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还没有享受够硕果满枝,田野金黄,买的秋衣还没穿,还没有好好过秋天。
这已经是我在无锡的第三个冬天,一年中最不喜欢冬天 ,抗不了寒总把自己包裹得“粽子似的”。
恰巧自己是十二月出生的 ,
我生一个小村寨
谈不上繁华,也不算落后
这里没有北上广拥挤与嘈杂,却有诗和远方,这里的人没有大城市里的人优雅和光鲜艳丽,但他们都很善良。
我喜欢回家的感觉,穿过拥挤的车站被拥抱抄小路走一程山路,进屋就有香喷喷的米饭和软塌塌的床,只是在他乡呆久了,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深夜在小摊借一丝温暖,我叫了瓶江小白,点几个串,耳边充满了数不清种类互相夹杂的口音。
莫名的哼着
我家乡偏南
闯北的眼泪偏咸
在这个陌生城市间
到底哪才是终点。
这是李宇春的《口音》灵感来自与她北漂的生活。
冬天的烧烤摊人很多,男人们喝着酒划拳,用手指剔牙,女人们用纸巾擦着红唇补着妆,他们带着各自的口音交谈,诉说着柴米油盐。
一个人久了,就会更用心去看这个世界,能时时刻刻感受到生活中的小美好与不易。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用标准的家乡口音和“羊肉串”对话:说真的“羊肉串 你其实也不错好吃的烤串很多,依然还是有很多人点你,懂你想你的人真多,比起你我就差远了,偌大的城市连个能够听懂我家乡话的人都没有。”
看着,老板忙的不亦乐乎,寒冷的冬天头上冒着汉,一脸油腻 ,咧着嘴和客人交谈,用家乡音哼着小曲。
他跟我一样背井离乡,流浪,漂泊一样一样是寄人篱下,一样在他人地盘工作,一样都在为生活乞讨,一样是可伶之人。
在一个人的旅途中,我听过不同的口音,形形色色,好比是在聆听一档午夜电台的听众来电,打电话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匆匆忙忙带着家乡味的普通话,只是在电话里留下三两句话,但总让我共勉仿佛让我听到了他们割藏的青春,遗憾、喜乐、成长。
步履不停的人也总想找个与世隔绝的角落静悄悄的吐露心声 ,安静的缅怀追忆。
一生匆匆忙忙,睁开眼又是赶路人 ,他们的眼泪跟我一样咸,跟我一样是可伶之人,跟我一样是异乡人。
但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前路布满荆棘跪着也要走完,我觉得现人生有什么不好, 差不多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
走在夜色里,看都市的霓虹,灯火阑珊
看街边小摊卖着小吃与烤红薯
看来来往往的情侣手牵着手
看流浪的狗,朝路人摆尾
低下头将音乐开到最大,不断的换着歌,多晚回家都没关系,洗个澡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又是一天,虽然孤寂,但一个人也挺好。
刚毕业那会只身来到无锡找工作半个多月
差不多是6月,天气特别严热
第一份工作是夜场服务员,推销各种酒水每天都有规定的量,达不到没有工资。毕恭毕敬的给别人介绍,可有人还是会职责你,投诉你,有多次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擦拭眼泪,生怕别人注意到我,下班后蜗居在没有空调的出租屋里,一人一扇又是一天。
每次和爸妈通电话,都跟他们说我过得挺好,报喜不报忧。
不敢告诉他们我的辛苦与卑微
爸妈要知道我做的是这么辛苦的事
一定让我马上老家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坚持下来
可能我觉得这是值得折腾的年纪,就瞎折腾吧。
对于家乡我的理解是,我愿生在那里,死在那里,但是不愿从生到死都在那个地方。
即使异乡的生活再苦再累,每天必须披星戴月的去拼搏努力,也会独自承受。
但是每当在漆黑的夜,看着陌生墙壁的时候总想找个亲近的有相同口音的人说一下
希望能得到稍微的安慰和关怀
总是在这个时候特别想妈妈,特别想家
那个总能给我无尽关怀和爱的地方,只是渐渐的爸爸妈妈都老了渐渐的我也长大了
渐渐的有很多事情不能说不能让他们担心,渐渐的心事只属于一个人,那些曾经还没有来得及启齿的话,也成了去远方流浪。
出生到结束,我们都在为生活而乞讨,流浪街头的狗,再也没有门口让它守候。
冬夜的街,很黑犬吠声自远处幽幽传来,听起来像是低声呜咽,在解释一个说不清楚的痛楚,声音凝结在茫茫的夜空里。
总在异乡,真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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