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文品‖ 初爱

作者: 罙钬 | 来源:发表于2020-07-31 22:59 被阅读0次
    很多人的相遇,又离开。我们只不过是过客,在没能相遇之前。
    图/罙钬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就像刘若英《后来》里说的那样,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如何去爱,也却实不知道如何去经营,去维系那一份来之不易的爱。

    一切的起源,归根结底的青春的躁动。最后,断绝于年轻时的懵懂,相忘江湖。

    故事总是发生的很悄然,又充斥着很多必然,就像过去发生的很多很多的梦。有的过去了,忘了。有的过去了,一辈子就装进了脑海。

    1.相识

    “闲敲棋子落灯花的,登花。”

    “刘登花!你可以叫我花花。”

    “深山老林的深山,深山里才养的活老虎”

    “付深山!亲密的朋友都叫我山山”

    我是从她闺蜜的qq空间认识她的,她的闺蜜,我的大学同学。因为恰好我们的网名都是远方。出于好奇我就点开了他的资料,可是当看了他设置的性格后……

    铁青着脸,给我的幻想打了一个零分,切——原来,是一位男生!

    也许出于太极阴阳的原理,异性是相吸的,同性是相斥的。又或者因为磁场的原理,同名磁极相排斥。于是,就只留下一个陌生的疑问在远方。

    而往后一次与朋友的聊天,偶然聊到她。原来她们俩是闺蜜,于是我的好同学就鼓动着我们加好友,并嘱咐我要好好对她的花花。

    在以后,那位“媒婆”的空间动态里常常就出现两个远方。而且总是会被两个远方与远方的对话所刷屏,有时候自己看了都有点害怕,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还聊的贼起劲,不明白的人看了还以为碰上了神经病。

    正是那些有趣的对话,于是乎又让我对她起了冲动。当然!是加好友的冲动。终于,在某个傍晚,发出了加好友的申请。

    2.相知

    依稀记得,我们的相互了解是我生病的一段时间。

    刚好,我请了大概半个月假。或许也正是那段需要人陪的时间,让我对她产生了好感。也为后来的喜欢,埋下了伏笔。

    刚刚做完手术的那会,特别是麻药醒的那一阵子。

    就也是那短暂的一阵子,让我感受到了那种一个人承受痛苦时的那种孤独与无奈。

    父亲由于要回家做饭就没陪在我的身边,而我又没告诉其他家人,怕他们担心。头顶上是滴答滴答的生理盐水,病房就我一个人,世界就静的有些害怕。刺骨的痛往我身体拼命的钻,眼泪在眸子里盘旋。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忍不住的哼起了歌。

    歌唱完了,就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玩的最好的朋友,电话挂了,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与她发信息。

    而她的身上也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亲人间的慰藉,似乎就减轻一些身体上的痛楚。

    剩余在病床上渡过的日子,除了父亲极少的问候,就几乎不说话了。而陪伴我的,却总是手机那头的她。

    当然她可能不知道,她在我这边早被我私自设为特别关心。当然那时候,我只是单纯的害怕错过她的任何一条信息,甚至是洗澡的时候都恨不得能立刻回过去。

    那时候虽然每天都很空闲,但是也并未感觉到很无聊。

    爸爸时常会出去,做他的事情。而我有时候也会出去走走,看看房子边上的小草,看看房子边上的树,看看房子边上的房子。

    我记得,那边有间旧房子,它的旁边有堵裂开的围墙,向上蔓延的葡萄藤绕在木窗上,而藤间挂着几串碧绿的葡萄。

    我将我能看到的一切都会用手机拍下,与她一起分享。

    而她,也会把她旁边的故事用文字来叙述。

    今天去公园又碰上了一只流浪狗,很可爱,我们还给它喂了食物。昨天去公园下了场大雨,我们又都没带伞,就任意的在雨中奔跑,于是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而我就会开玩笑的说:“哎呀!都这么大个人啦,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不知道带把伞出门呢!真是的。”

    “哎呦!你又不给我来送,哼!”

    3.初见

    时间很快过去了,而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也该回到学校了。

    然后她告诉我,最近要来我们学校找她的闺蜜玩。也许她可能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开心,当然如今我却也忘不了当时心跳的节奏。

    收拾好行李,父亲送我到了火车站。然后我上了车,转身的时候不免又感性了下,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身影,总觉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想着这段跟父亲相处的日子,虽然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偶尔他还责怪下我,让我感到很不爽。但是某些小细节上,我却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份来自父亲厚重的爱。

    忍不住双眼朦胧了一下,当然我没能舍得让它滴落,抬起头,望天,都那么大的人了!

