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病房里很安静,其中一个人(姓常)白天来检查,然后晚上回家住。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且叫她罗大姐吧)两个人住。
罗大姐话不多,只看她的手机视频,她的腿已经不能下地走路,两只腿一粗一细。医生早上查房的时候和她探讨过这个病情,看什么时候换骨头比较好,都已经严重到股骨头坏死的地步了。
罗大姐患病已经十几年了,也已经是这家医院的常客了。平常也不见她和老公电话什么的,倒是和嫁出去的女儿有联系。
女儿倒是想来照顾妈妈,但怀孕了,妈妈不想女儿累着就没让来。
罗大姐来住院快十天了,一次澡都没洗过,实在是不方便。白天挂水要上厕所之前都是我睡的病床上的那个阿姨照顾她,现在白天是常女士给她帮忙,早上和晚上的饭就是我去给她热。
当然也可以麻烦护士,但是护士会说,最好叫家属来陪护。
下午我被通知做一个唇活检,就是在我的嘴唇上剪一块肉下来送去活检。
就在病房的对门,病房医生亲自操作,我看他的动作有点手忙脚乱的,一点也不娴熟,还有点担心的。
他叫我躺着,我就躺着,然后他和我说着话,说要打麻药之类的,会有一点点疼。说话很随和,感觉还不错。
当看到他拿一块留有一个碗口大的洞的白布盖在我脸上,我就有点不好了。
那个洞是方便给嘴唇剪肉用的,白布我想着就有点瘆得慌。因为我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这不像死人盖的面纸么!
医生在我的嘴唇上打了麻药,还好不是很痛,还没有我以前拔牙之前打的麻药疼呢。
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一个小手术就算完成了。
嘴巴上含着纱布,医生叫我一直捏着大概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可以拿掉了。
那时候的模样一定像那个“香蕉那个巴拉”,厚厚的嘴唇。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事,突然,瞿阿姨急急忙忙的跑来,当然她的跑还是一瘸一拐的。
一边走一边说,我要用一下你们的厕所,急死了。
她们那边那么人多,厕所确实挺忙的。我的嘴不能讲话,罗大姐话又不多的人。我就用手叫瞿阿姨快去快去。
莱莱去茶水间回来找不到妈妈了,头是朝我们这边看了一下的,我急的也顾不上嘴疼了,告诉她妈妈在我们这边上厕所。
瞿阿姨出来后,说那个新来的走路太慢,上一趟厕所不容易。莱莱倒知道安慰妈妈,说人家腿脚还不如你,你要体谅一下别人的。一边说还一边学着人家走路,活像一只捶胸的大猩猩。
这时瞿阿姨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我,说你搬到这里啊,我以为你搬到哪里去了呢?我朝她笑笑,说以后上厕所忙就来这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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