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说起,我特别爱和朋友们说起那些年的同学和老师们,这些穿插与回忆中的片段总能激发出我强烈的分享欲。
我不是太爱提及我的小学时代,也许是我生活的那个小村庄熟悉我的伙伴太多的缘故?但我不得不提起晓晶,我的初恋。晓晶和我是同桌,回忆过往的学生时代,越来越发现老师们初中便不让男女同桌是有道理的,初恋往往是自己的同桌。我不清楚喜欢上她具体是什么时候,谁又能清楚的知道从熟悉到喜欢的转变的具体时间呢?何况我们是同桌,从小学三年级到五年级的大多数时间的同桌。
晓晶长的很可爱,无论是齐耳短发还是梳两小辫的时候,文静,学习好,也许最重要的是她是数学课代表?很老套却又很靠谱的是我学习很差且不太爱交作业,自然的,我们间的交流比正常同学多出收作业和告状。随后我们感情迅速升温?不,这只是我的臆想,事实上我并没有发现她的任何异向,这只是我的初恋。恩,初次暗恋。
当我还在为她因我讲的笑话哈哈大笑而高兴,为装作不经意间握了她的小手而窃喜的时候,孩子王郭从突然在某一天放学时质问我是否喜欢晓晶?再有可能被所有同学知道的威胁下我坚定而又忐忑的否认了,自然的,我的喜欢被隐藏的更深了一些,小孩的心思总是那么难以捉摸。直到去年我才不经意间得知郭从那时也是喜欢晓晶的,他得逞了,但他也没敢对晓晶说喜欢,哈哈,小孩的心思真的难以捉摸而有趣。
我和晓晶上了同一所初中,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狗血,这完全是一个偶然间的必然,事实上妈妈让我选择初中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完全是因为这所名叫康杰的初中是我们附近几个镇最好的初中,虽然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清楚这所据说由我们县教育局某个副局长出资建立的学校是否仅仅因为地处赵康镇而与山西著名的康杰中学同名,不可否认的是它接收了各个小学的佼佼者,理所当然的,晓晶符合这个条件,更理所当然的,我凭借大姑的社会关系才得以进入这所带着传奇色彩的私立初中。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家门,紧张而又刺激,在此前甚少交流的伙伴张浩和周尔的陪伴下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学校。生活永远不会太糟糕,之前没有想象中的更糟。之前几乎陌生的三人在更陌生的环境逼迫中迅速熟悉进而形影不离,令我有些沮丧而又让我日后有些庆幸的是晓晶和我不在一个班,在那时的我看来不是一个班的男女交流是件令人尴尬的事,很愚蠢的想法。很幸运的和我一个班的张浩与我获得了彼此间很珍贵而又长久的友谊,事实上,这个友谊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当陌生的环境有了熟悉的人便不会再继续陌生下去了。“聚在一起,即是有缘!”我们的老师像无数老师一样开始了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大家轮流作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舍季,来自汾城。”很快轮到了我,“我喜欢玩电子游戏,像‘问道’和‘大话西游’之类的,希望能有一起玩的朋友。”刚进入角色的我急于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在那个年代,对于农村的我来说电脑还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也许是少年的虚荣心作怪,我说出了那些认知仅止于名字的游戏,天知道它们是什么?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很快被更劲爆的信息引炸了,源于那个靠窗的据说出国旅游回来的小女孩。那天阳光很好,卫江姗嘴角勾起甜甜的弧度,很凉,很迷人。
初一的小男孩们对我这个“游戏高手”的兴趣远大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你也玩‘问道’?”一个略带兴奋男孩在下课第一时间冲到我面前,“恩~”我犹豫道。“那个区的?”他问,“你哪个?”我有点心虚。“我北京的。”“哦,我山西的!”我放下心来。片刻之后,少年不懂掩饰的大笑诤红了我的小脸。后来我才知道“问道”从来只有“北京古都”区,而没有所谓的“山西”区……
那个讨厌的男孩叫李犇,他并没有因为相对复杂的名字哪怕减少一点老师提问的频率,年轻的语文老师认识且似乎急于让我们认识这个生僻字,而年龄较大的政治老师从来只叫他李三牛,我不得不承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经常因为这个而幸灾乐祸。
张国栋是我们班的大哥,年龄最大,据说是降了两级的留级生,两年时间让他知道了很多在我看来很神秘的东西,他也教会了我许多,最多谈论的部分无非男女的差别,说成性启蒙也基本可以。我们关系很好,非常好,但令我气愤的事在于他让我看了一本色情小说,那是我第一次看黄书,未满11岁,后来的两年中我一直以叫他喜之郎为乐(国栋与果冻同音),而他在我脑海中的形象更多时候是一个猥琐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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