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完年开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礼拜,生活也慢慢进入正规,要不是想着四月份和六月份还要去学校答辩和拿证,我经常会产生自己已是社会人的错觉。
或许,我的大学早已结束了吧。
去年初春的某天早上,天刚刚亮,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一连哈欠的我,背着那个伴随着我去过不少地方的灰色背包等候在公交亭。
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我感觉到内心被激发的郁闷和好奇正在散发出来,伴随的窗外的雾气又轻轻地蒸发。
就像某首歌里的歌词中唱的那样:“每次难过的时候,就仰头看一看天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句话,可能还是那个看着对面女孩生气地向我质问的时候吧。我还记得,年少的自己凝望着下雨的窗外,对于天空大喊一声,我喜欢你。
我喜欢的女孩,是幽深的蓝色,干净,笑容,从容,宛如高原上的一片云。
我想要看到的,是这个孤独星球中最温柔的眼泪。
“我选择留下,你选择离开”——所以呢?
所以我们是不得不分开。
分开那时公司的生活,看来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独居,找不到一起吃饭的人就每天打电话叫外卖,盒饭的分量总是很足,不用担心不够吃,有些吃不完的还可以第二天放到加热箱里当早餐。
那时宁波的三月依然寒冷地毛骨悚然,从空调房里出来总是会不经意的打一个寒颤,跑到楼下的水果摊上买一些圣女果,洗赶紧之后装在玻璃碗里。
夜里写稿写累了的时候,会听着蜻蜓FM随机播放的节目,随意地刷一下微博,或者看一下贴吧。
可恰恰是深夜,总是有一排影子跟随着我,孤独感如同海浪席卷而来,不知不觉心情就变得极差。
这种时候,心里就会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那个时候的我,总是会想着曾经寂寞中和平相处的姑娘,每天晚上都站在窗口抽烟,会问我,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那段时间,我经常莫名其妙地流眼泪,情绪就像一直刺猬一般,稍微一点刺激,便会炸毛。
每天学校公司两头跑,明明是该上课的时间,偏偏是老大已经走出了办公室,写稿的时候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图书馆,外面下着雨,我没有带伞。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嘿!最近有时间么?我想找你去玩!”
“好啊!”
见面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颜色,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颜色?
高铁上一直望着的那对母女熙熙攘攘,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在最后的十分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或者,我是青色的。
我自认为我是脆弱的,在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她,在人头攒动的高铁站里,我看见那个白净清爽的姑娘对我笑,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是啊,我也好想你!”
那天我终于见到了西湖,看到了那座记忆中残缺的桥。
我们坐在与西湖遥遥相对的麦当劳餐厅,失语地看着湖面上船只划开水面的痕迹。那一刻,我原本想说的话都被憋在心里,没有了预想的煽情,什么都说不出来,真心奇怪。
原本应该像琼瑶剧里那样,站在她面前高呼:“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在那个有着些许细雨的夜里,我们依靠着湖面,看着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只觉得平静。
如果当时我能给你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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