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里曾参加过三次卡拉OK比赛。第一次唱《彩云伴海鸥》,第二次唱《你看你看月亮的脸》,第三次唱《为了谁》。前两次都是在阶梯教室里唱的。唱《你看你看月亮的脸》时,负责放音乐的同学不知怎么地竟然弄不出什么纯伴奏的声道了,可是我已上台,所以只能清唱。那晚,那个留着学生式齐耳短发的18岁少女,穿白色T恤,蓝色萝卜裤,手里紧握着麦克风,紧张地在众人面前清唱。明明是卡拉OK比赛,我却只能清唱,所以也没记比赛分数。《为了谁》是在学校大食堂里唱的,那次很丢脸。我不大会唱美声,一开始唱时音就唱得偏高了,到了后头音调太高,唱不上去了。三八和他的好友小海两人在食堂门口的角落里偷看,一见我没唱上去,就在那里嘲笑我……
学校里举办五四文艺汇演,莫玲玲小姐组织几个女生演话剧,演什么香港、澳门回归。一个演香港,一个扮澳门,一个演祖国……当时我一看那剧本就晕,多幼稚啊!在操场上排戏,莉丽神经似的,老是笑,就是不肯合作,气死我和晓玲了。过了好久,她才收敛一点。这会儿,阿琼又莫名其妙地哭了。这叫我们怎么演?我和晓玲受不了了,这简直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精神及感情。对着几个木偶人,不,应该是神经病,让我们怎么演?怎么入戏?我们向莫大小姐摊牌,让她另请高明。莫小姐已经够没品味的了,为什么还那么固执,连个演员都不会挑?果然,这个话剧连预选都没过,就刷下来了。
后来一次的文艺汇演,大家苦恼演什么节目。我提议跳舞,跳含笑唱的那首《飞天》,晓玲很赞同。她与“大头皮鞋”荣辉两人主跳,一人扮男子,一人扮女子,我们其他一些女同学给她们伴舞。那时班上几乎所有的女生都上台了,除了个别同学没上去(例如班长“坦克”)。这个舞我们排练花了好多时间,后来上台,我记得我们伴舞穿的都是白色连衣长裙。晓玲和荣辉配合得很有默契,跳得很好。
(一说起跳舞,不由想起以前学生会文艺部有个特别爱跳舞的男生,是98级的,可是他一直重复着二个动作,无非就是向空中跳跃、回旋,再跳跃、回旋……我在台下看着那男生跳舞时,总想说,你那么爱表现做什么,你就不能跳点其他动作,有点新意不行吗?我看着都有点视觉疲劳了!)
那会儿学校在大食堂里开始放《还珠格格》第一部,我没去看过。《还珠》我是从电视上看的。班里的录音机天天放动力火车的《当》、《痛》啊什么的。我开始用笛子吹《还珠》里的曲子……
徐静蕾的《将爱情进行到底》热播,红了两首歌。谢雨欣的《谁》和陈明的《等你爱我》。阿琼很喜欢唱那首《谁》,我也喜欢,就是偶尔会觉得此歌唱起来有些别扭、做作。一个夏日的傍晚,下起了雷雨,风很大,雨也很大。我跑进教室,站在窗台前,把窗户打开,朝着倾泻的大雨唱起了《等你爱我》。唱了几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停住没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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