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孔子说：“好一个刚直的史鱼！国家政治清明时他像箭一样直，国家政治黑暗时他还是像箭一样直。好一个君子蘧伯玉！国家政治清明时他做官，国家政治黑暗时他便辞退官职。”
【感悟】
朱子《集注》：“史鱼自以不能进贤退不肖，既死犹以尸谏，故夫子称其直。”
“直哉史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持这样的观念，也因之有份勇敢。
史鱼是卫国的大夫，以耿直敢言、公正无私著称。据《韩诗外传》记载， 史鱼曾多次向卫灵公推荐贤良的蘧伯玉，并多次建议卫灵公罢免不肖奸臣弥子瑕，但没有被卫灵公采纳。史鱼临死时说：“为人臣，生不能进贤而退不肖，死不当治丧正堂。” 叫儿子不要在正堂为自己办丧事，以此来劝谏卫灵公重用蘧伯玉，罢免弥子瑕。卫灵公被感动，终于重用了蘧伯玉，罢免了弥子瑕。所以，史鱼又有“生以身谏，死以尸谏”之称，是刚直不阿的典型。
蘧伯玉也以正直着称，但他的性格与做法都与史鱼不一样。用 《韩诗外传》的说法， 他是“直己而不直人”，内直而外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能屈能伸，通权达变，善于保全自己。有“全”才有生命的力量。“全”，不是懦弱、不是退缩、不是自我放逐；“全”，是对自我的珍视、对家人的珍爱、对未来的憧憬。且行且藏。
成功的标准，富且贵吗？不是，贫贱富贵都是相对的，欲望无极限。真正的成功，是做真正的自己，如同夫子。如云卷云舒般地收放自如，努力着、满足着、平和着。 由此也可见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是正义的坚持，但要注意方法，有通权达变的一面。
读本章可参考【5.21】、【8.13】、【14.1】、【14.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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