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鸭戏水
（1）
他妈的！
田中的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他只干了半天的活儿，就被生野父子劝回家了。工地上急需要干的活儿还真有不少呢，职长父子俩却急着要去玩扒金窟。
小生野是笑嘻嘻地蹭了过来。
“田中様！”
小生野的口气意外地甜腻，这小子脾气最坏了，在公司里也是一个出了名的滑头。就仗着父子俩是一起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有老生野罩着他，他就经常偷懒耍滑。
嗯？
“也没啥。”
小生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老生野故意不往这边看，他手里夹着一支烟卷，貌似悠然自得地吸着，耳朵却竖得老长。
“新盖的扒金窟今天下午开张，老爷子急着要去试把手气。”
啊？
田中的心里立刻就像吞进了一只秃了毛的老鼠，想吐又吐不出来，胃也就一紧一紧地就疼了起来。
一阵冷风刮了过来。
工地上的各种废料，就像突然被安上了飞机马达一样。它们都以各种不同的姿势飞上了天空，并且在空中打着盘旋做着各种各样的滑降动作，一会飞起一会又落下，碰到了工地周围的防尘墙，不甘心地坠落到地面，但是在墙根挣扎一阵之后，拧巴两下就会又重新飞上天空。它们似乎都在嘲笑田中：
装什么糊涂？回家！
田中揉了揉被灰尘弄疼的眼睛。
他只好无可奈何地钻进了自己的车里，不想回家也不行了，生野父子俩已经开着车先走了。很明显这俩人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给他一个暂时的停工通知而已。
“操你妈的，半天工资又没了。”
田中在心里狠狠的骂着。但是田中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只能委屈求全了。
这个工地是老生野承包的。
老生野是公司里有名的班头。他不仅仅是技术好，同各个建设公司的现场负责人混得都倍熟儿，就像哥们儿一样。
“主要是仗义！”大家都这么说。
他就一个毛病：
爱玩扒金窟。
塗装这活儿一个人干不了。小生野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前两年他不服老生野的管教，跑到外面混过一阵子，实在混不下去了，又回到了自己父亲老生野的身边。他自己也看出来了，就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和小身板到哪儿也混不下去，还是得让自己的老爹罩着自己。老生野乐不得的有个儿子在自己的身边给他当司机，两个男人的兴趣又都是一样一样的，都是扒金窟里的钢铁粉丝。一年到头爷俩到底输多少钱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年年扒金窟里的忘年会都会给他们发来烫金的请柬，并且不是一张两张，凡是他们经常光顾的赌场都记着他们爷俩儿，可想而知他们做出的贡献。按理说老生野是公司里最能干的班头了，经常独自承包各种工程，但是这爷俩儿仍然是一贫如洗。
提前预支工资也是常事儿。
父子俩吃喝拉撒睡虽然都在一起，就是干活整不到一起去。所以只要承包了工程，老生野都要带上田中。不是田中的活儿有多么精湛，而是田中他能听自己吆喝。工地上的活儿老生野一个人都能担当起来，他只是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密切配合而已。
儿子是绝对不会听他的使唤欸。
“没有妈的孩子也怪可怜的！”生野老爷子常常这样解释说。
（2）
回到家里田中本来就不高兴。
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老婆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自己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了半天的工资，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憋屈，就像在气管里被人塞进了一个块带棱角的石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喘上口气都咯咯楞楞的。田中习惯地把汽车拐进了自己的车位。
“八嗄！”（草泥马滴）
还是那辆崭新漆黑的跑车，又停在了自己的车位上。
县营住宅小区的停车场本来就不分你我，因为停车位置很多，几乎有三分之一的空闲。田中在自己家门前的停车位置上，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大概停了也有两三年了，邻居们也都知道，大家伙儿都相安无事。
昨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就是这辆小跑车占据了他以往的位置，没想到自己今天半天就回来了，这辆小车仍然还在这里停着。
“妈滴！”
田中踹了这辆小车一脚。锃亮的黑漆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痕迹。不过他觉得还是有点不过瘾，顺手又把车前的透明警示杆撅折了，随手就扔到了跑车宽大的的轱辘底下。田中自己也十分讨厌这种有点缺德的行为，可是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了，一股邪火顶在自己脑门的开关上，四肢的动作就像开启了机器人的自动模式一样。
有些情不自禁。
听到脆脆的嘎嘣一声响，再看着掰折的警示杆儿，田中自己马上就觉得有些心疼了。
我的天！
不过一路上窝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熄灭了。
“他妈的，干了点坏事儿，都快赶上新婚之夜痛快了。”
这么一想，田中的心情也就好多了。
