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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的工作室
“佳,打电话不通,都大半天了你搞什么鬼?”英慢条斯理地问好友佳。
“我昨天把老沈给打了。”佳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泛着激动的红晕。
“什么?不可能!一个大男人,你一个女人怎么打得过,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友霞一脸不信。
“今天你是不是打我电话了?打不通?”佳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是啊,各种猜测都有,最大可能就是你们夫妻吵架,我本想午饭后还想去看你来着,后来又被其他琐事给耽搁,才没去成。”霞因性子直爽,说话声也是噼里啪啦一阵不带停歇。
“快说一下,到底咋了??昨晚九点我们在你这里,喝完茶就各回各家,你回去后俩人又怎么吵架了?”英也急吼吼地加入了话题。
“拜托,不是我想吵架,是他闲着无聊找我茬儿。”佳站起身给英和霞斟满黑茶,自己也倒满了,两手捏着小杯小口浅抿。
两人也不急着催,等佳喝了两三杯茶水后,看着佳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两双眼睛同时热切地注视着佳。
佳知道她们心里已经很急了,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我一天忙到晚,早晚接送儿子上学,白天要出去兜售茶酒,晚上我还要在家做好饭才能出来。”
“昨晚我自己和儿子吃完后,告诫儿子自己在家乖乖写作业,临走老沈一个人还在喝酒。”
英和霞两人没有插嘴,精心耐心地听着。
“你们可知道的,晚上这个工作室也不能没人,我也没有很晚,一般都是八九点关门回家。昨晚回去,我一看老沈就是喝多了,一瓶白酒都喝光了,吃剩的碗和菜汤都在桌上摆着,也不知道给我收拾一下,儿子到是已经睡下了。”
“当时也是一肚子的怨气,一边收拾碗筷,正在这时,老沈借着酒劲撒酒疯,骂骂咧咧可难听了,我都不好意思学一嘴”。
“我也不愿搭理一个酒鬼,他以为我理亏,竟然把我手机抢过去砸了。这下我忍了多日的火,就像炮仗一样彻底给点着了。”
“后来打架了?你有没有吃亏”,霞问着。
“他不是喝多了吗,呵呵~~我第一次才知道,原来他那么熊,哈哈哈哈哈~”佳一脸得意。
“过程~~过程~~”英八卦。
“我一看我手机都被他摔得不成机样了,那怎么可以,它可是我联系业务联络朋友的工具,本来家里都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他还给我来败家,怒火中烧的我直接拎着他领子,把他摁到沙发里,人也直接坐压在他身上,在他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时候,巴掌拳头一个接一个砸过去,到底打了多少下,我也记不清了。”
霞赶紧给佳倒满茶。“他没有还手,任你打?”
“一,他喝醉了,手脚无力使不上劲。二,你看看我的身胚,比东北女人都壮实。开饭馆三年,钱没有赚到,肉赚了一身。”霞看着人高马大的佳,心里暗暗点头。
“后来的后来,他竟然没有再吭气,一个人缩在沙发上过的夜。第一次这么解气,老娘以后要翻身了。”佳一瞬间霸气侧漏。
霞同情地看着佳,一时竟然不知该安慰还是该为她愤愤不平,说起这个佳的前半生经历,走马观花似的都不够看。
佳是重庆人,生在一个山沟沟里,她是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幺弟,和妹年龄相仿,和幺弟就差了一大截了。
那里的环境生活很落后,她小小年纪就能做一家人的饭,上山砍柴割草喂猪喂羊。
房子建在山脚下,就两间茅草屋,山下的田没有他们一家的份,所以她父母只能上山耕种开发,可想而知,山上能种粮食吗?最多只能种点果树之类的。
不过风景不错,秋天来临之际,满山遍野到处都是花红绿草茵茵,硕果累累。
穷乡僻壤的山沟沟,要维持一家五口的生活,父母除了会种一点果树,成熟之后去镇上卖,再换一点生活的必需品回来。
年景好的时候日子稍微好过一点,遇上干旱气候,颗粒无收也是常态,赌气咒骂老天也不顶事。
