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贾科梅蒂的艺术之旅。昨天有读者反应看不懂贾科梅蒂的作品,觉得他丑化了美的事物。首先无所谓对错,只是对艺术的审视角度不同罢了,每个人的阅历都不一样所以欣赏的方式自然不尽相同。
这就好像年青时读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觉的是部喜剧,中年后再读才知是场悲剧,等老了又想起的时候终于明白原来是悲喜交加的人生写照。
不过有一点需要正名的是:共鸣永远比美更震撼人心!而对于内心孤独的人来说,贾科梅蒂的作品正有这种力量。
贾科梅蒂说,他是孤独的,因而被带入了洞穿一切的必然性。这种必然升华了他手中雕塑的灵魂,他认出了所有人的孤独,所以自己的内心才变的坚不可摧。
当贾科梅蒂将一堆人像放在同一个底座上时。他说自己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孤独。
The Forest贾科梅蒂之前创作过像火柴一般大小的雕塑,后来为此雕像群塑造了巨大的底座,这样更能拉远视者观感的距离,使得在空间感上赋予了雕塑奇异的魅力。
对于为何创作微型雕塑,贾科梅蒂说:“我缩小雕塑尺寸,是为了将它放回到我看到一个人时的真实距离。一个十五米高的女孩,从远处看并没有八十厘米,也就是十多厘米而已。另外,为了整体理解而不沉溺于细节,我需要从远处观察。但细节依然干扰我……所以,我后退得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人”。
追求绝对的贾科梅蒂之后的作品又将人像无限地放大着。那种来自庞大物体的压迫感让人们瞬间变的渺小起来。
《三个行走的人II》从微型雕塑到作品造型愈大愈发瘦削的人物造型是最明显的变化。
《Group of Nine》贾科梅蒂拉长、变形、枯槁的超现实主义人物雕塑,将时间和动态转化成静态形。后期,贾科梅蒂经常将作品反复闲置数年,再进行创作,以至于作品最终形态以于最初设想无关,这些人物形销骨立、表面斑驳,传达出一种悲剧感,仿佛这个在时间、空间中穿行的人正被他周围的环境风化蚕食。
贾科梅蒂曾说:“一件大的雕塑人物,对我来说是假的;而一件小的,我也同样不堪忍受。后来这些作品就变得很细,细到我的雕塑刀一接触,它们就消逝在尘埃之中。”对贾科梅蒂来说,只有雕塑足够细的时候,他们的头足身躯才具有真实性。
《City Square》那些形同鬼魅的、拉伸延长的形体仿佛是饱受战争折磨的新欧洲"人道主义"的象征。其作品受到萨特的热烈赞誉:“其作品将单纯的人类形象与侵蚀他们人性的空间整合起来,正如萨特所言,为其形象披上空间的尘沙;以寓言的方式表达了深切的孤独感、现代人的焦虑和被剥夺了的传统的慰藉。”
迭戈胸像,19551955年,贾科梅蒂给兄弟迭戈做的胸像是其作品的一个典型案例。如果从正面看来雕像的脸部就如刀锋般形成一条细线,在这个角度上几乎无法辨识人脸的样貌,而当观者从侧面欣赏时,眼前马上会出现一张完美的侧脸。
但在让·热内看来,欣赏贾科梅蒂的作品就应该从正面观看它们。让·热内说:“那些脸部的意义,它们深刻的相似性,并没有在正面汇集起来,而是逃离到胸像背后从未抵达的某个地方,陷入无限之中……”
贾科梅蒂的雕塑、绘画及素描,都源于他对人物形象的独特观点,也反映出20世纪人类的软弱与不堪一击。他的雕塑呈现典型的特色:孤瘦、单薄、高贵及颤动的诗意气质。
好了今天先到这吧,明天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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