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伙伴们纷纷借着七夕的机会,向心仪的人儿告白,我的小神经也不禁被撩动起来,埋在心底最隐秘的思念霎时间复活了。小鲁鲁,你还好吗?
分开这许多年,心中的小鲁鲁永远定格在我们的17岁,那时,最好的我们。
帅帅的你。黑亮的睛睛,白净的皮肤,高高的个子,一笑起来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丫丫,我们去你家写作业吧?”
“丫丫,我们去你家看小人书吧?”
“丫丫,我要和你一起吃奶奶煮的大碴粥……”
从有记忆开始,我们俩就很自然地在一起各种玩。两家同住东北大学校园的一个老式院落,我们都由各自奶奶带着,奶奶们经常走动,我们也成了最好的玩伴。
小女孩的东西你是不屑一顾的,你要拉着我在院里玩男孩子的游戏。雨停了,我们不顾两位奶奶的大呼小叫,脱了鞋,光着脚在旁边的小水沟踩着冰凉的水,直弄得小脚丫上沾满泥巴才罢休。
天晴了,你把家里的长凳摆在院中,不知怎么着做了个木头小马刀,还折了根柳条作马鞭,你骑坐在长凳上,左手挥着柳条抽着“马”屁股,右手挥舞着小马刀,“驾、驾”,假装往前冲,告诉我这是骑大马、打鬼子。我无比崇拜地望着你,小鲁鲁,你可真了不起呀。
院里有小朋友笑我们,说我是你的小媳妇儿,你挥起小拳头,让他们闭上嘴。你对我说:“丫丫,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读小学,我们又在一个班,坐同桌。你经常调皮捣蛋,被班主任老师拎起来在教室后面罚站,我回头看你,你还给我做鬼脸。
语文课很是无趣烦闷,老师让我们解释词语,叫你回答“无畏”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不懂”。
“为何不懂?这两个字不认识吗?”
“认识是认识,但是放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叫许鲁,许是姓,姓许,鲁是名,山东的意思。许鲁放在一起,你不会解释,分成两个字,就可以解释了,明白了吧?”
全班大笑,你挠了一下头,说:“懂了,老师。”
同学们都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喜欢听你讲阿凡提的故事。每每自习课,同学们都拥着你讲阿凡提,你一边讲,一边手搭凉棚,嘴里唱道,“我骑着,小毛驴……”
还记得我们学完《愚公移山》这一课,老师让大家思考:我们要向愚公学习什么?
你当即站起来反驳道:“愚公真蠢,他怎么不知道要打一条隧道?”
全班哗然。
上中学以后,在我们那个年代,男女同学开始“封建”,我们不再像儿时那样亲密无间了。不过,我知道,我们都还是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对方。
直到高二那年,突然听说你们全家要调回山东老家,你要去青岛读书,在那里高考。
出发前,妈妈告诉我,你来过家里找我,可当时我被女同学约出去打羽毛球了。
就这样,还没有来得及告别,你们全家就匆匆离开了。
高三,留下我一人,默默地复习,高考。
我如愿以偿地考到了广州。临行前,我多么期待能有你的消息。
可是,我失望了。
一别多年,再也没有你的任何音讯。
我深怪自己,当年为何不大胆些,主动向你、向学校老师去要你的联系方式?女孩子的矜持,令自己的生活留下了遗憾与感伤。
小鲁鲁,我是丫丫,我一直都在。
我们一起长大,我曾盼望着和你一起变老。想一想童年的欢声笑语、两小无猜,成年的世界里没有了童话,现在的你我浪迹天涯。
只怕有一天我们相见,当年的情感已不再发芽。
遮掩不住的是满头华发,忘却不了的是青春年华。
小鲁鲁,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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