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花瓣霓虹在傍晚缓缓升起,印在淋湿的地板上,红的、黄的、绿的,缤纷出世界。
01
透过半开的窗,传来嘀嗒的雨声。冬末的风轻轻吹来,很冷。我起身关了窗。
室内的灯明晃晃的,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八点。
“要不,早点睡吧!”
“我关灯啦?”
“嗯,可以。”
悠悠的冷光隐隐的闪了一下,随后熄灭。手机屏幕的亮也熄了,只余下屋外橙黄的路灯,朦胧着窗外的雨。
“山哥,还记得我们以前的寝室么?”
“41几来着?”
“还是40几呀!”漆黑的房间传来智航的声音。
“我记得是先上去一楼,然后右转第一间吧?”
我也不敢肯定,我的回答。
“不是吧?应该是靠里面来着。”
“先经过高三的那层,再是绿色的栏杆,再过去来着?”
他也记不太清了。
“嗨!管他呢。想想那时候就有意思,那该是高中最开心的一年了。”我说。
“是哦!想起我们那时候就有味嘞”
“那时候我们寝室有你、我、帅、华,盛……”志航说。
“哈哈哈,还记得波!那时候帅他们一出去通宵,就被猛嗲抓回来。”
“我们俩就从来没被抓到过。”(俩个听话的孩子)
“恩诺!那时候拿个拖把,斜斜的把寝室门给顶上。”
“猛嗲查寝就用手电筒在木门的一个正方形口子上照一照,然后就问一声,都来了没有?”我说
“哈哈哈,只要没听到帅他们回答,‘都来了!’猛嗲就一定要我们开门。”
然后他再进来寝室,用电筒照着,再挨个床位的点一下人头。
谈到这儿,他俩总也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开怀大笑,要不是天冷估计被子都被笑的踢下去。
“还有!还有,那时候猛嗲弄的加分制度。”
“我们组的那几个,借着早读声音打掩护在后面唱歌嘞!还记得莫?”
“嗨!猛嗲还以为我们读书那么起劲给我们加分喏!是也不是?”哈哈哈,智航笑到。
“还有早起签到制度嘞,我们寝室差不多承包了一半呢!”还记得那时候早晨,最先到教室的人把自己名字写在黑板上的最左边一列,然后一共十个名额,每个名额都可加五分。
然后我们寝室都会起很早过去签到,有时候下去的时候宿管都还没开门,那清晨的白天啊,黑蒙蒙的,路灯悠悠的晃着灯,那会,估计月亮都还没睡。
02
“山哥,你们那边要征收么?”智航问。
“征收?那估计还要好久好久吧!”
“怎么啦?你们那里要征收啦?”
“征收可以得到好多钱吧。”我反问到。
“听别人说,我们这里两三年也要征收了。”
“有的房子征收,直接给了两百多万呢。”
“不过我其实也不想征收的!”他似乎有些沮丧的回答,漆黑的房间忘不见他的眼睛。
“征收以后,每家每户得那笔钱后,就不知道各自搬去了哪里。有的在这里买房,有的在那里买房,街坊邻居亲戚也都分散了。”
“甚至,在外面工作了,别人问起我的家乡在哪,我又该如何说?没有了,还是征收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渐渐消逝。他带着失落,又有些茫然。
说到这儿,我也开始茫然了。
虽然家乡的一切都在变化,曾经那些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都变了。无论是走过的小路,还是爬过的山头。如今都变成了水泥的了,冰冷的钢筋和水泥。
小水沟变成了排污通道,水塘变成了垃圾堆。至于那些曾经骄傲的“红盔勇士”,小鱼,小虾米也都随着家乡的变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纵然它的一切都变了,但终究它还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它还是我们曾经最热爱的土地呐!如果有一天,它没了。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办。
即使如此,我还是跟他说。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在改变,只是变化的快慢程度不同,有些看的见,有些看不见。”
“是啊,可能那时候的我们也改变了吧,很多东西就都慢慢接受了。”他答
03
雨停了,只余下间或从路上传来的汽车摩擦地面的胎噪声,一只狗在远处吠着。
“人啊!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我说
俩人沉默了许久。
“山哥,你用这么一句不相干系的话。就想来结束我们的话题么?”
