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睡醒来,照例不愿起床。躺靠在床上看习惯性的看看手机上,有没有需要回复的消息。
今天醒来第一个看到是二姐夫的信息。他告知说单位已经帮我交了四月的社保。于是我一看便急忙的打微信电话过去,询问五月社保的事情。
因为今年要回去办理一个证件,非得把五月社保交了才行。二姐夫接电话后我们详谈了一会儿细节,没有想到二姐在旁边插过话来,二姐没说完话,母亲又在一旁说上话了。
母亲一直很关心我的事情。当初我是顶替母亲的工作在煤矿入职的,后来又出现了很多意外的事情,退休了的母亲顶着我的名额上岗,最终导致我走上了离家从商的道路。
母亲告诉我小时候的玩伴兰儿在今年已经办理了证件,她一个月可以拿1100元的工资了。兰儿有了这些收入再不去局里医院做临时工。她老公在南昌上班每月有5千多工资,她三个孩子,女儿嫁到市里,还有两个孩子也大了。突然间我就回想起跟兰儿在一起的青葱岁月。
兰儿与红儿是双保胎姐妹。她家就住在煤矿家属区我家后排。我不记得我与兰儿怎样相识。或许小时候我们在楼下白炼似的马路上,一起玩过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踢毽子,跳绳,打羽毛球…
那时候的我特别皮。家里的厨房开了一扇没有钢筋的窗户,每次母亲在厨房做好了饭,就会从那里探出头来,往楼下看,在马路上搜寻我的身影。她看见没看见我,都会大声的吆喝我:“馨,回来吃饭了!”
有时候我正躲在自家后院围墙外与家属区的孩子们玩捉迷藏。听见母亲叫我,怕她担心,于是顾不得被暴露的危险,依旧躲在后院外尖叫着应承。结果是我立刻被抓了,没办法只好乖乖出来,受那些小朋友的责罚后,再回家吃饭。
兰儿当时应该就是那些小伙伴中的一员。她个头比我大,似乎要比我胖,不大爱出声。
我小时候瘦精精的。喜欢扎小羊角辫。我跑起来飞快,旁人一般抓不到我。我的小羊角辫在我飞也似的奔跑中,它也开心得翘得老高,这是我最爱它的缘故。
平时我喜欢给自己扎各种稀奇古怪的小辫子。最后一定要在母亲的衣柜抽屉中,找一截带圆点的小布条绑在我小辫尾巴上,这样我飞奔起来时 ,它们就会像是两个小蝴蝶在我肩膀上飞舞,那时候的我在同伴当中可美气了。
兰儿似乎没有我那般的快乐,她不快乐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样子生得很丑陋。她的皮肤很黑,嘴唇很厚,脸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雀斑,当然,当时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丑,因此好多小伙伴不跟她玩。
当时那些小伙伴们都特别爱跟我玩。或许因为我是特别爱疯玩的女孩子。大家因为喜欢我,我发现她会因为受到大家冷落而偷偷的躲在墙角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特别心疼她,就又天天的把她带在身边一起玩,因此后来大家都慢慢的接受了她。
那时候我们都在八一小学上学。我家就住在学校后面。家前后左右住的都是教师。因此我每天都是与各个班级年级教师们一起去学校,一起放学回家。
我们混在一起玩的小朋友中,大多数是教师家的子女,所以在我学生时代一直觉得教师很亲切 ,感觉教师们就像是我的邻居阿姨们般亲切。
当然我读书时不是很喜欢男教师,直道我读四年级时,我的数学老师在语文老师的牵线搭桥后 ,拼命的追求我的大姐,最后他终于成为了我的大姐夫。或许因为大姐夫是老师的缘故,学校老师、校长们都很喜欢我,我似乎一时间,成为了学校的名人,老师校长共同的小姨妹。
或许因为我当年一直陪在兰儿身边,与她一起上学放学,所以长相丑陋的兰儿在学校几乎没有人敢为难她,更没有人敢取笑她。
我与兰儿的友谊,就这样一直延续到我中学毕业后,我另一个女同学相邀去广东打工,便与她没有了联系。
后来我结婚辗转外地经商多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位幼年的朋友。谁知道她一直在记挂我。她经常跟我的姐姐们打听我的消息,可是我偶尔的回家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当然也大概的从姐姐又或者母亲的嘴里知道一些她的消息。
比如之前担心自己太丑嫁不出去的她,终于把自己嫁了出去;比如她与老公闹矛盾跳楼被电线杆给挂住了,躲过一劫;又比如YQ期间我想回家看望母亲与兄弟姐妹们,她居然也知道,怕我回去被拉去隔离,让母亲告诉我,她女儿广东刚回家,一下车就被拉去隔离了等等;这样多年,关于我的一些的事情她都知道得很详细。
有一次我回家时,母亲说她要跟我出来打工,可我每次回家总是那样来去匆匆不到一星期,居然一次也没有见到她。而她一直在搬家。她一会儿成为了二姐家的邻居;一会儿又成大姐家的邻居;现在又成了母亲小区的邻居 。
今天听母亲在电话中谈及兰儿,我仿佛又回到了与她在一起的,快乐的旧时光,突然间就很想回家与她聚聚!也开始思念母亲,很想念家中的姊妹兄长与小弟!
我似乎已经离开家人们太久,似乎又不久,我想我还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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