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亲身经历告诉你一个事实。
讨厌高中,我有个很讨厌的女孩子。我暂且叫她A。她成绩很优秀,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本来,我以为自己是嫉妒。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突然走到我的桌前。拉着一张黑脸,一句话不说,抓着我的手往教室外走。她哭了。我第一次看她在我面前哭。
她一边哭,我一边想着她哭泣的原因:我那个朋友最近,在和A竞争朗诵者的位置。两个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是,她俩表现欲却并不相同。当一个极具表现欲的人和一个表现欲并不强烈的人在一起竞争的时候,显然,那个欲望不强烈的人一定会吃亏。
不要欺负我"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把我的位置挤了下去。她总是想方设法地抢到前面的位置,抢到更多的台词。我当时在舞台上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虽然结果在预料之中,但是看见她哭泣我还是有点措手不及。我劝她别放在心上。
后来,我和A成为了同桌。她睡午觉的时候脾气很差,经常责怪我写字的声音太大,吵到她休息。有一次,她忍无可忍了。睡到一半突然抬头骂我有病。我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找老师提出了换位置的要求。
再后来,我上铺(室友)有一天突然欲言又止地拉住我,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A总是约她一起吃饭,而且经常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她对此很苦恼。
可是,再这般苦恼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劝她果断与A说明自己的不愿。
与其自己心里别扭,不如说清楚,免得对方觉得你不介意。
三年下来,我渐渐发现,我并不羡慕她。我对她的讨厌,只是最真实的情感。因为我们全班女生,几乎都不想和她说话。所以,我是她最后一任高中女同桌。
当所有人都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大家总是会把讨厌叠加。我也不例外。当时的我,总觉得这个女生清高的不得了。有一次竟然以来姨妈为借口,让我帮她搬书。当时我搬到寝室的时候累到飞起,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她竟然连扶我一把的意思都没有。于是,我再没有帮她搬过书。
而如今,我已经渐渐长大。觉得时间真的可以抚平一切。现在回想起来,她不过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我们不一样;从小被“精致的利己主义”灌输的彻底;从小就被呵护在掌心;从小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从来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主角。
而她即便过得再自我,也必有一天会改变。因为这个世界容不下过于自我的人,她只有成长,才能生存。虽然,我并不喜欢高中的她,但是我并不否认她未来的无限可能。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必要为谁去改变,去迁就。所以,当老师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和她坐同桌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回应,说这是习惯和性格问题。而且,她虽然令我讨厌,但以后未必。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另外一个人。
我们俩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当时学校要捆绑一个“虚名”的楼层长。我看大家都不想当,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结果,某个人竟然说我这么做相当于是白捡了一个便宜,可以少扣寝室卫生纪律分。我倒也绝对不吃闷亏,果断地把名字划掉了。并且倒打一耙说,既然这么好,那你来当吧。她看我划掉了名字,连忙责怪我,说,你都写上去了,怎么还好意思划掉呢?
当时我们吵得很厉害,在场的女生都要撕逼了。(当时的女生一半站在她那边,一半站在我这边。)
事后我就宣言:以后看见她,我绕路。
但是,当我一个朋友知道我和她有过节的时候。就向我大肆宣传了她的“好”。没立场的我,听信了道听途说。
后来接触长了,发现她确实是个很实在的姑娘。踏实认真、不怕吃苦,而且牙尖嘴利。
讨厌,其实是个很跟风的形容词。当大家都说她不好的时候,你就说服了自己,你讨厌的她确实令人讨厌,不是你的问题。当大家说她好的时候,我又试图说服自己,我对她有偏见,这是个误会。
于是,讨厌变得更加讨厌,误会就真的解开了。
如果仅就你而言,其实他(她),也并没有那么值得你去花心思讨厌。
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云亦云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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