哈哈哈,“我这人比较天马行空,想到啥就说啥。”
“那巧了,我也是一样”哈哈哈
俩人都笑着,说着,那自然的欢笑,房间已不再寂寞。
其实啊,两个人真正敞开心扉聊天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
而且,总会由一个话题,引申到另一个话题。可能两个话题会有很大联系,也可能没半毛钱关系,但就是那样的一个接着一个,夜有多长,故事便有多长。
那晚还聊到周易,然后什么迷信啊,八字啊,啥啥啥的。
起初他跟我讲他的一个亲戚,疯狂信迷信。甚至都危害到自己家庭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信一点点还是没得关系,拜个菩萨保个平安啥啥啥的就行了,不过心必须要诚。
至于香火嘛,有钱就买点,没钱心诚就够了菩萨还缺钱?他对这方面倒是跟我也差不多。
只是谈到他爷爷给他托梦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一门学术的。
他说,等我把周易学懂的时候,给他算上一卦,算好了,他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些东西。我就大笑着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他就也跟着大笑起来。
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十二点了嘞,我们睡觉吧。”
“嗯嗯,睡觉吧,睡觉吧!”
几分钟后。
“山哥,你小的时候喜欢种树?”智航问。
我竟不假思索的回答 ,“嗯嘞,我种的李子树都结果子了,可惜樱桃树,种的地,被别人换走了!”说到这,不仅又低了下头,黑夜中却看不见任何表情与情感。
“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嘞!咋又开始了?”我边说着还撇了撇嘴,其实心又期盼着可以继续聊天来着。
“睡什么睡,起来嗨!又不是老人家,睡那么早。”他挑衅着。
“好,那决战到天亮,谁怕谁啊!”我应和着。
04
此刻,他们的睡意便是全无了的。只是他们眼里怎的又闪现着什么光芒,仿佛每一束的光亮里,都放映着一个故事,关于青春。
至于这漆黑的夜,竟又被照耀的如此的通透。
“我们家旁边有一颗枇杷树,长好大了嘞,山哥上次你过来,看见了没?”智航问。
“看见了,房子左边的那棵是罢,是挺大的,谁种的啊?”
“其实他是自己长出来的!可能是被某只鸟带来的种子吧!”
“自己长的?”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也可能是谁吃了枇杷,然后把种子丢在了那里。”他答。
我紧接着问。
“那它一两年就可以结果?”
“哪有这么快,要四五年嘞!”他说。
“哦哦哦,原来要这么久!”
“以前我爸爸还带到学校里,分给你们吃过嘞,还记得么?”
“好像有点映像!”其实我的记忆里这个桥段早已忘记,但是我又故意的撒谎,害怕扰了他的雅兴。
“以前在我们学校旁边的村庄里走动时,也会看见枇杷树种在别人家的庭院,很大的那种,叶子很大,叶下有很多白色的绒毛。还有柿子,就种在房子旁边,很小的那种。”想到这里,不仅又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我们把鸟窝掏下来,然后把桃子的核给咬烂,取出里面的白里透红的核心。再放到那个鸟窝里,挂在树上。
再等上好久好久,看它有没有生出小鸟。不过我们每次过去却只看见核心,它的上面长了一层白色的绒毛,比枇杷树背面的绒毛还要深的那种,小鸟倒是没有孵出来。”我说。
“山哥,你这个小时候也是蛮有趣的嘞,真的是天马行空,听上去把它拍成动漫,跟宫崎骏有的一拼了”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是。还必须是桃子核里面的心,别的都不行嘞。”我也笑着。
于是就又回想起好多年前的记忆,在教学楼后面。教室的东边,那个垃圾堆旁边,一棵弯弯曲曲的绿色杉树上面,挂着的那个鸟窝,鸟窝里面孵化的,那是孩子们的奇思妙想,是青春,也是童年。想着想着,我竟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图片来源花瓣05
“睡觉去吧,十二点多了,快一点啦!”
