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醒过来,窗外的阳光白的发亮。
我信任这样的日子。
一个人骑着摩拜,沿着百花潭的护城河观赏着,没有戴眼镜,眼里的芸芸众生都是模糊的,骑过一个地铁口时,三五老头在吹着萨克斯,低沉厚重的乐音弯弯曲曲地从喇叭口自下而上地越游越远。
行人很少,汽车全部靠右停放着,这是一条不宽的双行道,右边是居民楼,楼层不高上上下下约莫五六层,楼面外墙因为雨水的冲刷而退了原本的白,雾着一层薄薄的灰,浑浑噩噩的。左边就是护城河了,路沿下即是低平的草带,有一点点坡度,草间已经开了许多小花了,花色在阳光的热烈照耀之下非比寻常。石头砌成的河岸不是笔直的,我印象里幺老爷曾用这石头凿碑,那时“流芳百世”是我见过最大气滂沱的石字。河岸边有石凳,老太们坐着聊天,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她们闲成了一只只野鹤。
再向前是两辆特警大队的车子停靠在岸边,车上三名特警懒散地靠着座椅玩手机,浑然天成般融进了这慢悠悠地生活里。我继续向前骑着单车,这条路就越来越窄了,终于走进了一个茶馆之后这条路也结束了。十几张桌子排排铺开,每张桌子都配了四把竹椅,竹椅已久经岁月,被茶客们磨亮,所以阳光之下更显凄黄。三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姑娘在练习倒茶功夫,正如你们都知晓的那种漆了古铜色的水壶,壶口修长而细,姑娘们的技术显然还不太成熟,茶水洒落在了茶碗四周,我窃笑于心便匆匆离去了。
掉了头,走出茶馆十米远便是一座通向对岸的大桥,我不想原路返回就另辟蹊径骑着车去了对面的浣花路,这条路比刚才的那条明显宽敞了许多,车辆来来往往地从我身旁驶过,这时的太阳在我的正前方,两旁行道树上的红灯笼被阳光穿透,一个个红亮红亮的,随风飘舞着。
反正我是第一次见着这般绚丽的色彩,深沉幽暗的枯枝上挂着这莹亮耀眼的红,这些红啊,仿佛是活着的,生气勃勃的,令人百看不厌,给人以振奋和感动,迫使我不得不停下来仰面欣赏。
拍了好多灯笼的照片,看着这红红火火的灯笼,真想与心里的那个人分享,真想告诉他思念如是,红运当头。可是,一想到他啊,就不敢再奢求回应,不敢再胡乱感性,不敢再自不量力。想到昨天有人说把你前任说来听听时,我咬了咬自己嘴唇的动作。呵呀!没有一点烈酒,这段故事怎么开的了口。
我在原地停了大概二十分钟,呆立灯笼下不知所向,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与怨尤,是的,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出门走走了,这一刻遇到这样令人心动的风景,我必须要停下来歇歇。可是,从想到他的那一刻起啊,他的名字就如影随形,我郁沉着,低迷着,再也没有刚才那份积极向上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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