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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电梯就上下地移动,发出声响。街道上的卡车时不时地发出,“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这些声音惊醒了王鹏。他还是逼自己睡。到天大亮了 ,但王鹏一家还睡着,虽说拆迁曾折腾得他一家够呛,但他有颗平常心,名利似乎看的比以前淡多了。也正有了这样的心态,似乎日子也就安宁多了。王鹏想,就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吧,安安稳稳地过过日子,蛮好。
睡得很酣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自己老同学,自己曾心仪的女同学,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子,靠着床背,接听电话,“老同学,什么事?”
“哦哟,还在梦里啊。太阳晒屁股啦。”
“哈哈,老同学,清早拿我开涮。”
“老同学,我那朋友”晚上请你全家聚聚,好吗?”
“不了,谢谢!”
“就是聚聚,没别的,不给我面子?”
“不是,情领了,其他免了。”
“不允许扫兴啊,我朋友一来感谢你这段时间对他孩子的辅导,二来呢,孩子以后在学校烦你多关照。”
“怎么?孩子入学长河了?”
“是啊,我朋友是走油轮的,有的是钱。这次花的钱,是我跟你说的4倍。”
“啊,是我一年的……”王鹏嘴巴挣得大大的,没敢说出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但孩子上长河还真累啊。”
“那也就是我朋友找你的又一个原因啊。烦你平时和周末再辅导辅导孩子。”
“那不是事儿,一句话。”
话说张生和莺莺暑假开始,就处理平时没空处理的事,后来也出去玩了玩,进行一周左右的自由行。直到八月中旬才开始为孩子们答疑解难,为亲朋好友的孩子指点指点。
其实从他们两人的内心来说,真的不想补课,更不是为了钱。有时候,亲朋好友不好意思拒绝。再加上两个人谦和,学生和家长也很喜欢同他们交往。有些慕名而来要求为他们孩子辅导的家长常常询问,“怎么收费的?”他们总是说,“不考虑这些事,只要孩子想好,只要点拨了有效果就行。”也这正如此的真诚,所以好多家长愿意把孩子送给他们点拨点拨。
这不,活动还没2天,在八月一天的上午,张生的门被人梆梆地敲着。
莺莺透过猫眼,看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公安。她一下子就战栗了。张生听到莺莺的战栗声,连忙下楼,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到了三个人。
“开门还不开门?”张生犹豫了。正犹豫呢,听到外面的声音,“马校长,你们单位的张生在家补课,我们现在在他家门口,你看怎么办?”
“哦,我来打电话,顺便叫赵进校长前来协助解决。”
不一会儿,张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张生,你在哪里?”
“马校,我不在家,你莺莺呢?”
“她也不在家。”
“那你在哪里,你说?”
“我在外面?”
“说实话,是不是在家?在家就开门,没事的。你开门。”
张生想了想,就三个娃娃,一个莺莺的侄孙女,一个是张生学生的孩子,还有个是自家小区的孩子。也不是什么补课,怕什么?
张生于是开了门。教育局纪委书记任良、发展中心黄均和一位公安老同志迫不及待地进来了。不久,赵进副校长也到了。只见任良对三位孩子说,“你们不要怕,你们说一下,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家长姓名和手机号码,把这些都写在纸上。”孩子们一一做了。
任良又问,“你们的书包和资料呢?”
孩子们说,“没有,我们是来问问老师问题的,是来玩玩的。”
任良说,“老师收了你们的费吗?”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黄均拿着孩子写得号码,一一与家长联系。
“喂,你家孩子在张老师家补课吗?”
“没有啊,她去玩玩的吧。”
“老师收费吗?”
“她去玩的,老师收什么费啊?”
问得问题都是一样的,回答的,都是冷冷的,也是相同的。
孩子们一一下楼离开了。黄均拿着摄像和赵进家里走了一圈。任良还不放心,又走了一圈。
张生说,“其实孩子是来玩玩的,他们是为了暑假读书竞赛来询问读后感怎么写的?”
任良说,“你不要骗我们,我们在门外都听了。”
“你信不信由你,真的。我一没叫他们来,二没有收费,三他们一本资料和书都没有。”
张生心里想想真寒:黄均还曾一起吃过饭,现在竟然装不认识;而任良呢,他的孩子曾是莺莺的学生。
张生又想到:原来每位老师,辅导不超过两个孩子,是没事的;其他那儿几十个人呢,这儿就三个,况且,我们也不是补课辅导啊,能有什么事呢,
其实事情没有张生想的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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