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晚上,和老友找一酒馆小酌,聊聊天,也算是对一年的总结。
老友开一家保险代理公司,给我留一席之地――一间办公室,也就是我读书写字的工作室了。因为一年到头都拌和在一起,所以每年最后一天,二十九晚上最后一顿晚餐,吾二人对饮几乎已成惯例。
今年亦不例外。
和老友有二十年的交情了,不可谓不了解。最初的结缘,就是酒。老友酒量大,酒品也好,一般不失态。且说话服务到位,圈内公认最佳主陪。
老友是老保险了,最初在几家主体公司干了几任区县负责人,后来就自己开了这家代理公司。我在外云游了多年,回来之后便投奔在老友屋檐下,屈指算来,也有五年了。
这五年,眼看着老友的公司一年不如一年,一步步走向衰败,心甚忧之。故,常常建议之、面谏之、直斥之。老友肚量大,有“弥勒佛”之称,从无反目。
酒能成事,也能败事,在老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老友是靠酒社交的,用老友的话说――养人。不过现在在我看来,都是养了些食客而已。
一开始,他的酒场我也总是坐陪,后来发现实在陪不起。也真赔不起,无论金钱还是健康。新面孔少,老面孔多,话题是重复重复再重复,不过都是套话。熬上两三个小时,酒足饭饱、面红耳赤、然后就是醉醺醺各回各家,第二天再战。
更有甚者,中午战了晚上战,如此循环不已。我也是累了,看也看累了。
曾写打油诗:一喝两三点,一睡四五点。醉意朦胧起,相约再夜战。
数谏无果,亦无奈。今夜的总结又能说些什么呢?还是多喝点吧,都进入醉醺醺是最佳状态。
子曰:朋友数,斯疏矣。红旗能打多久?这是最后的晚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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