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骤起，书吧的书友也三三两两多了起来。黎可正忙着煮咖啡。
“苏羽，我们在一起了。”她突然回过头说。
“什么时候？”我诧异。
“昨天的事儿。但是，今天早晨起来，他就有点儿不高兴。”
“怎么了？”我问。
“他问我，你不是第一次？”
“你怎么回答？”我放下手里的书。
“我只能点头。我告诉过他之前交往过一个男生。我以为他会知道。可他早晨的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失落？沮丧？”
“对对对，就是这样子。”可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他怎么想的？”
“这样无外乎就是……做好听真话的准备了吗？”
“嗯。”黎可啄米似的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小桥的处女情结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也许他并不这样想。只是他需要收获与自己付出等价的回报吧。只是他的毕业论文与处子有关，他以为在这场爱情里黎可能让他总结点什么。只是……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懂他想了什么？我只希望可儿不要受伤。
“只能说明他还是个孩子吧。”我想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哦。”黎可不再说话了。
婚前同居是可怕的。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食者，性也。男女感情升华到一定阶段，免不了一些肉体的纠缠，然而我们都非圣人，然而我们骨子里的征服欲一般都体现在床上。两人有了性，爱情便也少了神秘，很俗的说一句，就是什么都做完了。接下来干点什么呢？少数会变成精神伴侣，有个好的结局。少数会因为责任感把彼此带入婚姻殿堂。还有一半儿，甚至一大半儿寻求结果的呢。你和我之间没有私密的时候，我们的本性就暴露了。原本有点洁癖的，如今头发都油成股了。原本阳春白雪的，不也看着剧抠着鼻屎吗？原本“没事，有我在”的台词变成“你去吧，都多大的人了”，“你买吧，我还没发工资”，“你捣腾吧，我没空陪你”。
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搁在过去，性就是二者的分界点。可如今它模糊了。可如今爱情与婚姻的本质没有改变。
不匹配了。
“这就是婚前同居的可怕之处吧。”我自语。
“你在跟谁说话？”笑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没什么。”我笑笑。她脸色不好。我正想问问原因，她倒主动开口了。
“他老婆回来了。他回家住了。”
“不是分居很久，怎么又到一块去了？”
“他说他那天喝多了。回家找点资料。结果就碰上她老婆回来了。”
“你信吗？”我问。
“不信怎么办？他们还有法律保护呢。”笑笑耸耸肩。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快到生理期了，这些天很烦躁。”
“女人都这样。可男人不相信。总认为我们是找了一个借口撒泼。”
笑笑笑了，“你应该做男人，教教其他男人该怎么体谅我们女人。”
“我若做了男人，就不懂女人了。”
笑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黎可和小桥搬到一起了。”我说。
“什么？”笑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速度真快。可儿想好了？”
“她可能是想好要忘了肖远吧。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瞟了一眼还在煮咖啡的可儿。
“有可能。她不喜欢学生那样的。”
“谁知道呢。只要结局好就是幸运的。”
“你还惦念结局？唉，我现在不相信天长地久了。我只想过好眼前的这一天。鬼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笑笑理了理飘到脸上的头发，“你现在应该是我们三个人里最安稳的了。毕竟向东是个踏实的人。”
“是吗？他太守固了。他总说只有婚姻能让他放心。真不明白，一个在婚姻里翻过船的人从哪里找来的这样大的信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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