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二十
端悫顺弟,则可谓善少者矣;加好学逊敏焉,则有钧无上,可以为君子者矣。偷儒惮事,无廉耻而嗜乎饮食,则可谓恶少者矣;加惕悍而不顺,险贼而不弟焉,则可谓不详少者矣,虽陷刑戮可也。老老而壮者归焉,不穷穷而通者积焉,行乎冥冥而施乎无报,而贤不肖一焉。人有此三行,虽有大过,天其不遂乎?
有言:修身而能够有所法,假以时日,丘山崇成。其善者,小成则端悫顺弟,和善乡里;大成则仁义忠信,谦谦君子矣。其不善者,小积则偷儒惮事,横行乡里;大积则奸狡贪猾,民之蠹贼矣。无所适从者,则昏昏然随波逐流而已。
欲为君子者,先有准则,不逾节制,成其体统。环堵之间,自成一体,自成而后自立,自立而后立人,动静顺势,进退随时。“老老”则行仁义,“不穷穷”则有容,“行乎冥冥而施乎无报”则道善德至厚,天下归心。此所谓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者也。
其次不为非,然而不免盛世为良民,乱世做贼兵,前浪后浪而已。
荀子之所谓修身养性治学之法,亦无可奈何之法。二千年后之今人,虽科学昌明有加,而思想道德无所建树,亦有“九斤老太”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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