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数有整整三年没有见到大弟弟了。
有时会不经意想起他,想想他的样子,还停留在他小的时候。
车子快到武汉了,我开始有点激动起来,血浓于水呀,毕竟三年没见了,时间和空间怎能隔断这永恒的亲情呢?
见到了,见到了,那个憨憨而爽朗的大男孩(现在应该是大男人了,人家都做爸爸了),那个一向被人们误以为是我哥哥的大男孩。
皮肤还是那般黑,还是留着平头,还是露着腼腆而灿烂的笑容。一身宽松的白色休闲套装,倒是让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帅气了,上衣上若隐若现有几点油印,嗨,还是我的那个不拘小节的弟弟哟。
我的眼晴有些发酸,身体内有股热浪在冲击我。我在大弟弟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情愫。
大弟弟很体贴,一把接过我手里的大旅行包。我也不是个经意流露感情的人,借着抱怨旅途太累的话题,来掩饰内心的澎湃不已。
大弟弟蹲着,我站在旁边,我们在等公交车。我赫然发现大弟浓密的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大弟弟是不容易的,以前边读书边打工赚生活费,毕业后学习足疗技师,现在是一家足疗店的技术主管。
“你有白发了。”
“嗯。”大弟弟笑了笑。
“生活很辛苦吧。”
想到之前大弟弟电话里说,常常要工作到晚上零晨一两点钟,就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而多余。见面兴奋的情绪不禁有些低落起来。
“还好啦,很充实的。”大弟弟还是笑,那种真诚而无声的笑。
“白发以前就有啦,只是你在家的时候没有注意。”也许大弟弟觉察到我情绪的波动,后来又补充说。
大弟弟一向是善解人意的。记得以前我被家里宠坏了,像只骄傲的秃尾巴孔雀,家务事很少做,在生活上多是大弟弟照顾我让着我,以致于见过我们的人都以为大弟弟哥哥,我是妹妹。
连外婆有时都会弄混,对着大弟弟说:“去叫你妹妹来吃饭。”每每这个时候,大弟弟都不吱声,只露出贯常毫无心机的微笑,好像他呢真的就是我的哥哥一样。
憨憨的大弟弟不知道怎样向我这个姐姐表达他的心意,请我去他工作的地方,要帮我洗脚。
我哪能让一个大男人帮我洗脚呢,执意不肯,大弟弟拗不过我,只好让步,让一个女同事帮我洗,看着大弟弟满脸的真诚和急切,我只好答应洗。
这就是我的大弟弟,憨得可爱吧。唉,有弟如此,夫复何求!
真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我能和我的大弟弟好好地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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