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东水长盈
庭院杂草丛生,屋里清冷寂静。床上的清瘦女子,满脸哀愁。她半倚床头,翘首以盼。
一锦衣小童,手捧药碗而来。小童天真烂漫,眼里流露孺慕之情,奶声道:“阿娘,莫要忧思,忧思过多,于身体不利。阿娘,趁热喝药,药到病除。”
清瘦女子抹泪道:“夫君为何不来?莫非还在怨我,害姨娘失去腹中胎儿?”
“阿娘莫介怀,当日错手之失,与阿娘无关。再过几日,阿爹必会回心转意。”小童捧起药碗,递与清瘦女子。
清瘦女子抚摸小童发顶,柔声道:“大郎甚是乖巧,我之幸也。”
小童笑意盈盈,服侍清瘦女子喝药。
须臾,药碗见底。
“认贼作母,我之恨也。”
小童挥手摔碗,眼里寒光毕现。
清瘦女子口喷黑血,手指颤抖,伸向小童,惊怒道:“养你七载,为何杀母?”
“黑心坏胚,杀我亲娘,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小童怒吼道。
“你,莫要听他人胡说,小蝶死于产后血崩,我不曾害她。”清瘦女子气若游丝道。
“哈哈,姐姐说的没错。无知小儿,轻易信人,可笑至极。”一花衣女子走进屋来,大笑道。
“姨娘,你骗我!”小童扑向花衣女子,惊恐道,“解药拿来!”
“死于养子之手,姐姐认为如何?”花衣女子道。
“只怪我有眼无珠。”清瘦女子半闭眼道。
“阿娘!我错了!”小童跪在床边痛哭道。
花衣女子伸手按住小童脖颈,轻巧一扭,小童气绝。
这时,一高大男子拎着官服男子跳进屋里。
“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与师姐何其相似。”高大男子冷笑道。
官服男子看见小童尸体,失魂落魄道:“我儿!死得冤呀!”
清瘦女子快速按中穴位,从床上起来。她病容稍重,纤纤素腰,不盈一握。
“你抓他作甚?”
高大男子邪笑道:“你心悦他?”
“当然。”
“可惜他负了你。昔日你要脱离我教,说红衣嫁人,平凡一生。如今这狗贼从小书生升作高官,却三番四次有负于你!”
“我曾作药人,身体有异,不易受孕。他有传宗接代之职,不能怪他。”清瘦女子软声道。
“师姐维护之言,句句刺耳。”高大男子拿起手中匕首,轻轻一抹,官服男子已倒。
清瘦女子捂胸悲泣道:“赔我夫君儿子来!”
高大男子搂住清瘦女子:“天下男儿皆薄情,唯有我不同。我心悦师姐已久。”
“师弟?”清瘦女子诧异道。
高大男子羞涩一笑:“当年少不更事,方与师姐错过,浪费大好年华。”
清瘦女子双眼含泪,伸手拂过高大男子的脸颊,流连脖颈。
“师弟,若我早知,何必沦落至此。今后你我永不分离。”
鲜红指甲划破高大男子喉咙。
高大男子瞪大眼睛,已毙。
花衣女子一惊,跪倒在地。
“教主。”
清瘦女子拾起一把匕首,插进花衣女子头顶。
“真是肮脏。与那死老贼一个色胚样,不愧是父子。可惜弄脏我手。”
清瘦女子擦拭双手,慢条斯理道。
火星一闪,清瘦女子拎起烛台,绕房半圈。
“甚是无趣。”
是日,京城一房舍起大火,五品官员一家十几口,困于火场,无人生还。
七月苏杭美如画,杨柳青青,水波荡漾。
一贫困书生卖画求生,已有数载。
“公子,能否定制一副画?”
书生道:“请问夫人,有何要求?”
“湖边蓼草红艳,连成一片,煞是好看。公子以此物入画便可。”
那夫人体态风流,弱质纤纤,眉目动人。
书生眼前一亮,执笔作画。
少顷,画成。
夫人笑道:“公子所作,如我所想,一模一样,可谓无独有偶。”
书生面热,低头一笑。
网友评论
我佩服你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