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春雪的电话,林山的内心有些复杂,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但是他也不好拒绝。曾听春雪说起过她的爸爸,每天西装革履,不会笑表情很严肃,目前在某所学校任教授。想到这里林山不由的忐忑起来,不知道这位教授突然拜访是为了什么?
鹿三土临摹远处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接近进山的路口,车门打开,春雪朝林山露出了愉快地笑容:“嗨,林大王,我们又见面啦!”
林山歪着头笑了笑,急忙上前想扶教授下车,被春雪打断:“我爸又不是老人家,他身体硬朗着呐!”
林山的手举在空中不知是落还是接着去扶,有点尴尬。
“别听这丫头的话,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会讲人话。”随着声音的方向教授从另外一扇门走了出来:“不好意思,林山同学。”说完礼貌地伸出左手。
林山赶紧迎上去握手,做了几年小老板,什么人物没见过,但看到教授的真身,心跳明显加快不少,默默地深呼吸,也礼貌的问候道:“叔叔,您好!早就听春雪聊过您,今日终于看到真人,欢迎欢迎。如果不急着走,今晚就留宿在山里,感觉一下不一样的生活。”
“那麻烦你了。”
“不会,您跟春雪过来,正好我这又能热闹热闹。”说完帮春雪拎过手里的包,林山带着他们一起进山。
春雪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她挽着父亲热情地为他讲述着之前在林山那里听到的地形介绍。林山一直以为当时的她并没有用心的在听自己讲话,现在想想只是自己多心罢啦!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好羡慕有父母疼爱地春雪,她是人生是多么的美好,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样的风雨,都有一个专属她的避风港,而自己的避风港早已……想到这里,不知已停下脚步。
“喂,林山,你快点呀!”远处传来春雪的呼喊声。
林山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来啦!”一路小跑跟上他们的步伐。
来到住处,春雪熟门熟路径自走到自己的房间,回过头不忘对楼下的父亲说:“爸,您就住我隔壁呗,这边还有一间空房。”
对于女儿的行为教授有点不好意思,又无可奈何,满脸地歉意说:“不好意思,林山同学,本来只想找你了解一件事情,没想到给你添了如此多的麻烦,春雪被我们惯玩了,去哪里都好像自己家似的,回去我一定好好说她。”
听到一直在给自己道歉的教授,林山温和地说:“叔叔您客气啦,春雪是我同学,之前也在我这里帮了不少忙,所以这里也算她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当然要跟在家一样了。还有您不用总跟我道歉,我会不好意思地。”
教授听完:“哈哈哈……”的笑了。
这一阵笑声,让林山感觉到教授的亲切,很多事情很多人必须要自己相处过才知道,如果只是道听途说,是会产生许多幻想性的认知。
简单地用完午餐,林山给教授沏了一壶热茶,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品味着。见许久没有人说话,春雪有些坐不住了,说:“爸,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林山吗?”
“是呀。”教授起身去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拿出小礼盒。
那个礼盒林山认识,正是自己送给春雪的礼物,怎么会到教授手里?林山心里想着。
“林山同学。”
“叔叔,您叫我林山就好。”
“好,林山同学……林山,听春雪说这个礼物是你送给她的。”
“嗯,没错。”
“那你知道这个礼物的来源吗?”
“来源?什么来源?”
“实不相瞒,这个礼盒里的手暖炉跟我一位老友手里的是一模一样,这位老友因许多原因失去了联系,所以这次特地为此事而来。”
“敢问您哪位老友贵姓?”当教授说完林山第一反映就是阿嫲,难道他是阿嫲的朋友,却也不敢直问。
“她姓李,叫海春,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教授一双渴望的眼神看着林山。
“您认识阿嫲?”林山激动地说道。
“阿嫲?你的母亲?”教授半起的身体,眼眶里含着泪水。
“对。”没想到孤独一生地阿嫲也会有朋友惦记着,林山也很是激动。
“那她现在在哪里生活?”教授半起的身躯又慢慢坐下。
“她……”林山吞了吞含在咽喉的口水,哽咽地说:“阿嫲已经走了三年。”
“走了……”教授触动着嘴角,眉头紧锁在一起,手里的茶水有些颤抖的溢出桌面。
“这个手暖炉也是她临终前交给我的。”回忆送走阿嫲的那一瞬间,林山湿润了眼睛。
教授半响没有出声,空气里静地只剩下呼吸声,忽然椅子的拖拉声打破了安静,教授带着礼盒缓缓地向房间走去,林山跟春雪就这样目送他走进房间,关上门。
失散多年后的朋友,再相识已是相隔两个空间,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吧!想到这些,林山不由地把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感受着活着的心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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