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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 祁奚请免叔向(四)

古文观止 || 祁奚请免叔向(四)

作者: 碧彧 | 来源:发表于2023-12-21 10:20 被阅读0次

昨天我们讲了栾盈之乱,栾盈堂堂下军佐,晋国的肱骨之臣,栾氏家族的掌门人,却因为他那个不靠谱的妈,将他以及栾氏一族的所有一切毁于一旦。

栾盈的母亲栾祁,因为难耐寡居生活,便趁着儿子栾盈在外征战的机会,与其家臣私通。

当栾盈撞破了他母亲的丑事,栾祁恐儿子栾盈对其不利,于是去找父亲范宣子,并告诉范宣子栾盈企图谋反。

栾祁的这一举动正中范宣子下怀,范宣子正愁没机会铲除栾氏一族,结果她的女儿给他创造了这个机会。

范宣子立马将此事禀告晋平公,很快就将栾氏定了罪。

事先得知消息的栾盈,带着兄弟跑路了,而范宣子打着清除余党的旗号开始清除政敌。

范宣子杀了栾盈的同党羊舌虎,并软禁了羊舌虎的哥哥叔向——我们本文的主角。

叔向,姬姓,羊舌氏,名肸,字叔向,又称羊舌肸。

叔向是位贤臣,虽然不曾位列八卿,但他才华横溢,以正直著称于世。

晋平公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是太子傅,晋平公即位后,他仍是傅。

而书向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的弟弟羊舌虎与栾盈交好。

栾盈被驱除出镜后,羊舌虎被杀,他也被抓了起来 。

当时的晋国,国君的权力已被卿大夫架空,所以,这件事情完全是范宣子的个人行为,并涉及他的私人恩怨。

人谓叔向曰:“子离于罪,其为不知乎?”
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
《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

有人对叔向说:“你受这样的罪,未免不够明智吧?”

叔向说:“和那些死了的和逃跑的人相比,又怎么样呢?”

《诗经》说:“难得清闲和逸脱啊,就这样了此一生吧!这才是明智。”

不知,通假“不智”。

叔向被抓,于当时的晋国而言,这可是头条新闻,叔向谁啊,当朝君王的老师啊,在晋国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所以,叔向被抓的消息一传开,便引来不少的吃瓜群众前来看热闹,并开始七嘴八舌,说三道四。

其中,就有人说叔向“不知”。

言外之意,一来就是说叔向你站错了队,太不明智了。

二来,你叔向素来不是以有思想有文化著称吗,可现如今却身陷牢狱,可见,虽然你满腹才华,也未必是个聪明人。

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书向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保持中立,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此时的叔向非常被动,他既不能抱怨,更不能自证清白,与弟弟撇清关系,因为,言多必失,政敌正愁找不到把柄,如果说错了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而现在,范宣子之所以不治罪于他,是因为叔向一路走来,行的正,坐的端,没留下任何把柄在政敌手中。

另外,叔向顶着君王老师的头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此时的范宣子权势滔天,但他还是要给晋平公几分薄面的。

所以,叔向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接受审查,不抱怨、不辩驳,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眼前的一切,清者自清嘛!

我们来看看书向是如何回答的,他说,他至少还活着,而且也没有被流亡,就这么逍遥自在地活着,就是大智慧。

首先,叔向被囚禁,这不是明智与不明智的问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自己的弟弟被坐实了谋反的罪名,身为亲哥哥自然得接受组织审查,这个无可厚非。

栾盈之乱,是一场血腥的政治斗争,栾盈刚被驱逐,就有十余人被杀,但叔向还能活着,至少说明他的政治嗅觉和政治地位能让他得以保命,这就是智慧。

然而,此时的叔向是杀还是留,还未成定数,所以,叔向的这番话是想表达他内心的坦然与旷达。

那些权臣相斗,那些血雨腥风跟他毫无关系,他要“优哉游哉,聊以卒岁”,这才是他的大智慧。

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
叔向弗应,出不拜。
其人皆咎叔向。
叔向曰:“必祁大夫。”

乐王鲋是晋平公的宠臣,他主动来赵叔向,想去帮叔向求情,但叔向没理他。

乐王鲋离开的时候,叔向也不拜谢。旁人都埋怨叔向,觉得叔向不识趣。

叔向却说:“只有祁大夫才能救我。”

乐王鲋主动来见叔向,说他想帮助叔向,这点非常蹊跷。

这可是一桩谋反案,而此时的叔向虽说暂未定罪,但也是犯罪嫌疑人,而乐王鲋却说“我可以为你求情”这样的话,这不是自触霉头吗?旁人躲都来不及呢,你乐王鲋就不怕受到牵连吗?

所以说,乐王鲋此举绝非善意,如果他真的想帮助叔向,直接去见范宣子就可以了, 为何偏偏先来见了叔向?

也许,乐王鲋是想套叔向的话,或者说实际上他就是范宣子的人,他来到目的就是为了给叔向挖坑。

叔向是个政治嗅觉非常敏感的人,当乐王鲋说出这句“吾为子请”时,叔向是断然不能答应的,否则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

那么,叔向既然没有搭理乐王鲋,为何却说只有祁大夫才能救自己呢?

我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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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文章部分释义及赏析资料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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