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是一条孤独的河流,谁会是你的灵魂摆渡人? ——克莱儿·麦克福尔
我再一次看到青玉的时候,是送儿子上高考辅导班,青玉在辅导班里担任语文辅导老师,听同学喊她**老师的时候,我知道她换了姓名。
青玉是我们县城一中语文教的最好的语文老师,做为班主任对学生认真负责、严而有爱。她那时留着一头墨瀑似的长发,皮肤白皙,虽然五官并不精致,但青春的活力依然让她光彩四射!
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克莱儿·麦克福尔
周围的领导同事亲朋好友给她介绍男朋友,她总是笑而不语或委婉拒绝,最初大家以为她一心扑在工作上,渐渐地时间长了,她眼见着30岁了,依然孑然一身,闲言碎语便多了起来:包养论、小三论、甚至有人说她生理上有问题……她并不以为然,并没有异样的表现。
直到有一天,学校一体育老师的家属报了案。
每一个灵魂都是独特的,都有各自的美德和过错。——克莱儿·麦克福尔
体育老师全身被硫酸烧伤80%,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浇硫酸的那个人,就是青玉。
她太爱体育老师阿松了,尽管他是有妇之夫。阿松说他娶现在的老婆是无奈之举,青玉第一天他就被她瀑布一样的秀发迷住了……他们在一个年级搭班,做的又足够隐秘,谁也没有发现什么。即使偶尔有些暧昧,在当时越来越开放的社会环境中也不算什么……
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克莱尔·麦克福尔
青玉父亲早逝,和母亲相依为命。阿松高大帅气,对她呵护有加,她的才气阿松欣赏赞叹,她的骄横阿松包容隐忍,她的虚荣被不断取得的工作成绩所满足……
青玉开始觉得一切都得到了补偿,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又怀孕了,而且大夫告诉她不能再流产了,否则终生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青玉央求阿松离婚娶她,让她光明正大地把孩子生下来。
这一点,在阿松看来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为了再次拥有这份感受,值得冒永远沉沦的风险吗?值得。——克莱尔·麦克福尔
从小失去父爱的青玉有自己生养这个孩子的能力和决心,但她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重复了自己命运的这个事实。
青玉几乎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跪着哭求过,拿敲碎的酒瓶骑在阿松身上威胁过,阿松只是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但我娶不了你……
当灵魂休眠的时候,我敢肯定它们得到了片刻的平静和安宁。——克莱尔·麦克福尔
青玉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厉害,她不断的请假以掩饰这一切,领导已经找她谈过几次话,马上高考的学生耽误不起……
在她们相识的纪念日,青玉告诉阿松不想闹了,她准备把孩子打下来,只求阿松像原来一样爱她就好。阿松抱着她哭了起来,说对不起青玉,他会一直爱她陪她!
青玉自己做了些菜,买了阿松最爱喝的啤酒,阿松怕青玉喝了酒再失去理智,坚决不喝酒了,让青玉买了几瓶雪碧可乐。
青玉买了饮料,在里面放了安眠药。阿松吃过饭后和青玉缠绵了一会儿沉沉地睡了。青玉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硫酸,一点点的浇在阿松身上,硫酸滴下来,落在阿松身上,一股浓浓的刺鼻气味合着淡淡的烟弥漫着,青玉边哭边骂边笑边说,直到沉睡的阿松被疼醒打起滚来……
“你不能回去了,迪伦,已经不见了——克莱儿·麦克福尔
"冬天还没有来,我的心已经开始下雪……认识你是我的不幸,所幸的是一个不幸的结束;认识我是你的不幸,不幸的是一个不幸的开始……"等待青玉的,是漫漫的铁窗生涯……
我想,也许在冥冥之中我已经知道了。—克莱儿·麦克福尔
有时候遗忘要比记住好得多。青玉已是中年人了,家长们虽然觉得她面无表情怪怪的,但都在口口相传的赞誉中认可了青玉这个怪人,毕竟家长们想要的是自己孩子学习成绩的提高!
“有些喜欢,就是麦田里曾降临过的风,只有当事人明了,而这世界假装没发生。”“彼岸烟波流转,可有人寻我。对岸繁华三千,可有人渡我。”可惜青玉的命运里没有“摆渡人”,如若她早预料到这一点,她也许能觉悟: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生命顺利到达彼岸的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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