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10年前,在闵行区的一个乱糟糟的地方,我沿着路,要走到一个镇子。
午后的一场雨已经不留痕迹,路灯昏黄,树影斑驳,不时有车驰过,切割光影。
夕阳的颜色渐渐刷去了路边的嘈杂,补轮胎的老头正收拾着工具,被火烧过的粗糙的脸染了些机油。馒头店的大婶在数钱,盘点一天的收入,然后准备好明天所需的面粉。
上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吃喝完毕,自发三两聚在一起,点上一根烟草,看着过路的行人。
出租屋的院子里,已晾上了衣服,有些还在滴水,偶尔还传来洗碗的声音。
夜色更浓,人们逐渐散去,有人把床铺在路边,已经熟睡,虽然载货车时常呼啸而过。
卖手机卡的小店还有人在,节能灯和人都面色惨白,似乎已不能坚持不睡。洗头房的灯光却渐渐来了精神,张开了红黄紫色迷离的眼,准备招呼各种疲惫的身心。
等我已经到了镇上,夜市正是浓处。卖西瓜的喇叭已开出一块一个的低价,无人问津。国画精粹写名字的摊位前却人头攒动。艺术家在问买家妻子的名字,然后写下罗喜妹三个字,鲜花绿竹,真的是满眼富贵。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姐刚刚在水果摊旁卖烟,一边招呼顾客,一边向卖水果的赔笑。
我这样慢慢走着,看着他们的生活,也走过我的生活。
忽然一抬头看见网吧,躲进去打了一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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