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回来了?”
“嗯”
“该回来了。”
“我折腾得一无所有。”
“有,是一种无。无,才是一种有。”
我若有所思又茫然无措地望向外婆;“我只带回来半条命。”
“谁又不是用半条命荒芜,再用半条命认真。”外婆说着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然后从冒着冷气的冰沙上取几朵艳丽的太阳花,放在煮沸的开水壶中,一缕浅红缓缓渗出,游龙般向下蔓延,慢慢地,汤色渐次变成玫红,而后紫红。
在我惊诧的目光中,外婆又从冰沙上取几段柠檬香草放在我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紫红色的花茶,淡淡的香飘入鼻翼,接着才是一缕甘甜滑过舌尖。
“离家多久了?”
“五年。”
“回来有什么打算?”
“过日子。”我很安静地回答。
“过日子?”外婆忽然笑了起来:“当年义无反顾的离家去寻找诗和远方 ,现在要回来把诗过成日子?”
“是。”我回答的认真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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