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作者: 梅园遗珠 | 来源:发表于2018-12-22 07:01 被阅读128次
    冬至

    冬至降临,我寻找冬至的气息,问询南来北往的过客冬至的意义。许多人说冬至吃元宵,也有很多人说冬至吃水饺。回答吃元宵的是南方人,用软糯的元宵过冬至节,黏稠的乡情在团圆的碗里融化成温暖一冬的记忆;回答吃水饺的是北方人,用铿锵的声音回答:“冬至日要吃饺子,不吃饺子的人第二天出门耳朵会被冻掉的。”不南不北的中原人,在冬至来临时思念阿妈做的油馍馍,尤其是在月升中天的十五夜,阿妈的油馍馍像月儿一样挂在头顶的天空,召唤着散落天涯的孩子快点回家。

    古语有言“冬至大如年”。

    冬至的先一天,阿妈大着嗓门喊阿大,让他帮忙把面粉倒在宽大的面板上,然后,接着喊伢仔拿鸡蛋、拿香豆粉,喊的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团团转,阿妈还是觉得孤单。阿妈一边和面一边思想着“这屋里怎么那么冷清啊?到底缺了谁呢?”

    发面在盆里高涨着热情继续发酵,阿妈开始戴上老花镜,一个一个拨打电话,阿妈只想对她的儿女们说:“冬至到了,我准备炸油饼儿,冬至到了要添岁数,别忘了明天下班回家哦。”打完一遍电话,阿妈又让了让面(反复和面),然后,又开始打电话。电话那头说:“阿妈,我知道了,明天我尽量早点回来。”阿妈满意的点点头,挂了电话。

    冬至的清晨,阿妈起个大早,打扫庭院,烧水煮茶。炉子里是燃烧的大煤,上面是滚烫的熬茶,灶上是炸油饼的铁锅。阿妈一边炸油饼,一边数着炸好的油饼,一队一队排开,心里计算着儿孙们的冬至份,一边想着:“这几个孩子怎么还不回来?”一边催促阿大到外面看看,一边认真的炸着油饼。

    阿大从外面转了一圈,转回屋了,来到酒柜旁,清点了一遍酒柜中的美酒,心里暗自思量着冬至要吃什么酒。如果是平常的日子,阿妈是不允许他吃酒的,冬至日和大年却可以放开了吃酒,因为这样的节日是老祖宗留下来享福的日子。阿大心里高兴,铺开了笔墨香案,等着孩子们回家写对联,像往年一样先来个对联预演,家里会写字的孩子都要写对联,写好后集体评选,选出最优秀的一幅,大年时张贴在大门上,次之贴二门,以此类推,最次的贴猪圈上。孩子们心气高,都会认真书写,中间还会写一些吉祥语,出门贴在门口的树上,或是村口照壁上,火红的纸,漆黑的墨,把个春节点赞的温馨又幸福。

    阿大看着伢仔跑来跑去,用红纸点了一下孙儿的额头,孙儿的额头出现一颗鲜红的眉间印,孙儿坐在爷爷身边,歪着脑袋念着:“天增岁月”,门外和声:“人增寿”,阿妈盼望的孩子们回来了,手里牵着孩子的孩子。阿大上酒,阿门摆油饼,屋里墨香回荡。

    冬至日犹如一幅春联:“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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