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化社会,有GPS和汽车,哈佛与瓦尔登湖之间这点儿路根本不算事儿,20分钟而已。然而当年哈佛毕业生梭罗去往瓦尔登湖想来并不方便。
瓦尔登湖,英文名Walden Pond。Pond在英语里是比水塘大得多又比湖小很多的水域,我想不出特别准确的中文词对应,或许“海子”有几分相似。翻译成“湖”,往往让中国人误会,脑子里想着洞庭鄱阳西子玄武,到了实景一看,倒大失所望。
多伦多地区就是水多pond多,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pond。我见多了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个Walden Pond反倒比我想象的大一些,更可喜的是,一池碧水格外澄澈,绝不像普通的pond岸边或多草的浅滩会漂着些碍眼的脏物。湖水在群山的洼地,四周林深树密,即使是在当下过于文明发达的社会,一条公路紧贴着一侧湖边穿林而过,仍然无损瓦尔登湖的宁静幽深之感。难怪梭罗对此处如此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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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酷热难当,今天似乎是喘口气没那么热了,到达湖边时,一些游人正在湖里游泳划船。远处的乌云在集结,天气预报说上午有雨,似乎是准的。但我们总觉得应该去看看梭罗的小木屋。路标说只有800米。并不远。赶过去,雷声已经响了。
170年前的小木屋早已经灰飞烟没,只剩下一堆乱石,几根石柱标记着木屋曾经的位置。梭罗的一首诗刻在一块木板上。跟网上的游人照对比一下,这块应该是新刻的,还没有风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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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越来越大,有雨点穿透密密的树冠星星点点砸下来。我们毕竟不是梭罗,喜欢暴雨中的林间漫步。环湖一周的念头只好作罢,蒙上衣服往回跑。
雨点越来越密集,山上的水汩汩奔向瓦尔登湖。才跑了半程,头发就全湿了,脸上的水淌成了溜儿。跑到游客中心时,已经全身湿透,除了背包的后背,没有一处干爽的。
外面雷鸣电闪,正好我们躲在屋里看公园的介绍。有一本梭罗的日记,翻在1845年7月5日,是梭罗扛着斧头进入瓦尔登湖的第二天。字迹难辨,我费了半天劲,猜出头两行似乎是
>Yesterday I came here &%$, my heart makes me 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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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后,去看了复原的木屋,就在游客中心旁边。木屋门前有梭罗像,暴雨在木屋前积了汪水,梭罗就正正地站在水洼里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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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非常局促,但如梭罗所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床,书桌,餐桌,椅子,炉子。只是我有些怀疑这些家具怕是从旧家具店淘来的,梭罗大概做不出这么复杂的花式,否则,他大可不必去搞测绘谋生,完全可以去当个木匠了。
书桌上放的是游客签到簿。我一时慌张,怕雨再下起来,竟忘记在上面签下到此一游,深以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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