不过田中的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一进门田中就知道，大白天的、老婆又是没在家里待着，房间里一点人的温度都没有，凄凉的就像工地上的空垃圾箱一样。一想到工地上的窝心事儿，田中的心里一下子就又变得拔凉拔凉滴。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看来女人每天的笑脸相迎，都是一种假象，平日里朋友们的风言风语和冷嘲热讽看来也都是真的。
田中心里的无名之火“腾”的一下就又燃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理，他抓起了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就吹起了喇叭。
他竟然是一口菜也没吃。
（3）
“你到底想搞哪样？”
惠子领着女儿刚刚进门，田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女人就有点奇怪，今天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难道是吃错了枪药！
闻到了男人一身的酒气，惠子一声不吭地就进了卧室。不到三岁的女儿在关门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冲着田中喊了一嗓子：
お父さんの悪い！（爸爸是坏人！）
田中知道今天晚上又得睡厨房了。
“我操你个贼妈的。”田中偷偷地又骂了一句。
田中住的县营住宅本来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是女人怕田中有时会钻进女儿的房间里去过夜，经常都是把女儿的屋门锁上。主要是为了加强对田中惩罚的力度。这种事情几乎每周都会有，似乎只要女人领着女儿去了酒吧，回家基本就是这种下场。这让田中非常无奈，明明是女人在外寻欢作乐，受惩罚的往往还是自己。这让自己这个大男人到哪去说理呢？田中觉得自己心里总是有一股子恶气发泄不出来，因为这个女人的家庭背景太厉害了，家里哥几个都是身上扎满了刺青的男人。在这座城市里，没有谁敢招惹这个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人，当初如果没有惠子这哥几个三堂会审，田中也不会简单的同意娶了这个女人。不是惠子这个女人不够漂亮，而是在田中的周围有太多漂亮的女人。
田中是名副其实的大帅哥哦！
没想到结婚后的田中会虎落平阳。他并不是没有教训过惠子，而是教训过惠子之后的结果太严重。
他的两根肋骨，都被惠子的哥哥一脚给踢折了，每当遇到了不好的天气还会隐隐作痛。想到这里田中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今天还算不错，晴天大亮的，肋骨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有一股邪气留存在自己的腹部转悠，仿佛是窜到哪儿、哪儿就疼。
这个婊子养的！田中骂出了声。
（4）
放在平时田中也就忍了。
田中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在客厅的长沙发的拉箱里备有一套行李。并且是游戏机电视机应有尽有，每一次被自己的女人关在厨房里，田中反倒是图了一个清静。今天晚上的情况稍微有点特殊，白天的火气还未清除干净呢，晚上又看见余醉未消的女人，就像残花败柳一样地回到家里来。从女人一身布满了皱褶的衣服和脸上已经被舔地干干净净的化妆上，田中就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又是去玩男人了。对于这种事情田中是非常地有经验，不用追问自己的女人、闻一下味道就一清二楚了。
“我操你个贼妈的。”已经喝得半醉的田中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一边狠狠的骂着。他好像已经不怕自己的女人听到了。
在这个家里什么都可以缺，就是各种酒类酒咬不会缺，这并不是田中这个人贪杯，而是自己家的女人根本就离不开各种烟酒。田中一边回忆着白天自己所受到的窝囊气，一边对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干杯。田中又想起了在结婚前自己的风光，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了。不经意间一瓶威士忌被他喝得净光，这时候的田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胆了。
我操你个贼妈的！
老生野你再欺负我试试，我他妈的现在就去找你说理去，得赔我半天工钱。一边这么想着，田中就真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竟然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自家的大门，一抬头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小跑车。
“你怎么还趴在这儿啊？”
田中抬起腿就是一脚，汽车左侧厚敦敦的后视镜和田中本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尖利的警报声急剧的响了起来，把田中的醉意都给吓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裤裆一下就湿透了，全身上下莫名其妙的舒服起来。
“他妈的！”什么时候开始还装上报警器了？还没等田中再爬起来，他身上就挨到了无数的拳脚，转眼之间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5）
田中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了。
看见田中已经醒了，一位年轻的女警察走了过来，她几乎是有些心疼地问他：
“还疼吗？”
