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我们的同胞,用我们同胞的血肉做着见不得光的地下实验。他们的话让人震惊,我无法想象那些神族在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那些用他们身体各部分做成标本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扯了扯希修斯的袖子,他失魂落魄地跟着我进了刚才哈德他们出来的那条更深的密道。
这条密道更深、更窄,因为担心密道里还有人,这次我更加谨慎地只点了一根火柴,眼下火柴都要烧到了尽头。
往下又走了一会儿,路似乎到了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前方的拐弯处隐隐有灯光透了出来。我心下大惊,掐灭了火柴屏住呼吸观察情况。
灯光一直稳定不动,那边似乎有微弱的喘息声传来,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抓住剑柄的手紧了紧,贴着墙壁往转角处看去。
什么都没有,陈旧的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油灯,昏暗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狭长的甬道两侧被漆黑的铁栏杆隔开。
很显然,这是一座地下监狱。
血腥味越来越浓了,那个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随着我脚步的接近,我才看到那个“东西”。
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那个“东西”血肉模糊地倒在血泊中,她的眼睛、耳朵、腿和手都已经没有了,身上的衣服烂成了碎片,脸上的皮肤也已经面目全非,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她是谁,只能从她背后像是砍掉四翼留下的伤口推断出她应该是我们的同族。把她伤成这样的人显然没有打算给她处理伤口,任由她自生自灭。她抽搐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我才发现,原来她的舌头也没有了。
好残忍,我退后一步无力地靠在墙上,胃里却开始止不住地翻涌。他们在遭受折磨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问题?如果不是希修斯提醒,我会不会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耶和华给了我最高的权力和地位,可是我没有与之相符的能力,没能担起应负的责任。
希修斯抓着栏杆,想要用蛮力把它们掰开,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如果不是被限制了魔法,这些情况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了。
他叫着她,然而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伸出手想去够她,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也挨不到,她的气息也渐渐微弱。
我制止住他近乎失控的行为,冷静地告诉他我们现在救不了她,而且救了她就会暴露我们来过这里,这样魔族为了逃脱罪责一定会转移阵地,我们拿不出证据魔族绝对不会认账,那样我们就没有办法为极有可能已经死去的同胞们讨回公道了。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见死不救吗?”希修斯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殿下,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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