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春色正好，夜色正浓。
他一手执书卷，一手握杯，茶香氤氲。
她看着他，看他紧皱眉头，看他云开日出，看他抿一口后轻落瓷杯。
也会看到，当他不经意目光滑过，总是笑意盈盈，如春阳暖，不厌倦。
良久，她忽然说：“我肚子疼。”
他笑道：“有了，还是来了？”
“我真的肚子疼！”她气恼。
“吃什么了？”
“没有，可能受凉了。”
“以前受凉肚子疼，祖母总以少许烧酒加热水，一杯喝下，药到病除。”
“那行吗？我是真疼。”
“前两天你买了樱花酒，正好一试。”
她遂取了热水一杯，樱花酒半杯，一并喝下。
少顷，她面红耳赤，只说头晕，步态踉跄。
他不禁莞尔，扶了她躺下，轻轻盖上棉被。
她大呼：“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现在头疼，怎么睡嘛！”
“你醉了。”
“我没醉，我头疼。”
“小点声，你醉了有点吓人。”
“你又没抱着我，怎么知道我吓人？”
“快睡吧，醒来就好了。”
“我不睡，你要陪我。”
“不陪你，快睡觉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睡吧，陪着你呢。”
她忽然就睡着了，脸颊白里透红，皮肤吹弹可破，呼吸平稳。
他看着，替她拉一拉被子，然后躺在旁边。
清晨，他会叫醒她，像唤醒一只猫。
只是，你说这只猫会不会咬他呢？
你知道的，这可说不好，真的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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