可能导致焦虑的因素,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应激事件,可能也会成为焦虑的诱因。我很害怕蛇,即使是看到无毒的蛇,也会很紧张,而且久久不能平复,这源于我小时候在一次割麦子的时候,在无防御意识的情况下,抓住了蛇。自那以后,每当我看到蛇我就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而且越想越害怕。也许,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就迫切地想要寻找方法去摆脱痛苦和烦恼
03 你,亟需一套焦虑管理计划
我有一位同事,也患有焦虑症,她每天生活在痛苦中,后来她求助医生,医生给开了很多药,依靠药物治疗,她的焦虑症状缓解了很多。但药物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因为药物中含有很多激素,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胖了很多。
药物可能会暂时缓解焦虑的症状,但是是药三分毒,在缓解焦虑的同时,那些药物也在侵害我们的身体。
最好的方法是通过引导让患有焦虑症的人自己去发现“恐惧是没有根据的”,帮助他们向焦虑和恐惧发号施令,做情绪的主人。反之,如果一味沉溺于焦虑之中,对此不闻不问,恐惧的程度只会慢慢加深。
塔玛·琼斯基基于焦虑的心理为我们制订一套了焦虑管理计划,可以帮助我们有效应对焦虑,尤其是帮助我们的孩子应对焦虑。
(1)理解患有焦虑的感觉
任何一个患有焦虑症的人都很困难,因为他们不想按照焦虑的感觉行事,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我们不要试图告诉他们停止焦虑。
要让他们了解自己面临什么问题,可以用反应情感的语言跟他们沟通。例如: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过。
我了解当你的大脑被烦恼占据的时候,你的情绪会很乱。
反映情感和表达感受的沟通方式,很像《非暴力沟通》中沟通策略。这种沟通方式能够帮助他们找出焦虑的内容,分析焦虑是如何形成的。当然,每一位患有焦虑的人都不喜欢被当作病人来对待,即使是孩子,他们也需要得到我们的尊重和认可。
(2)给焦虑的大脑重贴标签
如果焦虑的想法被大脑标识为“不现实”、“脱离实际的”,那么生活就不会被这些烦恼的事情左右,生活就会变得轻松很多。这一点,就像是垃圾邮件被自动过滤一样,邮箱留下的都是一些正常或者有用的邮件了。
当然,即便是重新贴上标识,也不能马上赶走这些烦恼。但是,这是帮助他们重新认识焦虑的第一步。
重新贴上标识,就像在大脑中建立一套垃圾邮件自我识别和拦截系统,首先得要识别出垃圾邮件,当对垃圾邮件有了判断后,觉得它们是没有用处,下一步就可以建立拦截系统了。
(3)启用第二反应
为了改变焦虑的思维方式,需要让他们从“我想要改变开始”。找到焦虑的问题,帮助他们进行认知重构。
认知重构,是在帮助下,患有焦虑症的人可以辨别负面、自发的焦虑想法,并学会代之以现实的、适应的想法。
认知重构,意味着在大脑中重新连接更多真实的环路,也意味着他们可以收回那些焦虑的想法,向那些焦虑发号施令,进入积极的情绪状态。
面对焦虑,第一反应是提出质疑,紧接着用明智和现实的第二反应来应对。
一旦他们了解了焦虑的原理,那么抵御焦虑情绪的时刻就到了。可以制定一套焦虑情境列表,将每次要攻克的情境按照难易程度排列成阶梯状,简单在最底端,一步一步地向上攻克,直到成为情绪的主人。
(4)关掉身体的警报
如果他们正在经历焦虑的痛苦和煎熬,他们的身体会自动进入焦虑的状态,并阻止正常的思考。这个时候,要告诉他们你的期望和建议,让他们的呼吸与你保持一致,调整呼吸的节奏,让他们的大脑和情绪慢下来,提醒他们焦虑都会过去的。切忌逼他们做其他的事情。
(5)成为自己的主人
一旦将焦虑镇压住,他们就做好了驱除焦虑,并且勇敢前行的准备了。展示给他们如何去支配他们的大脑,使大脑听从自己的安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许体育活动是一项最佳的选择。
在大学期间,我经常会被一些烦恼的事情左右,有时候很难,后来我的体育老师告诉,运动可以帮助我摆脱烦恼。从那一天开始,每当我遇到烦恼的事情,我都会跑到操场上打一场篮球,在运动中,我找到了自己,我的身体开始听从我的安排,运动、跑位、挡拆、投篮……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我的指挥下完成的。
(6)不要吝啬你的赞扬
我在阅读卡普兰教授的《哈佛商学院最受欢迎的领导课》、樊登博士的《可复制领导力》以及斯宾塞的《新一分钟经理人》等等有关领导力的畅销书中,都提到了赞扬或者即时反馈的不可替代性。
当然,在他们应对焦虑时,仍然不要吝啬赞扬。当他们战胜一次困难,要表扬他,告诉他哪里做得优秀,这是强化好的环路,同时也能够固定住正确的行为。也可以使用一些切实的实物奖励,来刺激他们对抗焦虑的兴趣和意愿。
赞扬或者奖励,是让他们看到对抗焦虑是一件积极主动的事情。
无论我们是作为父母还是作为朋友又或者是我们自己,我们都希望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能够绕过生活中的焦虑和困难。当焦虑从生活中消失时,我们能够看到的是一幅美好的图画。面对焦虑,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抗击,相信都会成为自己的英雄,然后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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