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敬佩的老师,他的才华是我少年时代的追求。
写得一手好字,且自创了一种字体,这字体有种说不出的柔顺美。
习得一手好文章,寓意深刻,重点是,三观正、正能量满满。
后来,他去考公务员了,是的,他以全县第二的优异成绩毫无悬念地被国家编录了,却十分意外地被分配到一个小小的文员岗位上。
因为,他没有走关系。
他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可是,他不知道结果来得那么赤裸裸、坦荡荡。
有人劝他也学一学这必要的社交,于己于人都好。
但是,他说:这一生的路能走到哪儿,谁也不知道,他想保持灵魂的洁净度,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其实,每个人都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而获得更优异的资源去生活,但是,社会却一直用一种你不能接受的方式向你铺展出一条你不愿踏上的路,而你想去的世界却在这路的那一端。你要么选择放弃,要么勇敢去闯。我们都是身份的奴隶,囚禁在自己创造的牢笼里。
雅子,年三十,三流私企主管。
平淡无奇的工作以及平淡无奇的收入,本来也很安逸,但女人在职场上最忌讳的是生孩子,怀孕离岗后,她的职位便被后来的人顶上了,等复出时发现自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回基层继续努力,要么跳槽另寻出路。
雅子发现这个结果其实很正常,毕竟在职几年,所有的工作别人都能接手,并无特殊建树。
重回职场的雅子因为有了深刻的认识后开始十分努力地工作,觥筹交错间错落成一个女精英,任何场所均临危不惧,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的工作,现在换谁也不敢轻易接手,因为不能达到她的水平。
但同样的,她的杯盏功夫,也无人能及。
雅子说:现在的她,无论前面是多么肠肥脑满之徒,她亦可情真意切地吹捧,只要有可利用的价值。她一边讨厌着这样的人,一边努力着成为这样的人。
你看,走着走着,你就成为了那个自己讨厌的人。我们都是身份的奴隶,囚禁在自己创造的牢笼里。
雅子有了一定的建树后,毅然辞职,自己创办了公司,从女精英跳跃至女总裁。
雅子想:终于可以休息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但是,两年后,雅子发现当家作主的自己更累。
人力资源部亲力亲为,人才的培养直接关系到效益,但经常是好不容易看中的人一上轨道轻易就走了。市场调研亲自跟进,市场决定收益,但经常发现一个政策下来,所有的调研都得重新开始。公司制度自己制定,制度好坏直接关系整体运行,但往往每条制度都有利弊,都得权衡。
雅子说:以为自己好不容易终于熬出了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再也不用听人使唤、看人脸色,却发现事实是现在的自己不仅得听合作方的使唤,还得看优秀员工的脸色,这度,比之前更难把握,更加身不由己。自己付上了超额的代价,除了名义上多了一家公司,其它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你看,走了那么久,你还是到不了想去的世界。
现在的雅子公司运营正常,但自己却更忙了,她说她不能放,也不敢放。
现在的雅子还是一如从前,像曾经自己讨厌的人那样,在酒桌上曲意逢迎,却开始质问自己起初究竟想要什么?
你看,这世上的路就是这么可笑:你以为通过努力可以到达一个目标,但它却要求你成为你最讨厌的人,用你最讨厌的方式去走这条路,而在你不得已妥协后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路上,而那个目标,却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了。
是的,你失去了自我,同时,又失去了目标。
你讨厌现在的自己,却不得不继续伪装成这个样子。
这是不是说:我们的人生只能选择正直高雅地活着或者是堕落媚俗地富者?其实,很多人估计都和我一样,很迷茫。
《越狱》里说:我们都是身份的奴隶,囚禁在自己创造的监狱里。
欲变世界,先变自身。
最后,我只能祝愿你:
一撇一捺一人生中有所为有所不为,一方一圆一世界中有所守亦有所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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