为了能改善家境条件,小小年纪的佳跑去大城市打工,学历什么都没有的她,除了乖巧懂事,只有比别人吃苦耐劳,所挣得的一点点工资就立马寄回家。
做过餐厅服务小妹,在街头也发过广告传单,也推销过酒业。
在外漂泊了多年,一个机缘巧合的时候,也可能是命中注定吧,遇上了风度翩翩的大酒商老沈。
老沈那时是离异单身,有一女随母亲,就这样戏剧化的俩人走到了一起。
里面有什么不得知的内情,外人不清楚,唯一明晃晃摆在眼前的就是,老夫少妻。
婚后的老沈开的酒业公司,更是风生水起,风头一时无两,赚来的钱俩人随意挥霍。
买了套间,又买了别墅,里面的家具都是红木定制,家里还收藏了好多古董,还迷上了原石开采,还别说,偶尔还真的切出了翡翠。
老沈在外在内,都是独断独行一言堂,性格大大咧咧的佳,什么都听从老沈。
说起这个老沈也不是坏人,对朋友绝对就是杠杠滴,只要朋友有难开口,十万百万借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世上的人,个个都会如此,真心换真心吗?世态炎凉冷暖自知,这个话绝对是真理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意竞争越来越激烈,好多人早就眼红他们的生意了,一个一个平楼拔地起。
钱不够,老沈那里有。拉不上关系网,老沈那里有。昔日的狐朋狗友的上门求助,老沈来者不拒,好酒好烟伺候,走时把钱也打包装箱。
慢慢的生意模式改制,经营不善导致有点亏空,慢慢地感觉资金周转不灵。
此时在老婆的善意提点下,才羞涩地向曾经的那些朋友催款好度难关。
常有这样的话说得好入心,现如今欠钱的就是大爷,催帐的就是孙子。往日哥们姐们可以穿一条裤子睡一个被窝的人,稍好一点的还上一半,彻底没底线的人直接反目成仇,换住所换手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昔日的别墅卖了,给老母亲住的套间卖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公司关了,家里收藏的古董也日益减少,现如今老母亲病死在疗养院(也不知是不是气死的),老沈呢,天天龟缩在不足五十平的出租屋里,无事就在家喝闷酒,喝多了就找佳的事。
钱,有别人欠他们的,他们也有欠亲戚的。
对于逐渐年老体衰的老沈(比佳大了足足十五岁),就这个不思进取的状态,还能东山再起吗?
佳开了三年的餐厅,也只是混个温饱问题。去年又开始推销黑茶,还有白酒红酒。租了一个工作室,目前又在推销一款泡脚的平通仪,对于这个有着人寿担保的泡脚仪器,百度上褒贬不一,不过泡过的人感觉还不错。
重庆老家,父亲六十多快七十岁的人了,一个妹妹远嫁苏州,和妹夫双双打工,母亲在佳十八岁的时候已病逝,一个弟弟今年二十八岁,思维就像一个弱智,还伴有癫痫症,去年一个人鬼迷心窍出了大山,经过了五个多月的查找,才有好心人叫他们把弟领回去。(竟然飘荡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自己又说不清家的方向)。所以现在的老家还是两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就一个赢弱的父亲和一个神志不清的幺弟相依为命。
你们可能会问,当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帮着娘家在镇上买套房,再不济也可以把破房子推了重新盖啊,这个问题外人也是不知情,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儿子才八九岁的懵懂无知的年纪,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是不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搞笑,起起伏伏跌跌荡荡,让人难以捉摸,也难以抗拒?
回顾小半生,小时苦过累过,婚后笑过乐过,也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也不算亏吧?
人生似梦非梦!终究一场空!
本文编辑:一阅青馨
专题主编:猫小巫E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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