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小熊的感性时间
九月拍的爬山虎我热爱音乐。
听到永邦的《威尼斯的泪》我就能想起初中去爸爸的朋友家做客。我和爸爸朋友的女儿坐在床上玩跳棋,电视里放着这首歌曲,厨房里飘来番茄炖牛肉的香气。我们开心的笑着,阿姨问:“你们玩这个谁厉害啊?”她坏笑着扬起了头,竖起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说:“她厉害!” 阿姨说:“你还挺懂得谦让女孩的呢!”而实际情况是,我是真的玩不过她。
我和她一起下楼买饮料,买的是汇源的橙汁,瓶口很大的那种。她纤细的身体穿着我爸爸厚重的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像一个鸡腿面包。那是一个夜晚,一个寒冷冬天的夜晚,雪光映着我们笑红了的脸。
听到胡彦斌的《愿望》我就能想起高一那年爸爸给我买的第一个MP3。那时我还是一个少年,MP3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之前我们都是用磁带听音乐,刚有MP3的时候,大多都是黑白屏幕的,而我的是彩屏的。这让我在同时代的孩子里显得很有面子。
而我的家庭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爸爸给我买这个MP3的原因我忘记了,大概是当时学习好吧。我拿着我的新MP3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听着胡彦斌的《愿望》清晰的音质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前的一切都成了虚影,仿佛整个世界只有16岁的我和我的MP3。
十月拍的爬山虎听到张韶涵的《我的最爱》我就能想起大学的最后一年,每次通宵结束清冷的早晨。那时的天总是亮的很快,学校路上的地砖总是很硬。我和阿宽去食堂吃最新鲜的早餐,然后去教室,阿宽拉开教室的门,看到满屋子的同学,然后把门关上对我说:“没有人,我们回去睡觉吧!”
阿宽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有个哥哥卖房子赚了很多钱。”我们蜷缩在各自的被子里像两个软弱的刺猬披上了盔甲。天黑了,我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那时阿宽爱说的另一句话就是:“走吧,我请你!”
听到Leessang的《不能分手的女人,不能离开的男人》我就能想起她离开的那天,拿着我送她的小熊说:“可是我不需要你的爱了。” 我说:“如果我没说那句话,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她说:“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一天我感受到了爱的力量,它可以治好世上最伤心的人,也可以造成永远医不好的伤。我收到了迟到的快递送来的她送我的巧克力,一个人哭的撕心裂肺。从那以后,我再没那么哭过。
那天我加班到后半夜,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我听着蛋堡的《少年维持着烦恼》明明是夏天,我却冻得发冷,冷的浑身疼。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睡个好觉。
新来的同事问我:“你朋友圈为啥天天发音乐啊?” 我说:“因为音乐是储存时间的容器,有时候想不起来一些日子的时候,听到那时候听的歌,就会想起听那些歌的时候的日子。”她说:”说的还挺文艺范。”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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