    回来的时候,同学们只是充满惊奇的跟我打声招呼。他们都以为我是去做眼睛手术好去当兵,当然那是因为我没跟他们讲。

    约定好的日子如期的到来,而她却并没有如约而至。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因为她的闺蜜课太多,招呼不到她。

    结果是两天之后你闺蜜说你下午就会过来,我于是又变得既惊喜又慌张。即使手机上聊天聊的很熟了,但是真正以朋友身份见面的时候怎么会那样紧张?

    下午你发信息告诉我,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又有些害怕。虽然只是朋友间的吃饭,居然会感到害怕?

    我挑了件自认为最满意的衣服,然后就匆匆出了门。

    当然是跟她闺蜜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好友。我们俩先到,然后等她们。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她们来了。前面的人我都认识,唯独你在后面扭扭捏捏,似乎也在担心害怕着什么。

    我假装得蛮不在乎,拿着根筷子在桌上敲了两下,颇有点叫小二上菜的样子,当然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尴尬。

    僵持了几分钟,最终你还是过来跟我们一起坐下了,记得你当时穿的是裙子吧,脸很干净,戴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然后很害羞的凑在你闺蜜旁边,然后把她男朋友晾在一边。

    晾在一边不要紧还要数落她男盆友一番,颇有些贵妃得宠之势。本来还像个淑女,而后跟闺蜜说起话来那汉子的气势就暴露得无遗了。

    那晚,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席上却都没怎么说话。

    晚餐也简单,一碗兰州拉面。因为餐馆离学校太远,而近处的又关了门,时间也晚了。

    4.表白

    晚上的时候,我们习惯性的开始了聊天。你说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因为假期就两天。我也就没有挽留了,我说我去送你吧。

    你说你有你的闺蜜,没事,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竟然就没再说什么了。

    接近凌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跟你说出了那句一直欠在心里的话。

    你沉默了许久,然后回了句我先洗个澡,你等着,等我回复。

    其实当时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慌,有些害怕。那短暂的二十分钟我仿佛等了两年,此刻手心里竟渗出了一丝汗,虽然是夏天但是寝室空调是开着的。

    终于,等到特别关心再次响起,那边写着的。

    “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长吁了一口气,抹去此刻挂在额头的一丝汗水,露出了你那边看不见的笑容,心底开出一朵花。

    现在已是凌晨时分,而我却没了什么睡意。只是不愿见她太过劳累,因为明天还要赶车回去,所以就叫她早点休息。

    互道了晚安,便匆忙睡去了,至于睡着与否,我就真切记不得了。

    第二天,我还是去送了。因为她闺蜜的提醒,使我那榆木脑袋开窍了。

    “并不是她说你不用送你就真不送,很多时候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

    后来,这句话我在电影里也曾听说了。

    她闺蜜跟男朋友坐在了旁边,而我跟她坐在了一起。

    我接过她手中的小扇子,一起扇起了风。她又抢过了扇子。

    “你病才好,我来!”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她使了个眼色,我于是便乖乖的交出了扇子,她就露出甜美的笑容。

    公交车开的很快,以至于来不及观赏旁边的风景,又或者,是我想多看一遍她。

    5.第一次拥抱

    不一会,便到了搭城轨的地方,我们下了车。

    一直送到进站口,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

    我们三个上了公交车,走了有两站,然后她闺蜜说她雨伞没拿。

    我知道那是她朋友的,于是接过伞,拿着伞就下了车,顺着一直来的路一直走。

    我发现离她那趟城轨开车的时间很短了,于是就跑了起来。虽然她说着不着急,叫我慢点。

    由于刚痊愈,身子还有些虚,不一会汗珠便挂满了额头。最主要是我对路有些迷糊,竟不知咋走,只能用手机里的地图。

    摸索了一番才整会,于是又耽误了些时间,她有些着急的走到了站外。

    我一路小跑的来到她的身旁,轻轻递过去雨伞,她没接。

    一只手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很轻的那种,然后紧接着就抱了上来。

    整个身子竟就那样的僵住了,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感受到时间的静止,也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幽香。

    “傻瓜!不是说身体刚好,不能剧烈运动么?”

    “就小跑,不算!”

    “她们都走了,你还害羞什么!”