“嗯嗯,睡觉!再不说话啦。”
窗外,再没了汽车的胎噪摩擦地面。最后剩下的,只那呜呜的风声。霓虹什么时候褪去的我不知道,只看见笼罩着整个上空的,那无比静谧的黑。深邃,且神秘。
黑暗中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唤声。
“山哥?”
“咋啦?”
“我想起了一棵树”
“嗯,你说。”
“不睡觉了?”
“额,还不是你害的,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其实敞开心扉的时候,我们之间,谁都不想结束话题。
如果黑夜可以延续到永恒,那么我们讲述的故事便是永远。同时又害怕,这个黑夜不够用,我们的故事便讲不完整。
其实,谁也不想结束话题。可惜,黑夜会过去,白昼又会到来,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多听一个故事。
“那也是一棵树,柿子树,很大的柿子树!”
“多大?”
“九十多岁了罢。”
“九十多,岁?”
说到这,不知怎的心底竟莫名的升起一股敬畏,鸡皮疙瘩爬满胳膊。
于是又在脑海勾勒,但是怎么也绘不出那树的形象,我是见过柿子树的!
“它跟你见过的柿子树,可能不太一样。”志航说。
“哦?怎么说。”我问。
“它主干刚上去,就开始分叉,然后就一直长,差不多长到有四到五米高的样子。”
“而且它生在一口池塘的旁边。”
“这倒是,的确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它会是笔直的躯干,然后长上去再分叉。也没想到,它的旁边会有一口池塘,柿子树一般都是种在庭院旁的。
“那它的主人是?”我问。
“一位90多岁的老嗲嗲。”
“女的?还是男的?”我有些疑惑的说。
“我说,嗲嗲!你说是男的女的?”他反问。
“老奶奶吧?”我们那边其实统称爷爷奶奶都是嗲嗲,所以我才继续追问的,当然我没有跟他说这个。
“当然啦!”
“那她应该很多白头发吧。”
“脸上应该还有很多皱纹。”
“额,你这不都是废话!九十多岁的老奶奶,肯定都是这样啦。”他哈哈的笑道。
“那肯定很慈祥……”我嘴里叨扰着,很细很细的说给自己听。
“那可不是!”他继续笑道。
“我靠!这都被你听到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掩饰着我的尴尬。
“她住的土房子罢,瓦片是青灰色的?”
“嗯!”
“地板是土黄色的?
“嗯!”
”然后坑坑洼洼,一步一个坑的那种地面?”
“嗯!”
“窗户嘞?什么样的?”我问。
“继续猜啊,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嘞!”他调笑着。
“哼!也是木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不屑一顾的说着,还抛下一句冷哼。
“且,我还以为你去过嘞!打脸了吧,是铁做的,然后是封上玻璃的窗。”他得意着,嘘了口气。
“她里面的家具很少,然后很简单,卧室里就一张床,是也不是?”
“呃,还真是这样?你莫不是真去过嘞!”
