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季好长,感觉夏天才开始,雨季就开始了,这不,夏天快走了,雨它还不依不舍。
归今天坐在略微闷热(外面下雨,不方便开窗)的教室里监考,坐久了,难免乏味,便看了会窗外:连日的阴雨将学校背后正在施工的运动场成功变成大大小小的泥水坑,运动场边上的那条泥巴路上,有一辆皮卡车小心翼翼地表演“蛇行”,几位赶集回家的妇女一色地戴着各式的帽子,背着不大的背篮,身上披着的油布刚好盖住篮子。她们在雨中有说有笑地沿着泥巴路一直走,走得精神抖擞,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定有好大点银子入了暖暖的衣口袋。
看着她们,想起了小时候放牛的美好时光。
那时放牛的标准打扮是:一顶竹叶帽,一件蓑衣,一个装玉米或者麦子的布包(拿来哄猪),一双黄胶鞋。遇上天晴还好,如果草好,牛啊猪啊吃得开心了,我们放牛的就悠闲了(我们地方有句俗语:放猪,一天读三本书;放羊,一天哭三场;放牛,牵着尾巴绕山头)可以把蓑衣铺在地上,坐一坐,躺一躺,甚至还会有时间看看书(那时候就背课本去看,有不起课外书,我连课外书是什么都不知道,嘿嘿)
要是遇上雨季,日子就不好过了:路是泥巴路,泥泞不堪。牛和猪也不喜欢湿淋淋的感觉,在树林里乱跑乱窜,我们不得不仅仅跟随(万一丢失,要到处去找,就更惨了)。每当在树林里碰得浑身湿透,我就好想回家,换上干爽的衣服,在热烘烘的火塘边烘烘手脚,多惬意!现实却是:我得独自蹲一个路口,守着不让牛跑走,再冷也得让它吃饱了,否则回家得去给它割一大篮草才够它过夜。好不容易熬到后晌午,终于可以回家了,站起来摸摸身上,衣服都快被捂干了,心情也大好。但接下来的环节又将是另一轮“湿身戏码”---到沿途每一块有“好吃”庄稼的地里蹲守,以防有哪头吃货会去“祸害”。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在第一次蹲守时就把手里的棍子打断了(那头吃货太皮实了),到第二块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棍子了,那牛吃得可开心了,我急死了,随地抓泥巴坨坨扔它,可是那泥巴被雨水泡过,很软,根本不管用,那牛轻蔑地看看我,又很挑衅地继续吃。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时更让我难过的是爷爷的话“你棍子都不拿,你咬它嘛!”
那天我没有顶嘴,应该说我很少跟人顶嘴的,但是这句话却在我记忆里安了家。
还有一次,去一个大水库边放牛,那天我放的除了猪和牛,还多了一匹马。那马只怕年轻力壮的男人,老少妇孺他根本不放眼里。这不,才刚刚牵到目的地,它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对着大水库若有所思,我使劲拉绳子,大声吼吼它,它鸟都不鸟我一眼。糟了,这货是想“兜风”了,我大气不敢出,我的心都要跳出来,突然想起出门前我妈教过我“如果它突然停下来,准备疯跑,你要立刻在旁边找一棵树,把拴它的绳子快速绕到树干上,打个结……”我立马行动,可那货似乎意识到我想干什么了,它仰天嘶吼了一声,举起前蹄在地面上刨了两下,我才把绳子绕好两圈,它就开始发力,当时我才四岁多,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它转身跑开,绳子也被快速抽走,一起抽走的还有我的手,我被它拖着拖出去了差不多三米的距离,我浑身是土,大拇指甲根被拖破了皮。那时恰好我外婆他们寨子里的人路过,看到我的模样吓得赶紧来扶我,帮我拍身上的灰尘,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我本来想大哭一场的,被他们这么关心,反而不好意思哭了,还勉强笑了起来。哈哈……听说她们回去告诉我外婆那个情景,我外婆还哭了一场(我从一岁多开始就由外婆带,她特别心疼我)。
那个时候有关放牛的故事好多好多,如今也只是故事罢了。想起来不过一份记忆。
这个手艺不错,挺像当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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