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烩18‖一座城，一个人

文/苏秦

以前我很喜欢一句话: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那样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的爱屋及乌，有点傻傻的可爱。

时隔四年再度回到居住过的城市，仿佛一切都变了，又好似一切如故。背上背包，寻着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影像慢慢摸索着前进。

门前街道上的早餐铺还在，早餐铺的地理位置还在记忆中的方向。隔着腾腾的热气，看着忙里忙外的身影，好像更佝偻了一些，但依旧灵活迅速。目光转移到伸在面前的手，默默接过装满早餐的袋子，指尖相碰的刹那，辛勤劳作的手好像又粗糙了些许。解开袋子，咬一口，还好，美食如旧。

转身继续踏上旅程。在路的转角，另一头是一条青砖石铺成的小巷子，那是这座小城镇里唯一的一条有点烟雨江南的影子的地方。

一块一块青石间隙连接着，中间偶尔冒着点点青苔。轻触苍老灰白的墙壁，年代久远的气息便悠然传来，让我不禁肃然起敬。

记忆中的雨，如实而来。总是从几点雨滴洒落在脸上开始，抬头看时，水墨渗漫的雨云已经压在白墙红瓦的低空。雨脚从远处袭来，溅起满地的白气蒸腾。雨伞丛生，而我的头顶也开了一朵花，一朵应景的花。

以前每逢下雨，我的右臂总会淋湿一半，而左边的温度却是更高。耳边的发丝轻拂，如兰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我，心底也是充满蜜般的美好。

看着渐渐积起的雨水，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形成小小的水潭。清澈的倒影着别样孤独的风景，还不待我细看，又漾开了层层涟漪。整理思绪，提步前行，任由浑浊的泥水沾染白色的裤脚。

此刻不知道我想去哪里，原本既定的目标，此时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或许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哪里有变化，又或者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碰到熟识我的人。

可既然回到了这个美好与痛苦并存的城市，那么便注定无法逃脱。就像之前决定了回来，就抱着不可能再续前缘的坚定而又迷离的心。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我们初见的地方，那个我们相遇相知并决定相守一生的地方。可能是春雨太多，夏日太烈，秋季太寒，冬天太长，终究是承载不住我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相思之苦，竟而单方面的宣告到此结束。

说不上豁达，因为我无法解释我现在的行为；说不上放弃，因为我还是回到了有你的地方；亦说不上坚守，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太多的不如意。

但是，你看，雨过天晴的天空是多么的清澈，一如你看我时的眼神，美丽醉人；平静的湖面在夕阳的映衬下又是那么的耀眼，尽管它什么都没有做，依旧夺得了我全部的目光；而两面不同颜色的树叶遥遥相对，却又不离不弃，亦如当初我们许下的承诺。

因为你以前喜欢这个城市，所以，我也一直喜欢着。而今，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我不敢奢求太多，也不想错过什么。只想在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季节，带着满身的暖意和你再见一次，也只想说一句话，只是说一句。

“亲爱的，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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