    “我——我——挺害怕的。”

    “怕我吃了你吧!”噗嗤一声,她朝着我白了一眼,我将僵硬的手搭在她的背后。

    第一次的拥抱,表现着的是不太的自然。但能瞥见她红着的脸,感受到自己发烧的耳朵。

    虽然很不舍,但还是由拥抱换成了牵手,然后一路送她到进站口。

    再寒暄了一会,便不舍的离开了。默默地看着她渐渐模糊出视线,转角处她笑着向我招手,我点了点头,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

    6.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们先放暑假,考试完后准备坐火车回去。我问可不可以过去找你玩?你说你要考试了得复习,虽然我不愿意耽误你复习。但是依旧背着你来到了你的城市,因为思念。

    你生怕我会迷路,于是再三嘱咐说叫我下火车后就到地铁口等你。我照着做了,很快便在人群中瞧见了你,一身牛仔连衣裙,只是那双拖鞋又显得有点不搭。

    你也很快便瞧见了我。看得出来你是因为走的太匆忙,连鞋都顾不得换。而你看见我头上粘着的雨花,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你刚过来便从我手中接过行李,但是我没给。到最后还是拗不过你,便把肩上的吉他给了你。

    那是第一次坐地铁,出了些洋相,我永远记得,太多太多的第一次。

    本来应该刷个币过去的,而我想跟着你一起过去,结果卡了一下。看着你无奈的笑容,我心里也是一阵内疚。

    手牵手来到地铁上,因为没有找到位置,于是我们一起站着。后来才明白,大街上牵手的人,车上拥抱的人,并不是那样高调,而是恋爱里的专属甜蜜。

    她先将我的行李安置到她们寝室,女寝室不准进去,真不忍心见她提那么多东西。然后又送我去我朋友那里,因为刚过来,没地方住,所以去我朋友那寄宿一晚。

    那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奔去一座从未去过的城。一座一点儿也不熟悉,却又一点也不陌生的城。因为那里有你,有我喜欢的人。

    第二天,我跟朋友告了别。然后去你学校找你,你又生怕我迷路。

    然而我这次再没让你失望,因为我地图用的贼六了。于是很快就来到了你约定的地点,我坐那里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然后你出现了,一席长裙,配一顶帽子,淡妆的你也是那样干净。

    因为你朋友还没到,于是我们就索性坐在了那个电梯扶手上面有阶梯的地方等。你这个急性子玩了会手机,便说道。

    “她们一群人化个妆那么慢,真是的!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她们的。”

    然后边拨通她们其中一个人电话。

    “喂!再不过来你们就没得吃了啊!”

    那边支支吾吾应了几声,你便挂了电话。

    “我不着急的,没事,等会就等会吧。”

    “嗯嗯,没事,她们就是这样,每次都要我提醒,真是苦了我这个当娘的。”然后就笑了起来。

    我们手牵着手,大概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她们出现了。果然是三个人,正是应了你“四嫖客”里的人头。只见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迎面走来。

    “花,咦咦咦,男朋友请客吃饭呢!”

    “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快点走”她小脸微红,嘴角泛起微笑并推着她们说道。

    我只是相继一笑,并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跟着走在一起。

    后来只记得我们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了一顿饭,聊了些家常。当然途中提到了花的前男友,说什么前男友都没见她带着见她们“嫖客家族”的成员,说明她还是很重视我的。

    饭后,我们逛了家花店,然后回到学校,说要复习一下。结果一起跑到奶茶店喝了杯奶茶,便一起打上了游戏,又是一阵无语。

    而后她带我简单参观了一下她们学校,介绍了些地方啥的。

    途中下起了雨,而后她再次送我去我朋友那。只是这次只送到了公交车站,便没继续了,因为下雨不太方便,于是便叫她回去了。

    而雨伞下的分别的一个拥抱,却也永远的停留在那伞下了。

    我还能记得,她搭在我肩上的手那熟悉的温度。也能记得,雨中她离开的身影。甚至雨中弥漫着她乌黑长发上的淡淡的幽香,还有那些生怕我迷路的叮嘱。

    人们会因为喜欢的人而学会许多不懂的东西,也会因为喜欢的人喜欢上很多东西。

    7.别

    后来,因为一些自身的原因,无论是思想还是其他的吧。或许是因为自身的自卑,因为她是本科,而我是专科而产生的一些卑微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多愁善感,而产生的危机感。最后我们还是选择,分手了。

    你说你是一个理性的人,而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在一起不太好,也似乎不太适合。

    也许你有太多的理由吧,但是我也没在乎那么多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很难过,哭了一次。也记得分手后,我时常梦见,我们后来还是和好了,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醒来的时候,眼角挂着的泪珠,而往后并没有收到关于你的信息。

    你后来来过我的城市一回,当然我也幻想过是还能继续那段感情,当然结局却并不是。

    你只是过来特意跟我说一声抱歉,说当初你并没有决定好,答应跟我在一起,只是一时的决定。

    因为你总是感觉你付出的爱比我要少,心理上过意不去,也生怕伤害到我。

    当然,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怪过你。后来我也知道,在爱情里面,没有谁付出的多,与付出的少。因为爱情本就不是等价的,不用计较你的爱给了多少,因为真正的爱不用去计较。

    再后来你改了网名。再后来,我也改了网名。从此,远方与远方,变成一个遥远的故事,尘封心底。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图片/罙钬
    很多人的相遇,又离开。我们只不过是过客,留下一些记得或忘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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