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过往

作者: EIT安早在 | 来源:发表于2018-07-21 10:26 被阅读3次

          “她为什么哭嘞?是不是你始乱终弃了”这次微笑回的很快。

      “没,没有,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泽虽然没有因为微笑的调侃而脸红,但是也有心跳加速了。

      “那你安慰她了吗?比如拍拍肩,摸摸头之类的,当然如果是亲亲啊那就更好了。”手机上的文字虽看不出语调,但是何泽可以想象到对面怕是很欢心的那种。自从度过了那段时期,何泽感觉她就开始变得不着调,在开始何泽一度还把她当作知心姐姐的。现在看来她把“知心姐姐”这个标签快换成“百变魔女”了。

      “微笑你能正常点吗,为什么你的改变比我的改变还大呢!”何泽感觉自己现在有时说话不着调便是从她这儿学来的。心里想着交友不慎啊!

      “哼,你以前都是叫我知心大姐姐的,何泽,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泽。”

      “……”何泽一阵脸黑,想骂人。“知心姐姐,你怎么不上电视呢!”

      “我买不起电视,……会不会感觉我很适合当个什么大明星。”微笑不自觉的回了一句。

      “你会不会觉得你说的有那么一点点污。”何泽感觉无语,她咋没明白这意思,自己问的是这个吗,买不起电视是什么鬼。

      “有吗?小弟弟,你现在的心思不纯净了啊!果然,男人一有时间就变坏。”然后她有发了一个宝宝想哭,但宝宝不说的表情包。

      男人,时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哪个男人会跟时间过不去。

      没等何泽说些什么,对面发来了一张照片,画面是一双小脚对称的平搭在床面上,不过,光线很暗,应该是没开灯拍的。不过依旧可以看出小脚很精致,可爱。

      不自觉的何泽想起了今天田雨磕在他凳子上的小脚,很可爱。不过片刻,何泽就感觉不对劲了,自己不会有恋足癖吧!何泽赶紧摇了摇头,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出脑海。

      “你这个床单是从医院你偷的吧!你的品味着么差,买这样的床单啊!”何泽为了规避对恋脚的想法,便随意扯起了照片中床单。

      ……

      “是啊!我没钱嘛!电视都买不起,更何况床单了”过了片刻后消息才发过来,不过紧接着又道“你就只看到了床单吗?什么眼神啊!”

      “对不起,夜太黑,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怎么看见床单的。”

      “……对不起,我是脚盲。”

      对面发过来一连串的表情图片,一朵玫瑰,一把枪,一粒药以及三把带血的小刀。

      何泽难以明白其含义,但怕是也没什么好寓意的。然后发了一个谁来救救我的表情包,以解自己的无知。

      微笑,对于何泽来讲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但是何泽对于微笑的了解很少,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年龄面貌以及性别,只是从数次的聊天中猜测认为她大概是个女的,而且年龄应该也不大,起码没有结婚生子什么的。

      微笑给何泽发的第一条信息是在初三毕业后一个月,也就是七月半左右。那段时间是何泽最低谷的时期,也是何泽新生的时刻。而微笑就是给了他新生的机会和勇气的人。

      其实,何泽从小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其原由很大部分是来自于何泽的父亲何孝东。虽然其名字里有个孝字,可是何孝东却将孝演示的很独特。

      何孝东在十九岁时就在他父母的安拍下和何泽的母亲钱爱结了婚。当时的钱爱比何孝东大三岁,是已经二十二岁了。

      当然,原由是因为钱爱当时已经怀上了何泽的姐姐何酥。

      原本何孝东是打算带钱爱到医院打掉孩子的,毕竟何孝东还年轻,还不想被婚姻给拴住了。所以就连哄带骗的让钱爱打掉孩子。一开始钱爱也同意,可一到医院后,钱爱打死也不愿再打掉孩子。

      事情一闹大,便被家人知道了,也在乡里传里传外的被讨论。何泽的爷爷奶奶便一气之下便就要给父亲操办婚事,好让事情有个了结,毕竟,当时乡村里人还是很注重辈分的,有何旷何家在乡里算是最高辈分的,不能让那些低辈的人看笑话。

