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个日本作家高木直子的手绘书《一个人住的第5年》,很有感触。
直子是在她24岁那年的春天,决定一个人搬到东京去住的。当时她并非有着什么目标或者对东京怀着强烈的向往,只不过是抱着“如果住在东京,大概会有什么改变吧”这种模糊的期待罢了。
而现实中,的确不知有多少人和直子一样,怀着同样的目标,选择离开家,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
看了这本《一个人住的第5年》,在为可爱的直子一个人生活的种种趣事发笑时,我非常地想我那个记忆已经有点远的家。
我首先想念的,是在我家楼下厂里面的那个广播。以前,每天早上六点钟它准时响起,先是转一段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早间新闻,然后开始放广播体操。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厂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着做操。那个时候估记大家和我一样通常都还在被窝里。
那时的我觉得这个广播特烦,如今过着每天闹钟叫醒上班的生活,却突然好想再听听厂里的这个广播。我们厂早就停产了,不知这个广播是否还继续工作?
记得有段时间,我妈妈突然有了早起跑步的想法。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广播还没有响起,她就冲进我的房间,把我的窗帘一拉,非要我起床陪她跑步去。
那时候放假在家的我,经常半夜三更才睡,五点半就起来多惨呀!妈妈叫我陪她跑步经常用的一招就是,你回来再睡吧我随便你睡到几点。被她软硬兼施地,我那时还真的每天陪她跑步去了。跑完步,还顺便和她一起去厂里的食堂买早餐回来。等我洗完澡可以光明正大睡觉时,早就睡意全消。
我还想念我房间的一个大衣柜。这个衣柜是当年妈妈特意找人给我订做的。但我长年不在家住,结果那个衣柜被妈妈征用了。
我还记得有一年过年我回家,一天晚上妈妈突然宣布她的钱包不见了,并一口咬定就在我的房间里不见的。于是发动全家人把我的房间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我记得当时妈妈的钱包是粉红色的,是我以前用过的一个。我当时跟她说,改天我送她一个容易发现的钱包。可惜我的这个许诺现在还没实现。
我还想念我在家里的自行车。那是爸爸给我买的,为的是我回家能到处逛荡。现在工作的城市,想骑自行车好难,道路不允许,空气也不允许。而在我的家,空气清新道路宽阔,可以骑着车上街买酸奶,骑着车找小学同学玩,过年骑车回去村里看奶奶,感觉小镇内外不管你去哪儿,都可以骑着自行车到达目的地。可惜,现在我都想不起来,那自行车是什么颜色的了。还都没有人骑,天天放在楼下的库房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放坏了,或者早就被妈妈送人了。
有时候我在想,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呢?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傻,但现在我觉得,无论我们离开家多少年,无论我们在工作的城市有多少个家了,在我们的心中有一个家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生我们养我们,有着我们的童年记忆,至今有爸妈在的地方。
突然好想唱下面这种歌:《妈妈 月光之下》
静静地我想你了
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妈妈你的怀抱
我一生爱的襁褓
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妈妈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
爱长长长过天年
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
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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