“那可不是!我当然,没,去过。”我哈哈的笑着。
“那床长啥样子嘞?”我有点好奇。
“就那样呗,床还能长啥样子。就小床,木头做得。然后上头挂着一个,泛黑了的蚊帐。”他告诉我。
“不过那个床头板是木雕的,上头是啥图案倒是忘了,好像有点像孔雀,不对!应该是凤凰。”
“那,老嗲嗲叫啥名字呀?”我好奇着她的每一个细节,不知为何却有种亲切的感觉。
“我们都叫她齐嗲嗲”他说着
“她年纪那么大了,她的儿女不回来帮她把房子弄好么?还有她平常吃饭啊,啥啥的都自己弄的?”我又问。
“她的子女都在外面吧?很少回来的,老奶奶很健康的,一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偶尔邻居家叫她去吃下饭,村子里的人也会帮助她的。”他说。
06
土房子,青灰瓦。下雨的时候雨点沿着屋檐,一点一点的聚在一起,然后又沿着檐角的边缘滴落。
偶尔迸溅到土黄色的地板上,于是土黄又被装点成青色。
哦!那是青苔的色吧。
老奶奶这时候会坐在一把老木凳子上,凳子就摆在坑洼的客厅,望着大门外。她就也听,静静的、静静的雨落下。
或许这时候,会有几只小鸟为了躲雨,就踩在她家的屋檐的梁上,瑟缩着羽毛。
老奶奶也许有一间小菜园,偶尔扛着锄头去锄下地。青菜成熟的时候,就去摘几片叶子。出太阳了,她便搬着那把老凳子去自己的地坪上坐坐,晒下太阳。
也许还会有几个老奶奶一起,坐在那里,谈论起她们年轻的时候。
这时候,阳光会落在她们脸上。而那一条条金色的河流,慢慢的舒展、流淌,河里荡出一阵阵涟漪。再化成一双眯着的眼睛,她们笑着。于是那声音,就融入自然。
老奶奶,应该没有电视。也许也没有手机,她不用操心外界的世界,因为她不属于那边。她早已融入这边的自然,她早已经成为这边自然的一份子。
春天的时候,她可以听一下悦耳的鸟鸣,也许她们的眼睛看不清了,但是那红的,黄的,绿的,彩色的颜色她应该能模糊的看到。
而淌进心里的彩色,人们称它们为感动。
夏天的时候,白天她们就躲在土房子里休息。房子里会很凉快,也很安静。听不到城市的喧嚣,传来的也许是几声猫叫。
或者,午后的蝉鸣,它们歌颂着生命,也歌颂着夏天。
晚上,她又可以搬出那把相依为命的木凳子。放在自家的地坪上,享受着从天上吹来的风。
这时候,蟋蟀会为她献上动人的曲子。她总也会盯着天上的繁心看,而那颗,那颗最亮的星。也许是她的什么人罢,风吹来的时候,她就望着那颗,那颗最亮的星。
这个时候,她的脸颊上便也闪耀出晶莹的星。也许只是风吹起的沙子,迷住她的眼里。
那星星便也掉进了她的眼里,她搬起那把木椅进屋去了。
秋天的时候,柿子树成熟了。她总也是费力的将柿子打下,然后挨家挨户的去送。多余的就将它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自己床的旁边,别问它们是如何整齐的站立的,那个凹凸不平的地板上。
老奶奶喜欢秋天,也许是喜欢那棵成熟的柿子树,它给她寄来的成堆的思念。
她总也会望着那棵柿子树流下热泪,就如同她父亲曾经种下它的时候,那亲手浇灌的水一样清澈。
冬天的时候,老奶奶就会在家里燃起炉火。她的心,就如同那火焰一般温暖。
这是我想象中的老奶奶,当然这太过诗意。现实,也许就大不相同了。现实中老奶奶的寂寞、孤独,那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07
“小的时候,我把死的癞蛤蟆丢进齐嗲嗲晒的萝卜条里。”
“眼看着那雪白雪白的萝卜条中,有一只灰不溜秋的死蛤蟆躺那,别提那个心里面高兴哦!”
