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江南虞城,万物焕新颜,景长天气好,竟日和且清。夏季的风,吹醒了枝头的果实,樱桃正在诱人味蕾,枇杷又悄然登场。
小满前后,江南又到一年吃枇杷时节,一年一次的四季中最值得期待时间来临。现在很多蔬菜、水果在塑料大棚里种植被错乱了四季,但至少枇杷还没有,也许是因为枇杷与众不同罢了。
郊外的月见草,喇叭形状的花正在五月里一朵一朵地开放。风从水面而来,几枝垂柳在风中荡来荡去。成熟了的柳条,好像是在与夏天说着什么,时而点点头,时而摆摆腰身。
早上,约上几个好友,来到了尚湖畔的常熟紫藤园,刚品尝了果农们清晨刚刚下树的黄澄澄的枇杷,便抑制不住亲手采枇杷的冲动,带着好奇甜蜜的心情径直向紫藤园中的枇杷林奔去。
五月枇杷黄似橘,采摘尝鲜正当时。我们采摘的枇杷林在紫藤园中,当地人也不怎么知晓。
这个在紫藤园中的枇杷林,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在这个山水宠爱的地方,有海洋性气候的呵护,暖湿气流不间断的光顾,丰沛的雨水,像甘露一样,滋养着尚湖畔的生灵,正是冲着这样的先天优势,枇杷,才钟情于它,并在这里扎下了根,繁育着自己的“宝贝千金们”,她们肤如凝脂,出落得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野草芳香,燕子低飞,处处可见枇杷黄,一串串黄橙橙、金灿灿、圆润的枇杷,挂满枝头,随风轻轻摇曳,果香四溢,果农们拿着剪刀或叉钩采摘枇杷,脸上洋溢着憨甜的喜悦,一个枇杷丰收的季节来了。
小满之后,正是枇杷黄熟时,阳光正好,湖风轻徐,来到枇杷园,紫藤园的主人他租赁承保了上百亩的土地,种上了优质高产的枇杷树,顺着士路走向枇杷林,只见杷树上,全都挂满了金灿灿的枇杷果,山脚下的尚湖细波流畅,湖风把枇杷叶吹得瑟瑟作响,大片的枇杷树,也随风沉缓的摇晃起来,那情形,好似一位十月怀胎的孕妇,正心满意足的散着步,一摇一摆之间,都是满满的成就感、满足感和幸福感。
北宋医药学家苏颂细致地描绘过她:“木高丈余,肥枝长叶,大如驴耳,背有黄毛,阴密婆娑可爱,四时不凋。盛冬开白花,至三四月成实作梂,生大如弹丸,熟时色如黄杏,微有毛,皮肉甚薄,核大如茅栗,黄褐色。”
我忘情地看着一树树枇杷果,全然不顾朋友已走进枇杷林的深处。一棵树枝伸到路边,一颗颗金硕硕的枇杷果挂在上面,我忍不住把她摘了下来,一手捏住果杆,一手剥去金色的外衣,露出白里透黄的果肉,瞬间,枇杷特有的糯香味沁人心脾。
穿梭在枇杷林,枇杷树不高,树干有碗口大,离人的腰间就分支,树皮灰褐色,树形为冠状,树叶茂密。枇杷叶片宽大,呈椭圆形,向阳面为青色,背阳面为绿色,叶背面铺满绒毛,三五一簇,尤其逗人喜爱。
果农热情好客的秉性和率真质朴的特性尽显无遗,他不等客人试探,主动口称,自家种的果子,你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过,吃归吃,价归价,一码归一码。大家便不讲客气,择优采摘,尽情享用,枇杷的甜香味很快溢满舌尖,不一会儿,就听到朋友客饱嗝不断,饱足开心的喜悦之情,瞬间也挂上了脸庞。
人们对枇杷的认知,自然有所了解和不同的解读。枇杷属蔷薇科,常绿乔木,秋日养蔷,冬赏开花,春暖结子,夏初成熟。可以说,枇杷兼通人性,一朝结果,聚四时之雨露,集四季之气息。再加上身披皇帝独尊的明黄色果衣,所以人称"果子之皇"。
枇杷不仅味道甜美,还有极高的药用功效。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载"枇杷能润五脏,滋心肺",传统中医认为,枇杷果有祛痰止咳,生津润肺,清热健胃之功效。如果说这种说法专业了点,那么,川贝枇杷止咳糖浆、枇杷膏、枇杷露等药品,大家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其实,就吃枇杷而言,年复一年,从未放过。但与果农一起采摘枇杷,倒能学到很多有趣的小知识,也不失为从中领悟到吃枇杷与摘枇杷的乐趣。
同样一棵枇杷树,一样的水土、一样的栽培,为什么有的枇杷蜜甜,有的酸淡?果农解释说:这是因为有的果实成熟了,有的没有成熟。同一株枇杷树上的果实有酸有甜,光照是主要原因。向阳的果树,接受阳光照射充足,果实糖分积淀好,所以口感甜美,洼地或被大树遮挡住的果树就没这么幸运了,光合作用差、糖分不足,自然味道就既酸又淡。真是天壤之别,酸甜两重天了。
同时,果农告诉我,特别大的枇杷肯定是外地枇杷,口感不佳,苏州本地的枇杷相对比较小巧。
"满山遍野帝皇气,青衣难掩黄金甲"。以往只关心枇杷的吃,从未真正体验过枇杷的硕果累累,真有一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其实,幸福和快乐无时无刻不在每个人的身边,只是人们不善于发现,只要用心,身边的点点滴滴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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