      乡村的辈分很奇怪,就像何泽这样十多岁的人就有五六十岁的和他是平辈关系,而一般同龄的大多要叫何泽一声叔叔,或是爷爷的。

      辈分很高,面子便看的很重。何孝东也不敢违背父母之命,于是何孝东和钱爱便匆匆结了婚。婚后便从家里分了地,又分了房。

      起初日子过得很平静,几个月后何酥便出生了,又在两年后,在生活平静中又生了何泽,然而不正常的婚姻,终究不会长久,还是在某一刻被开始撕碎。

      钱爱本是金鼎镇人,但家里也并不富裕,甚至说的上很穷。其兄弟姐妹大都出去打工了。家里父母都苦着命找事做。

      当时也没什么计划生育,一个劲的生,生多了便养不去,就抱去给别人养。当地称作“抱儿子”,当然,由于重男轻女的思想,抱去给别人养的大多都是男孩。

      何泽的一个舅舅便是如此,叫朱远方,养父母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当然,那边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便一个人出去闯荡,自今还不肯认亲,却有时候过年回来看看,还带有司机,坐着宝马的。但大多都说他做作,车是租借的,什么大公司也都是骗人的,朱远方也没有辩护什么。

      有一段时间,还未过年,朱远方便回来了,并住在了何泽家里,而且回来的很急切,家里人问他,他开始一声不发,一个劲的埋着头,后来似乎被问的急了,便抱住何孝东哭了起来,说着些些模糊的话,大多数人没听懂,但是何孝东是听懂了,僵直身子。

      当时何泽才四岁,看不懂这个奇怪舅舅的哭泣,以及父亲脸上的僵硬感。只是觉得风雨欲来,平静就要被打破了。

      何泽后来才了解,舅舅犯了事,有警察抓他。大概是朱远方在外地凭本事与人合伙做了个小市场。后来做大了,红利虽然很高,但几个合伙的人都觉得自己分的少了,便合伙想将市场的主事人——朱远方踢出去。

      毕竟朱远方是外地来的,无权无势的,而且当时朱远方也为了市场发展快,便将权利分的很开,以建立自己的公司。

      然而一场阴谋悄然展开了。过程不说,无非是陷害贪污之类,最后朱远方,以强奸罪进行逮捕。因此刚成立的公司便要拱手让人。而他也因为害怕,畏罪潜逃。

      然而法网难逃啊!最后警察找到何孝东家里,先是把朱远方打了一顿,后做了询问后,便把他带走了。

      之后的事何泽不怎么清楚了,朱远方被释放的消息倒是传来过,不过,他再也没回来。

      但是这件事,似乎对何泽父亲何孝东的影响很大。从那以后何孝东便染上了赌瘾。不富裕的家开始被败坏,父亲和母亲的吵架也从没有停过了,其中发生了对何泽影响很大的一件事。

      有一次,钱爱回到家,看到家面混乱不堪,原本锁着的衣柜被打开了。钱爱急忙打开衣柜,看到里面存的2000元钱,只剩下一千摆在哪里了,钱爱悲痛的坐在了地上。

      不久何孝东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左摆右晃的坐在了凌乱的旧布沙发上。

      何泽闻到父亲一身酒味,便把老师布置作业放一边,走到桌前给父亲倒了一杯开水,拿给父亲面前,说道是开水,凉了再喝。

      何孝东没看儿子,只是接过杯子,抬手就喝。

      “嘶……”

      开水烫了嘴,杯子落在地上被打碎,捂了捂嘴后,没等何泽有什么反应,何孝东反手提起儿子,另一只手便打在了何泽脸上,后又把何泽摔在了地上,七岁的何泽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钱爱听到“啪”的一声响,立刻从外面厨房奔了进来。看见何泽被打在地上痛哭,便立刻跑过去,抱起儿子。

      “你发什么酒疯,你打孩子做什么。”钱爱眼睛通红,对着何孝东嘶吼道。

      “你别管,这小子不学好,偷家里钱。我打死着个小畜生。”何孝东见钱爱进了屋,便站了起来,又指着小何泽说道。

      “谁偷的谁自己心里清楚,你怎么能怪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身上,你还是人吗!”钱爱放下怀里的孩子,转而又到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进来。对着何孝东划了过去,最终坎到了何孝东的脚踝处,流了血侵染裤脚。

      七岁的何泽被吓得飞了魂,大哭着从家门的巷道跑了出去,声音撕心裂肺。

      “要是泽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不得好死。”钱爱用手指着何孝东怒吼道,然后,又赶紧跑出去,追寻何泽。

      留下何孝东一个人留在屋里,无力的倒在更加凌乱的沙发上,也不管脚踝处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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