“结果被她发现了,我就准备撒腿跑来着。”
“你猜怎么着?齐嗲嗲居然眼带着微笑,朝着我走来,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小航啊!你下回不要在奶奶这里做坏事咯,奶奶给你东西吃哦!”边说边将自己的手掌慢慢的散开,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朵,只是那颜色又不太对劲,像刚刚枯萎的草。
只见着一个个珠子般大小的东西出现在她的手心里,我笑着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拿了吃的转身就跑掉了。
至于那只灰不溜秋的死蛤蟆,当然还留在雪白的萝卜条里头。转身的时候看见老奶奶,正弯着腰费力的将它弄出来。
其实心里呐,早就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我还记得当时的那个龙眼,都还是绿色的,一点也不好吃嘞!吃了一个就全扔了。”
“不过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给齐嗲嗲捣过蛋了!”他略带歉意的说着,那些关于齐嗲嗲的故事。
“还有么?关于齐嗲嗲的故事?”我迫不及待的追问着,想了解这个九零后的老奶奶的故事。
“有一年,我们这边修铁路。老奶奶把那些工人叫到自己家,把柿子分给他们吃嘞。还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我小的时候,去偷摘柿子。由于它在池塘边上。我们就不怎么敢爬树,怕掉水里。树又太高所以又摘不到,我们就跑到齐嗲嗲的房子边上看。”
“透过那个玻璃窗,我们几个看见里头全摆着整整齐齐柿子,红彤彤的柿子,看的我们是口水直流。”
“倒也不是特别喜欢吃柿子,只是那个时候没什么东西吃。”他解释着。
“那后来嘞?”我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后来啊?我们背后就伸出一只手。”带着十分惊恐的语气,而且边说还边伸出一直手往我脖子上一放,结果我也是吓了一跳。
“后来,齐嗲嗲,拍了拍我们几个的肩膀。吓得我们几个差点没从窗户边摔下来。”齐嗲嗲把我们几个叫到房间里,一个人分了好几个柿子。
还说她走不动路了,就不能挨家挨户去分了,叫我们去说有想吃的人就自己去摘。她带着几分歉意,同时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这些事,我都清晰的记得,在我十多岁的时候,我都记着!”他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哽咽。
“后来,齐嗲嗲……”我说。
“是的,后来她的子女回来办事,再没人去管她的柿子树了,因为那棵树妨碍了人们办事,所以后来也被人砍了。”他越说越哽咽了。
而我心里也不知为何,也莫名的伤感起来。
“也许,它又长出了新的枝条,旁边又生出了好多绿色的枝条也说不定嘞。”他说,气氛缓和了许多。
“你后来去看过么?”我问。
“后来就没怎么去了,那间屋子,柿子树,大概离我家,几百米罢。”他说。
“那棵树,听说是她爸爸种下的,在齐嗲嗲小的时候种的。”
莫名就联想到了隋唐英雄传里的大老黑,鞭在,马在,人亦在。也回想起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闻讯而圆。
“其实,这树啊!就跟齐嗲嗲紧密联系着的,就像那个鞭在马在人亦在,鞭毁马亡人亦亡道理一样。这就又有点像周易八卦一样的道理了嘞,是吧。”我说。
“听你这么说,还真就有那么一回事。要是齐嗲嗲还活着,就不会办事。要不用办事,那棵树就不会有人去砍了!”他激动的说。
“是嘞,那树没了齐嗲嗲,它活着也许也没这么多意义了罢。”我心里想着,我没说出来。
“这真是一个好的故事,齐嗲嗲是真的好。我都想去看一下那间土房子,还有那棵柿子树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看一下好不好,你再给我讲一讲齐嗲嗲的故事,我想把她写成一个故事”我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哈哈哈”他笑着。
“那算了吧,还是等你家枇杷树结枇杷了。我再找个时间过去吃你家的枇杷,哈哈哈。”我笑着说。
“可惜了,今年的雨下那么久,我家的枇杷刚开的花都给发霉了,看来今年吃枇杷是有点难了。”他有点伤心的说。
我看了下钟,已经两点了。
“哇,凌晨两点了额”我惊讶的说。
“嗯,睡觉吧,睡觉吧”他说。
其实我们谁都不想结束话题,只是天马上就要亮了。白天,每个人又都会有每个人的事情。何况故事,在白天也很少说起,我是说年轻人之间的故事。
“那好吧,我到梦里去见齐嗲嗲,去听她讲下她以前的故事去。齐嗲嗲会保佑我的,她那么好。”我笑着说。
而那边,已经传来迷你版呼噜的声音。
图片来源花瓣夜,黑的更深了,只剩下无尽的深邃,睡着的人入梦,醒着的何尝又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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