还没等到田中回答，一个男警察就酸溜溜的说：这还用问，自己干了坏事儿，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然后就一本正经地从姓名开始一句一句地问了起来，女警察一边认真地做着笔录，一边用爱怜的眼光看着田中。她怎么也不相信像田中这样帅气的小伙子会干出什么坏事情，女警察投过来的信任目光，让田中多多少少恢复了年轻时的感觉，他时不时地会倒吸上一口凉气，再皱起好看的眉头裂一下自己性感的嘴唇。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女警察应该是会注意自己的，自己表示出来的每一下痛苦的表情，都会引起这位女警察母性的爱怜。当然最重要的是一会别忘了问一下她的电话号码，田中在自己的心里得意地盘算着。
整个询问过程中田中都在机械地回应着男警官，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记录的女警察目不转睛，当然心里想的都是将来同她即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于这种事情，田中非常地有经验。看着田中那副色眯眯的怪样子，男警官已经被激怒了，他一再提醒田中要严肃点儿。没想到，女警察却有些不高兴了，她竟然特别提醒男警官：
“巡查长、一定要注意自己对待普通公民的态度哦。”
田中在病床上都扭起秧歌来了，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兴奋。他竟然一挺身就坐了起来，并且一把抓住了女警察发烫的双手，他呼吸急促的说：
“警官大人、我有点儿内急，能扶我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吗？”
男警官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走上前去刚想说：我来。田中已经靠在女警官的身上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床，女警官并且使劲地推了急步上前的男警官一把，言外之意很明显。
别来碍事了，行吗！
从病床到室内卫生间的距离也就不足五米远，男警官感觉他们两个足足走了有一年的时间。
男警官突然凄凉的感到，自己仿佛是这间病房里最多余的人了，他不知所措地点起了一根烟，女警官又不满的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和气地跟他说：
“巡查长，病室てタバコを吸わないでください”（巡查长，请不要在病房内吸烟。）
男警官尴尬地苦笑了一下。
警方的例行公事完成了，男女警官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田中握着手心里的电话号码开心的笑了起来。
又俘获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看到巡查长离去的尴尬样子，田中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种从里到外的舒适感觉已经久违了。
（6）
田中半躺在床上，竟然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自己踹坏的名牌跑车，修理费用竟然要几十万元！这让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在十万二十万就可以买一辆崭新的二手车的时代，县营住宅这个穷人大聚集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贵重的跑车！让他更没想到的是，他的整个破坏行为都已经让人家全部给录下来了。对方显然是有持无恐，对于田中这位XX建设组合的女婿根本就不屌。惠子家族也根本就没有想插手这件事情的意思，因为惠子当年为了同田中结婚，早就跟自己的父亲闹掰了......兄弟几个也只能够暗中去疏通。
最后还是惠子自己亲自去同对方谈了几次，事情总算是搞定了。双方基本是和解了事，修车费医药费一笔勾销，双方都停止了对于对方的起诉，酒桌上一笑泯恩仇了。
据说对方还给了不少的慰谢料，具体数目就只有惠子知道了。
不过事情结束后，惠子一连半个多月也没有回家，就连自己的女儿都给带走了。这娘们儿竟然带着两三个月的身孕在外面继续鬼混，田中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和纠结，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同那位漂亮的女警官打得火热。
田中和惠子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是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对于这种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是豁嘴儿和罗锅谁也别说谁。
各自行其好事呗！
听说三岁的女儿已经开始管对方叫爸爸了，对于这一点，让田中心中稍微有些别扭。不过一看到对方在这母女俩身上大把大把的花钱，田中就知道自己也确实没有那个本事，眼不见心不烦吧，田中也把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用在了女警官的身上。
女警官给田中介绍了一个给大老板开车的工作。工资高待遇好，关键是俩人每天都可以公开见面。因为大老板是女警官的老父亲。
田中觉得自己又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状态，他仿佛又年轻了10岁，整天都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
田中现在一直在考虑：
是不是要再重新结上一把婚？他自己也看出来了，惠子的家族方面基本没有什么阻力。田中向女警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女警官二话没说就欣然同意了，但是到了惠子这里却变成了鬼门关。
“出轨随便、离婚没门儿！”
惠子果断地回答说。
平时貌似温柔的女人一听到田中说要想离婚，她马上就变成了母老虎，你妈妈的，就是想要离婚也轮不上你自己提出来呀！
你是谁呀？
老娘非折磨死你！
