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成长︱如意悟真记(24)

作者: 金台望道 | 来源:发表于2018-08-25 08:15 被阅读6次

    第二十四章    老实男人的遗憾

    甄诚引以为憾的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他,生活中还只有过一个女人:就是刚跟他离婚的徐娇娇。

    甄诚并不是个对女人有强烈欲望的人。在大学期间,他以成为学者为追求,整天泡在图书馆,每天晚上几乎都是最后一个回宿舍。熄灯以后,同宿舍的几个男同学开始“卧谈会”,津津有味地交流如何追女同学、如何“泡”师妹的时候,他嘴上表示艳羡,但心里却对这些有些不齿。他认为,世间第一件要紧的事是读书,第二件事是成就事业,至于女人嘛,要排在这两件事之后哩。不趁着年轻好好地读书,成天想着泡女人,不像话。

    在县第一中学工作以后,他也很认真地约束自己。在一个小县城里生活,圈子并不大,七拐八绕,人人都能扯上点关系,作为一个农家弟子,良好的口碑至关重要。所以他在恋爱问题上非常谨慎,不打算结婚的人,坚决不深入交往。因此,直到遇见徐娇娇,他都骄傲地保持着处男之身。

    他一直记得第一次与徐娇娇上床时的尴尬。那是他和徐娇娇认识后三个多月的时候,虽然还没正式谈婚论嫁,但在感情上已经水深火热,两个人都已经感觉到,晚上约会时热辣辣的亲吻已经不足以表达热爱,可以进一步了;但又不能在办公室或宿舍里草草了事,所以两个人找了理由,一起外出到市里玩。

    外出前徐娇娇跟爸爸说了出去玩的事,他爸爸要求当天下午就回来。他们到了市里,玩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甄诚提议到宾馆开个房间休息时,徐娇娇稍微羞怯地表示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甄诚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旅店开了房间,两个人进入房间便急不可待地拥吻起来。甄诚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准备脱下她的裤子。徐娇娇有些紧张地抓住裤子,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羞涩地说:“不要胡闹啊,咱们就是休息一下。”

    尽管甄诚一向是个老实人,到了此刻也知道不能听女人的话了。他一把把徐娇娇的裤子连同底裤脱下,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自己脱了衣服,急急地俯身下去……

    不料,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当他硬硬地想进入时,却惊奇地发现徐娇娇“那里”却是一个骨头,他左冲右撞,不得其门而入。当他满头大汗地在徐娇娇身上有些生气地下来时,徐娇娇有些委屈地说:“人家也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咋弄啊。”

    甄诚已经没有了兴趣,两个人匆匆退房结账。当服务员过去检查房间时,甄诚有些心虚地说:“就是午休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用你们的。”徐娇娇暗地里掐了他一下,他才想起,无需对人家解释什么的。

    在以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个人又试了多次,才算把“周公之礼”的问题解决,也越来越娴熟。

    随着婚姻生活的开始,两个人的感情却发生了变化。在两个人的身体逐渐陌生的时候,甄诚却对别的女人的身体越来越有兴趣。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念头在甄诚心里生长起来:“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呢?就这样从一而终啊!那可太遗憾了!”因此,每当同事在一起讨论猎艳、出轨这类事情时,他仍然保持着正人君子式的沉默,但心里意见的天平却默默地转向。有一次,有个同事说了一句“男人一辈子不日三个*,不如一只老公鸡”的粗话时,他心里甚至有点儿惭愧。

    这个念头在他考研之前越来越强烈,他有时甚至怀疑,这种隐秘、无耻的想法,是否也是他离婚的一个动机呢?——只要在莲东县,只要在徐娇娇身边,他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再和别的女子发生点什么。

    这个假期回乡,他主要是为了离婚。现在离婚的事情已经出乎意料地顺利完成,继续呆在村子、呆在莲东县,对他来说就纯粹是浪费时间了:莲东县已经跟他的事业、他的生活、他的未来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在村子里遇到熟人,要么就是问他将来是不是在北京工作,要么就是为他惋惜辞去县一中的工作,令他心里颇有压力;回到家,父母就唠叨着抓紧再找个女子结婚。抓紧在找个女子这件事,他完全赞成,但他不认为有必要急着结婚?急啥呢?他还要先放松一下自己哩。

    况且,对甄诚来说,接下来的这个学期是非常紧张的。按照学校规定,他可以申请两年毕业,但这样一来,就必须在这一学期把论文写完,并着手找工作。写论文和找工作同时进行,他想想都有点头大!

