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话里,至尊宝问蜘蛛精,“听说人在临死的瞬间还是有意识的,别人告诉我说有人在我心里留了一样东西,如果你要杀我,不如下刀快点我想看看她在我心里留下的是什么。”
说实话,人总是这样。一半深情,一半辜负;一半美满,一半遗憾;
不甘心得不到,不珍惜已拥有。总渴望着幸福,最后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渴望的幸福又是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突然想写个故事。前段时间,同事跟我抱怨,和前女友分手前因后果。这里暂且称X先生和Y小姐吧。
1
X先生和Y小姐的故事开始其实并没那么多浪漫桥段。公交站台,X先生骑着车看着Y小姐孤身一人在等着公车上班,快到上班时间了,公交车却杳杳不见踪影。X先生说到,“上来吧,载你去”。因为是同事,所以一来一往就熟络起来。他们开始约会看电影吃好吃的,顺其自然关系确定。每天X先生成了Y小姐的专职司机,包接包送的那种,为了方便干脆住在一起了。此后俨然过着一副小两口的生活。X先生跟我说,Y小姐其实是挺没心没肺的姑娘的,可是那时他并不在乎。因为爱她,所以当初各种包容,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去改变她。可他不知道的是,改变一个人是有多难,还是去改变一个没走心的姑娘。从前听说,男人是有感情的,而女人没有,谁对她好就跟了谁了。后来想想也挺有道理的,这话没毛病。
2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矛盾了。热恋期过后,两个人的缺点最直接的暴露在彼此的面前。吵架无法避免,要么爆发,要么忍受。当然X先生和Y小姐也无法避免,经常吵闹,偶尔也会拿分手作为要挟。日常,从来都是X先生做好饭菜然后喊Y小姐过来吃。饭菜不合胃口,有时也会成为吵架的借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那个人怎么都好,全身都散发着光。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那个人做什么都错,低入尘埃也无法避免。X先生三十岁,说实话也算是经历了很多的年纪。不像十八九岁,那个青涩年纪的恋爱。他也没有太在乎日常争吵,唯一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如是而已。他希望的是,一半付出一半收获,自此以后,和Y小姐踏入婚姻的殿堂,过着娇妻在侧,儿女成群的生活。可是现实,从来都不会按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带Y小姐去见自己父母,Y小姐提出及其不合理的要求。恋爱的时候,X先生要拿几万存在她的卡里。如果以后结婚,得给她家二十万的彩礼。有些时候,一些事跟钱沾边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多少兄弟因为钱反目成仇。虽说,Y小姐的要求有些出乎意料,静下心来想想,Y小姐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种商品了。她清楚的知道她自己的价值,她不能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她得为她自己谋些利益,为她的父母谋些利益。可是当X先生父母面提这些要求是不是太心寒。
3
X先生母亲问,“儿子,你要是真的想跟这个姑娘过,妈说什么也给你凑二十万。”
X先生:“嗯,就她了”
后来,X先生跟我说起,他当初真的一再去降低自己的底线,真的是丢了自尊,低入尘埃了,才会向自己爸妈提出这样的要求。二十万,对于半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父母来说是多么大的压力,还是为了这不确定的未来。按我,我赌不起。我想当时他是得有多爱啊。
后来,Y小姐不走了之,删了联系,工作辞了。像是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一个月后,X先生接到Y小姐电话。
“我结婚了,他给了二十万定金。”
“我过得不好,你要不要来找我。”电话里Y小姐这样说着。
说实话这一个月X先生很想见到她,他担心,他想念,他有多想问她怎么不说一句就离开。最后他还是一句话没说。
可是现在我想他应该只会想,只愿她从此平安喜乐,天涯永不在相见。她过得好与不好,与他何干。她和他的故事,其实在彼此不平等相处的时候就已经宣告结束。
故事就是这样,喜剧开场,甜入心扉。遗憾收尾,痛入骨髓。
一半甜蜜,一半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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