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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你知道吗,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只身一人飞到了西班牙。那里有一座石头城,六百多岁了,时间在这里有了另一种意味。整饬,清净,一尘不染。
城中央大街的上空漂浮着一把把黄的,红的,蓝的伞。阳光倾泄下来,你会看见一块块的拼图。
每隔几条街,都会有一个小广场,被四周石屋环绕着,红的咖啡馆,灰的书屋,蓝的电影院,绿的便利店。里面盛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幼。
广场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圆圆的喷泉池。喷泉吐出优美的曲线。池中央雕了个大十字架,顶端站着展翅高飞的天使,或者愁容满布的圣者。
可惜,这些没能引起底下的非洲人,阿拉伯人的注意。在石板铺成的窄巷子里,充满了地毯和皮件的味道。买和卖,都漫不经心的认真,懒洋洋。
前面站着一个黑衣矮胖妇,一个蓝裙胖矮妇。
加里西亚方言,听上去好像葡萄牙语。啊呀,这声大笑穿透了我的心。
五百年前,加里西亚人说的,就是葡萄牙语。
上次我来时,一点都没变。螃蟹,梭形蟹,虾,挡在穿制服的贩子前张牙舞爪。他提起一只耀武扬威的蟹,大如足球,往我怀里塞。
去港口。满眼的渔夫水手,商人,探险家。街边的红唇向我招手,我酗酒,逞能,入夜恋爱,口舌相交。晨醒纵欲,是夜梭哈。
输了,我夺路狂奔。急切的影子,曲折的窄巷。这里泥沙淤塞,臭气熏天。哒哒的马蹄声从头顶压过。我扎起头发,背负行囊。
从前,何止一次,走过这圆拱的老桥,挽着我致命相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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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我躲来躲去,终于还得回到这。
连绵秋雨,晴后的松香满头乱撞,一片澄蓝天下,鹰在高高的叫。
游人稀少了,岛上的日子恬静,树上的叶子翠绿转金黄。去剪葡萄,捡葡萄。柳条筐,压弯了腰。狗儿嘲笑我,三步两回头。
就地午餐,呼呼睡,松鼠嫌弃我的声响。筐重三十斤,接着剪葡萄,捡葡萄。
夕阳西下喊我回家,路边的野花,抢柳筐。
厚实大木桌,陈年佳酿。喝不得酒洗葡萄。来日饱食坡上草,赶着我的小绵羊,一路上多少小镇,茶水片片,搭棚子。摊贩们虎视眈眈,活吃了我。
茸毛拖鞋,羊皮背心,蜂蜜加奶酪,把照片洗出来让农场一家来看看。
葡萄藤烧,烟味甜丝丝。小羊又鲜又美,阿尔卑斯山的草喂的。
一簇野花,一件披风,一段松干。都摆到摊上。长猎枪,山猪头,教我卖野味的。
明年葡萄熟,羊群又要经过,鹰对着下面的人说着听不懂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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