只要是离了婚，你就别想糊弄个儿地走出这个家门。
惠子威胁说。
（7）
警察袭击了惠惠酒吧。
这事儿让惠子的妈妈措手不及！自从惠子结婚以后，这家酒吧就由惠子的妈妈打理了。因为这家酒吧是暴力团经常光顾的地方，可以说是这些小混混儿的集聚地，一年四季大家伙都是光着膀子在喝酒，所以普通老百姓基本不敢走进这家酒吧的大门。惠子当然特别习惯这种场合，她觉得只有这满身五颜六色的刺青，才能够让她觉得有股子男人的味道。只要看见酒吧里出现了新人，她是一定要光顾一下的，年轻的小伙子几乎会百分之百的被惠子拉下水。当然得不到惠子青睐的小伙子也没有脸面在酒吧里再混下去了，惠子就是众多有暴力倾向男人的女神。
她一直是惠惠酒吧里的看板小姐姐。
惠子与这些流氓不同的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劣迹记录在案。
我可是良家妇女，你们都给我放老实点儿。
这是惠子在驯服了男人之后，再三强调过的话。
女儿不介入黑道，也是惠子父母的唯一愿望。但是惠子几乎同每一个年轻的黑道男人都有过关系，大家虽然心里都有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如果有人敢拿惠子的关系来说事儿，那肯定会招来暴力团团员的群殴。有的时候好像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似乎也是这座城市黑道上的潜规则。
惠子就是开在悬崖上的食人花。
漂亮美丽迷人是肯定的，冷面冷血六亲不认也是公认的。同惠子开过房间的年轻男人都知道：惠子开房从来就不会被男人玩儿，她在床上只能够玩男人。很多胆小的男人见到惠子就会哆嗦，在床上的一招一式男人都要看着惠子脸上的颜色行事，所以能够让惠子满意的男人也并不多。
惠子说：
“我喜欢欣赏刺青！”
这话说的让许多年轻的男人即使同惠子开了房间，在床上也同样不敢过份地兴奋，生怕自己会做错了什么，让他们更加奇怪的是，惠子自己的身上连一星半点的花纹都看不到欸。
白得就像一根没有雕刻过的象牙一样。
放射着迷人的光泽。
这些人只能在自己的心中暗自赞叹，没有一个人敢说任何恭维的话。
只有田中不拿惠子回事儿！
在警方的突击检查中，惠子意外地被带进了警察署，据说是有人举报了惠惠酒吧。警察说惠惠酒吧里面有无证卖淫的嫌疑，这种事情属于无执照非法经营。
当然这事儿让惠子特别地不服气。
惠子据理力争：如果是我男人指责我出轨，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已经是一位成年的女人了，想在什么时候睡，想和谁睡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自由，只要我自己的男人不会出来反对就是合法滴。
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金钱交易，凭什么说我们违规经营？说出大天去，也就是一个男女婚外情呗。
田中去警察署把惠子保了出来，不过他们直接去市役所就把婚给离了。孩子的抚养权当然是归惠子，田中答应每个月要付给惠子十万元的抚养费，这是惠子唯一的要求，惠子自己觉得田中根本就无力支付。让她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道田中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钱，他倒是满口地答应了。
惠子在惊讶之中有些懊悔。
早知道田中能够拿出钱来，她也不会提出这个条件。惠子从心眼里还是喜欢田中的，即使田中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她也不会在意。
她在意的是，自己有田中这样一位帅气的丈夫。
离婚后的惠子很快就崩溃了。
（8）
新婚的女警察遭到了枪击。
这是她们新婚之后的第一个长假，崭新的豪车坠落到几十米深的山沟里，在山谷中烧成了一堆废铁，险些引起森林火灾。新婚夫妇全都被抛到了车外，本以为是一场单纯普通的交通事故，警察在勘查现场的时候竟然发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枪杀事件。
两个人都是一枪毙命。
警察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录像，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
故事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可能读者每一个人都会有一种不同的猜测，在这里我就不想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结束这个故事了。
这样读者就可以自由地安排结局。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的故事可能刚刚开始。
哈哈哈哈哈哈
生活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感情游戏。
应该怎么玩？你到底想怎么玩？那都是个人的自由，别人理解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和各宗滋味都是要自己来承受的。
任何遇见都应该是缘分。任何分手都是自营自得。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内心的自由，因为任何一个人也看不到别人的内心深处。
非常不幸的是，让我们已经看得到：在成人的世界里，到处都是谎言。虽然有人说它是善意的谎言，但是有谁又会相信呢？
包括每天给我们感觉到温暖的太阳也是同样的，它的温暖也并不是特意送给地球上的人类的。
它只是在燃烧自己而已。
温暖和被温暖，也只是地球上人类的一厢情愿吧。
哈哈哈哈哈
我仿佛又听到了一声枪声......
（完）
老顽童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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