    因此,跟如意吃过饭两天后,尽管开学还早,甄诚已经收拾行李回学校了。

    从莲东县到北京有一班直达的火车,到达北京的时间是早上六点。甄诚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带着一丝倦意,到公交站点找到回校的公交车。

    此时已经过了立秋,早上的北京已经开始有一丝凉意。太阳还没有升起,但天光已经大亮,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一架飞机在东方天空拖着一缕白线飞过。公交车行驶在大街上,甄诚看着晨光中的各种建筑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亢奋,就像运动员来到赛道上一样。

    还有一年时间就毕业了,就可以在北京奋斗了!以他的学校、学历,以他的奋斗精神,事业、金钱、女人,统统都不在话下!想到这,他的心里充满了激情与斗志,恨不得公交车一下子开到学校,他赶快回到宿舍,开始他的课题研究。

    宿舍楼里空空荡荡,偶尔有人走动,是没有回家的学生。他打开宿舍房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把卷起来的被褥都拿到阳台上晒着,又打了水来把地拖了一遍,擦拭完桌椅。

    收拾一通,看着都舒服了,他就给父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又给路子昭教授打个电话,说自己回校了。如此三三两两,一个上午也过去了。

    十几天后,新学期开始了。开学之后,很快就是教师节。有在京工作的师兄们,早早就张罗同门一起跟路子昭老师吃饭。时间定在教师节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星期六。甄诚如约来到定好的饭馆,只有那个在深圳的一个大学里工作的大师兄余兴到了。

    甄诚去年开学时跟余兴见过面,余兴是个精力旺盛的人。个子不高,身体略瘦,极为健壮。他是个足球爱好者,又喜欢登山,经常在户外活动,所以脸色黝黑,布满皱纹。——虽然也不过四十出头。他是路子昭带带第一批硕士,去年路子昭老师有资格带博士了,他又抓紧申请来读在职博士,成为路子昭的第一个博士生。

    见面之后,寒暄了几句,余兴便问:“这个假期,咱们学校出了个大事你知道吗?”甄诚忙问:“什么事?我天天在宿舍里读书,没接触几个人呢。”

    余兴说:“前几天,有个女生跳楼了。”

    甄诚惋惜了一下,问:“听说什么原因了?”

    余兴说:“据说是导师要求她跟他上床,她不同意,导师卡着不让毕业,所以就自杀了。”

    甄诚惊讶道:“导师还可以这样的?”

    余兴不以为然说道:“现在高校很多导师都是这样的。”

    两个人正说着,进来两位女生,见了他们两个,怯生生地打招呼。甄诚看了一下,对余兴说:“这是今年路老师新招的两个研究生。”指着走在前面的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头上扎着马尾的女生说:“她叫……”一时竟说不出来。

    这个女生赶忙接过话,说:“师兄好,我叫赵楠。”余兴、甄诚一起看向另一位女生,她穿着一条粉红衬衣、蓝色牛仔裤,有些羞涩地说:“我叫周雅丽。”

    甄诚这一级,路子昭教授招了两个硕士,都是男生。另一位叫徐少华,是一个应届的大学生。今年这一级,招到的却是两个女生。甄诚在开学典礼那天匆匆见过一面,所以印象不深。今年刚毕业的一个研究生,去了外地高校工作,不能赶回来,请假了。

    几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了会儿话,余兴便招呼大家都坐到桌上,把主位给路老师留着;又点好了菜,让服务员等会再上。刚说完,路子昭便推门进入房间,余兴又吩咐服务员抓紧上菜。

    路子昭落座以后,看着余兴,便说:“你又安排了?”余兴在深圳一家银行工作多年,出于对哲学的爱好,辞了职考研,又回到深圳找了一所大学工作。师门聚会,只要他在场,付饭钱往往就没有别人的事儿了,所以路子昭有此一问,既表示感谢,也是提示大家一下,是余兴请客了。

    一起吃饭不过是循例互相认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余兴要大家喝酒,路子昭几个人都说不喝,余兴只好让大家以茶代酒,自己要了瓶啤酒喝着。甄诚看他很想喝酒,也就主动要求倒一杯,陪着他。

    路子昭问了一下余兴的工作情况,跟甄诚和徐少华说起这一学期既要写论文,也要准备找工作的事,又向两个新收的弟子讲第一学期注意的事项。说了一个半小时的话,大家便散了。

    余兴去结了帐,送走了老师和其他师兄弟,待大家都走了,余兴问:“去吃烤串、喝啤酒如何?”甄诚虽然不太善于喝酒,但时间久了也,也会想喝点。今晚觉得没有过瘾,余兴一说就赞成,于是两个人去了学校旁边的小摊儿上,要了40支烤串和4瓶啤酒。甄诚说:“这么多,哪里吃得下?”余兴让服务员都开了,不等烤串上来,便倒了两杯,说:“路老师不喝酒,跟他吃饭不过瘾啊。不过路老师学问大,人真好。”

    甄诚表示赞成。余兴问:“上次来,你说你准备离婚的,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甄诚说:“前两天刚离了。”余兴哈哈一笑,举杯说:“祝贺!”两个人干了一杯,余兴问:“你怎么解决那方面问题的?”

    男人在一起喝酒,总离不了女人的话题;而只有谈到了这个问题,才算是袒露胸怀。他有些尴尬地说:“目前主要靠手。”说完自己就笑了,师兄更是大笑起来,说:“你傻呀,你现在正好是可以放开了。”接着又神神秘秘地说:“知道不,前两天我刚把我们学校新来的一个女博士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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