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老还是不行的

冬日的午后，渗骨的寒气，在落日余晖中，一点点弥漫开来。

下课铃声一响，顾不上到餐厅吃饭，径直跑向操场。这种急迫的心情，就像好些天没吃饭准备冲向餐厅一样。

在教室待了四节课的学生，早就按捺不住积攒了一下午的激情，纷纷跑向操场，肆意释放着能量。操场上的几个篮球场，早就人满为患。初三的一些高个男生，早就分成小组，进行半场篮球对抗赛。而个矮的初一、初二的学生，只能踢踢足球，或者在跑道上你追我赶了。

和我一样迫不及待想打篮球的几位男老师，几乎同时到达篮球场。二话不说，我们几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老小伙子分成一组，然后篮球技术相对过硬的几位大个子学生一组。于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半场篮球对抗赛开始。

这些年在学校的日子里，享受打篮球所带来的快乐，是我生活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最近三两年，大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幸好，一颗爱篮球的心还在，总能在平淡的日子里，溅起火花来。

老师毕竟是老师，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学生打球积极，能突能奔，但技术还是不行，再加上经验不足，总是被我们这几位老男孩，打的毫无脾气。

我腿脚大不比以前，但投射技术却日渐老辣。或许是连续三个下午打球的缘故，此时的我，手感极佳，外线三分球如雨下，防守我的高个男生，一脸无奈。

此时，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空气里的寒气越发浓密。我的后脑勺，用热手摸着，感觉木木的。

不远处的教学楼，一片通明，校园里到处是学生的声音。老师和学生半场对决的场地，围了半圈的观众。不管是老师进一个球，还是学生进一个球，都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在如此热烈的声响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多少年前风华年茂的自己。我心里不禁呢喃：青春真好！

六点多一点点，天色已暗，投篮全靠感觉。为了避免受伤，师生对抗赛停了下来。也快要上晚自习了，操场上的学生，随着广播通知，全都上了教学楼。刚才还喧闹的校园、操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完了篮球瘾，我心满意足，浑身舒坦。冬日夜幕降临时的夜风，落在脸上，以至于我运动后燥热的脸上，有了一种舒坦的感觉。

穿好衣裳，不急不缓地走着。上楼的时候，这才觉得双腿像灌满了铅，甚是沉重。心里不禁暗自叫苦，运动时只顾快活，接下来的两节晚自习可这么上呀！

看来，自己还是老了，不比当年啦！人呀，不服老还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