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深夜,李婉华从小宇的啼哭声中醒来,刚在一场梦里寻着声音的踪迹,清晰地记着那个黑暗底下的嘈杂嚷嚷。
她侧身抱起了小宇,拉起了衣服,一吸奶他就不哭了。凌晨两点,睡意全无,此时身旁的小宇喂饱之后满足地吧吒着嘴,唇间留有奶香。
夜归于平静,空调的凉意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起着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起身加了一件外衣。坐在床边看着小宇,摸摸他的脸,又亲了亲他的手,将小被提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睡眠不好,已经持续了很久。她想起了刚才那个梦,梦里那些看不清的人脸和嘈杂的声音,她随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声音望去,好像他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内,但依然余音绕耳。
她走到客厅,打开了灯,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今天是小宇的周岁,也是她的生日,她为自己买了一个蛋糕,上面印着用爱心连接起的缘份。
上面有喜欢的芒果还有草莓,彩虹色看着是不是生活也变得五彩了?
她想着昨晚自己尝了两口,很甜很软,小勺子沾了一点给小宇,他润了润嘴,眼睛朝着四处,脚蹬着在床上一下一下的。
“好吃吧?”她问自己也问小宇。
“好吃。”她让自己听到了声音
小宇是她做了八次试管后的孩子。八次,她以为这辈子真的不能实现当妈妈的愿望了,小生命却意外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以为她会很高兴,但是没有。现状让她对这场婚姻失了兴致。
她告诉蒋立的时候,彼时他正被于燕纠緾得分身无术。于燕是他来来去去女人中的其一,与她们不同的是相对固定些,据说是在一起有八年了。
“八年。”
蒋立对女人上心,那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只是这次于燕寻死觅活,不是将烫伤的手给他看,就是拿起指甲油笑着对他说,“我全给它吃了你猜会怎么样?”
他开始不相信她真能行其事,结果高估了自己的想法,下半夜他就接到了于燕到医院洗胃的电话。
他急匆匆地赶到手术室,并不是因为他担心于燕的身体,而是后者说,“如你不来,你的店铺准保两天之内火光四起,叫消防车也没用。”
他后怕了,他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那天,他亲眼就见她用小刀将自己的手碗上用力一划,下一秒血流了好多,眼里尽是不敢刺激的疯狂。
蒋立觉得遇到了狠角色。
他想不到之前有感的女人,怎会变得如此?
他避之而不及,现在只要闭起眼来,满脑都是那极具冲击的红色和可怕的眼神。
他像是掉进了泥潭,想努力爬出去,越被抓得往里靠。
他又当爸了。
于燕咬住30万不松口,蒋立只能就范。
多出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在他看来,能够用最少的金钱取得最大的利益是最好不过,他心疼他的钱,但他更担心他的生命。
毕竟没了他,赚再多的钱也属白搭。
于燕如愿得到了30万,外加精神损失费15万,这后加的费用也是附加合同里。
“狗屁合同,本就不合法的关系,哪会受法律保护?更别提什么精神损失费了。“在被一个男人录像说着违心的话,想想都憋屈。
蒋立像是老了十来岁,胡渣争先恐后地冒出,脸白得难看,回到家里不想讲一句话。
李婉华问他,“怎么了?”
蒋立气不打一处,那个恨直接给移情到她身上了,“这般女人就知道算计我,老子非得将她那个啥了。”
李婉华含有深意地看着他,笑了起来,”于燕到底是向你索了多少钱?”
他咬着牙齿站起,挥动着手臂,向前走两步后瞪着她,甩门而出。
李婉华转身走进房间,仔细观察会发现她换了一张轻松的笑脸,那藏不住的笑意漫着眼,牵动着嘴角的肌肉也有了起伏。
“蒋立,你活该。”手机在等待中话冲出。
“于燕,这会应该和她的丈夫离开了这座城市。”
李婉华想。
蒋立应该不会想到,她和于燕也会成为同盟。
早前,于燕到她的住处强硬地要她离开,她站在那儿俨然女主人般,将手指上的多个戒指对着她晃着,“再过几个月,它们也戴不上了。”
李婉华眼观眼前女人的表演,这些像是被过滤了的渣渣,对她而言已没什么分量。
“你们的事没必要跑来告诉我。”
于燕扭着小细腰抛下一句话,”蒋立说是可怜你才和你在一起。”
“说完了就走,请你出去。”
门被砰得“咣当”响,小宇哇哇大哭了起来。她跑去抱起了小宇,小宇在哼哼了几声后不闹了,眼珠转着这,又看向那,对着她咧开了小嘴。
小宇的笑瞬间暖了她,她眼眶红了。
谁也不知道,李婉华是如何找到了于燕的丈夫。
从他们商谈的结果来看,对于有益于自己的方面是愿意配合的。
如果蒋立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他是不是要气得跳脚?心疼他白花去的钱财和为着被无名火烧尽而担惊受怕的情绪?
婚姻,要开始很快,要结束更快。只要心死,决不会再留半滴泪,决不会再去停留片刻。
原本打算在无望于后时,结束与他的婚姻。小宇的来迎,在意料之外,却不改当初的决定,和他早已没了该有的夫妻情分,何必死死绑在一起?
那样的生活,仿佛无流动的气息,形同枯木。
他追她时,就知道了她是花心大萝卜。
结婚十年,她跑的医院多得不愿细数,因为没能生出一儿半女,蒋向连伪装也不用了,明里说着,“再生不出孩子,我们就去离婚。”
李婉华说,“不一定是我的原因,医生说你也去检查下。”
在蒋向骂咧咧地挖苦中,他去了一趟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蒋向没有问题,这加剧了他对李婉华的不满。
本就无心在家的他,家成了他偶尔想到的旅社。
她收回了思绪,将孩子抱起,拿了几件衣服离开了这个不算家的地方。
既是离开,何必再回首?如果有悔药,只愿从未遇见他。
离开,什么时候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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