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 文/青裳
暖冬的季节,让小城的人把感冒成为一种时尚,紫烟上午还兴庆自己的科室,就自己一人没有病,但就在刚才她和君儒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全身冷的要命,紫烟知道流感开始和她亲吻了。房间的旱荷花、文竹、绿萝、杜鹃花都要睡了。温在粉红色睡莲的被里出着透汗,觉得有些舒服了,紫烟想象着君儒温怒的样子,丝丝甜蜜溢满柔弱的心里。
君儒是紫烟半年前认识的,那样大的论坛,紫烟文字那种忧伤还是感染了很多人,君儒是常来给她留言的一个人,君儒睿智、幽默的文心像一股春风给这些流行感冒一样的哀哀的文风,穿插了一股清新的空气,紫烟感觉每次君儒的留言就像,他有意无意,把她刻意向外关闭的窗户,用力的推开。
日子常了,紫烟知道,君儒是论坛的斑竹,还知道,君儒的文字是和他人一样的俊逸,但由于紫烟在自己的世界沉溺的太久了,对于君儒的那些留言,紫烟还有一种在沉思中,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肩头那样的激灵和诧异。君儒对她每篇文字都能像柔软的利剑,击中她文字和意念中反复的那种不失唯美的恹恹病态,把极美丽的文字颓废成一种无望的绝望,大概是论坛的一种流行结症,和紫烟与生具有的那种情结,如此的吻合。在遇君儒前,她觉不出这有什么不好,甚至从几年前看过石评梅文字,就对她的文字和处世近乎盲目的崇拜,她最喜欢石的那句:我愿意是一出悲剧的主角。
看不清君儒那张面孔,但紫烟觉出了她好像和君儒认识了很久的朋友,那种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没有来由的信任,让她对君儒完全没有她和陌生人接触时候的防备和拘谨,君儒成了她生活以外的唯一的朋友,那种无话不谈类似闺中“蜜友”的那种情谊。可以谈命运、人生、亲情、甚至爱情。想来人和人是有一种宿命的,就像她的朋友小米,那样一个清秀、爽利的女孩子却找了一个外人眼里那样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的丈夫。
紫烟感觉喉咙生烟一般的痛,翻身,听到墙上的闹钟,自顾自的走着,没有一丝疲倦铿锵有力。不像她对于本该多姿多彩的生活,常常突然觉得厌倦的要死,上个星期天,突然发觉衣厨里躺着是那几件制服,一色灰色和黑色的西服,这个冬天还没有添置一件自己工作外的衣服。久违的商场已经开辟了新成衣区。站在新市区,紫烟才觉得自己站在生活外已经很长时间了。
如不是上午,去小米的别墅看望刚动过小手术的小米,自己也许不会感冒。路上,紫烟端详着来去匆匆的路人,猜度他们生活和自己的不同之处。青一色包裹严实的人,只有紫烟精神百倍的穿着那件烟紫色的短羊绒休闲服,在衣服的舒适自在中,她忽然觉得找回了自信,那一刻,她觉得是内心的喜欢的紫烟。
小米的家离紫烟的单位宿舍楼很近,但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外面的寒冷。一直坐到小米床头,看着满屋子的阳光,那个让外人眼里觉得让小米委屈的丈夫,忙碌的给紫烟从楼上洗上各色的水果,她才觉得自己手刚刚暖过来,听到小米一脸幸福说,手术过后,丈夫在小米麻药过后的冷做一团时,不停的给她,揉着手心脚心的那样的疼爱,紫烟眼里心里充满了羡慕,看过身边分分合合,紫烟有时候觉得婚姻是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把在外人眼里都很好的人,一接触婚姻变的狰狞可怕,孩子似乎成了许多无奈婚姻的唯一联系那跟比蚕丝还要微弱,比缆绳还要坚固的围栏,栏中的大人在演习着和拳击一般的争斗,唯一区别的是,文明些的伤在心里,粗俗些的伤就挂到人的眼睛所能直感的地方。
和君儒一点点的交往着,突然惊异也许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他们对一些事情的观点是那样惊人的相似,有时候竟然是一致,唯一不同是,君儒是看破点透后积极的相应,而紫烟则是一种逃避和迷茫,对生活和人生机遇的那种厌倦和无可奈何。如同她的文字凄凉、苍白无助,让看过的不自觉的人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痛和怜惜。人会因为文字爱上和留恋一个人吗?紫烟不知道,但每一篇文字出来,她渴望见到君儒的那些文字。无端想象生活中的君儒是怎样一种人,和她相近但又迥然。慢慢他给她指出她文字中那些结症,她也有意尝试写着另外一种早已经陌生的文字,一种淡然、超然、愉快的文字。忽然觉得也许生活本身没有错,或许有错,但生活其中的人要学着用另外的心态面对它。
人的一种惯性让紫烟在写了许多明丽的文字后,又冒出一章那样的晦涩,发到论坛上,她没有想到君儒竟和她发了那样一场的火气,虽不改往日的温文尔雅,但她明显的感觉到里面对她的那些误区的指责。紫烟看着那些留言,惊住了,君儒的那些用心她似乎明白了许多。
隔壁的音像传来那支老男人的歌:怕你忧伤,怕你哭;怕你孤单怕你糊涂;红尘千山万里路,我可以朝朝暮暮…… 紫烟除了甜蜜更多的是惶恐。希望正如君儒所言:明天流行感冒不再是小城的一种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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