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教育生活中,无论是课堂里各种多姿多彩的师生互动,还是校园中各种斗智斗勇的教育细节,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都有一部说不完的故事。今天先贴几个小片段如下,给大家添个乐。
“好问”的孩子学得多
——从“花草园”到“使觉堂”系列教育随笔之一
刚开学十来天,因为新接班一群调皮又可爱的孩子,源源不断地又有了一些校园新故事,有的故事甚至是一桩桩趣事。
开学第一节课上,我照例开宗明义地强调说,每个好学生都会随身带有三本本子——摘妙本、提问本、随笔本,尤其强调了课堂即时提问会得到课堂表现专项加分鼓励,但必须先举手后发问,无序插嘴则会倒扣分,因此最好把自己觉得重要的好问题先写下来。
这不,连续几天,一些好问题就不断地来了。
一、“狗尾巴草”怎么读?
在开始讲第一课《祖父与我》课文之前,我先问同学们预习得怎样,有没有遇到一些字词问题,请到黑板上写出来。果然,一下子上来了好几个“扫雷”的。陈诗怡同学一马当先,写出了歪歪的一行四个小字——狗尾巴草,还有同学分别写出“倭瓜”、“腻”、“栽”、“抓”、“扬”等容易写错的字。我一看陈诗怡写的那几个简单的字,刚想笑着问她为啥写,忽然听她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不能确定这个‘尾’字是读wei还是读 yi ,因为两个读音我都听到过。”
真的,没想到孩子们发现得这么仔细。这个字在口语中,真的是有两种读音。我让同学们课后有条件再去查一查资料,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我们先统一读wei的发音。同学们后来告诉大家,两种读音都可以,后一种读音,主要是在北方地区比较流行。
二、“倭瓜”是什么瓜?
接下来的“倭瓜”这个词,也让同学们费了一些心思。从所查的资料显示,是一种类似南瓜一样的瓜果。这个字的确容易让我们想起“倭寇”那个词语来,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瓜会不会是一种特别的瓜?在我的“挑拨”下,果然有同学追问,为何加一个“倭”字?同学们狐疑起来:或许这个瓜起源于日本,与日本有关,或者是一种比较矮小的长瓜。听来都有些道理,有待同学们有时间自己去探索一下这个秘密。
三、引号怎么只有一半了?
当我们学到《凡卡》一课时,因为文章结构和容量都更丰富的原故,问题自然也更多了起来。在家把课文读了好几遍之后,上课前,徐颂融同学指着书本轻声地问我,“老师,这几段话的结尾,怎么都没有后引号了?”我一看,笑了:真是读书细心的孩子!我先好好表扬了一下她,然后问其他的孩子们,发现大多并没有注意到这问题。我先故意惊讶地说,是不是课本印刷有错误呢?停了一下,接着说,“课本一般很少印刷有误的,这里也是特意如此印刷的,你看再往后一段,话讲完了,后引号就出现了。大家在别的书里肯定也曾经看到过。这或许是一种标点符号的规则呢?”课后有同学自己找到了这个奥妙的答案。
四、真有“凡卡”这个孩子吗?
就在《凡卡》一课快结束的时候,沈耀阳同学举手了,他大声地问我:“老师,真有‘凡卡’这个孩子吗?”我有点吃惊,再进一步了解了他发问的意思之后,我简短地告诉他:“有,当然是真的有,在那个时代的俄国,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孩子。不过,他们的名字都各不相同,也许没有一个正好叫‘凡卡’的。但是,作家契诃夫正好给其中一个孩子取了‘凡卡’这个名字,来作为他们之中的一个代表。”沈耀阳竟然若有所思又响亮地回答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我倒是诚惶诚恐了,这其实是一个多么复杂的问题。如果给这么小的孩子们讲理论,讲半小时都不一定讲得清楚,这都要涉及文学形象塑造中的人物典型或原型问题了,这可是两年后才会初步谈论的问题。可爱的会提问的孩子们,我要先向你们致敬了。
有句谚语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补充下句说,“好问的孩子学得多”,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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